前年耀销,和周老師開車去蘇北的大型花卉市場轉悠,買點花铲汪。轉到一個園子里熊尉,發(fā)現(xiàn)了好多高大的皂莢樹。
那時正值春天掌腰,長長的皂莢掛在樹上狰住,地上也掉了好多。油亮烏黑的皂莢一尺長左右齿梁,像極了過去私塾先生用的戒尺催植。
可能就是因為學過魯迅先生的文章《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肮蛹,里面提到過高大的皂莢樹,我一直對皂莢樹有一種莫名的崇拜感创南!
小的時候伦忠,爺爺家的大宅子邊上有一顆高大的皂莢樹,漂亮發(fā)光的樹葉稿辙,滿樹又大又硬的長刺昆码,讓我望樹興嘆,洋槐樹我都敢爬邻储,唯獨這皂莢樹我不敢爬赋咽。
我跟周老師說:撿點皂莢樹的種子回去種。
周老師說:別出洋相了芥备,這種子不是一般的種子冬耿,特別難種。
我說:撿撿撿萌壳,我非要把它給種出來亦镶。
我們倆撿了一大袋長長的皂莢帶回來了,開始種袱瓮。
想的容易缤骨,做起來難。皂莢種子特別結實尺借,那硬硬的殼跟腰上的皮帶似的绊起,想把種子扒出來,太難了燎斩。
我找來菜刀虱歪,斧頭,鋸栅表,鉗子笋鄙,哈哈,各種工具都用上怪瓶,費了半天的功夫萧落,把皂莢種子剝出來了。我媽和周老師全稱都在看笑話洗贰,根本不伸手找岖,氣人。
種子扒出來了敛滋,怎么種呀许布?以前沒種過。
拿手機過來百度绎晃,百度上說:先把種子放在鍋里沸水煮兩個小時爹脾,然后再浸泡24小時帖旨,就可以種了。
百度版本很多灵妨,還有泡七八天的,各種方法落竹。我這急性子泌霍,泡七八天我這熱情勁就過去了,放在鍋里煮比較好述召。
我把皂莢種子裝在鍋里朱转,多加水,放在老媽的蜂窩煤爐上開始煮积暖,一邊計時一邊煮藤为。
老媽看我把種子放鍋里煮,笑的呀夺刑,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缅疟。說:你哪個祖宗教你的?我活了這么大年紀了遍愿,沒見過種子放在鍋里煮過再種的存淫。
我說:哎,這你就別問了沼填,百度上就是這樣說的桅咆,這叫抱著大腿號脈,各師各傳坞笙。
老媽還是笑岩饼,說:你奶奶滴,這種子煮熟就直接吃了吧薛夜,別拿去種讓人笑話籍茧。
哈哈,我不聽她的却邓。我要是想干那件事硕糊,天上下刀子,也阻止不了我腊徙。種子用沸水煮了兩個小時简十,跟熬八寶粥似的,然后拿出來放陰涼處泡了一夜撬腾。
第二天螟蝙,我把種子端去老媽的田里,找了一塊溫暖朝陽民傻,土壤宣松的地方胰默,刨了一道小隴子场斑,種上了。
老媽又是全稱袖手旁觀牵署,一邊潑冷水一邊笑漏隐。老媽說:你種這種子,它要是能出苗奴迅,我這姓就勾了青责,以后我隨你姓。
我說:你算了吧取具,你想隨我姓脖隶,我們家人還不同意呢,不信你去問暇检,我們這一大家子保證不會有一個人同意你姓我們這劉产阱,憑什么呀?
老媽罵罵咧咧的块仆,說:你這孬種姓构蹬,還什么好東西,不稀罕榨乎。
呵呵怎燥,我種完了種子,然后走了蜜暑,天天上班铐姚,迅速把這事情忘了。老媽沒忘肛捍,老媽天天跟“守株待兔”似的去田里看隐绵,眼巴巴的看,看那煮熟的種子到底能不能出苗拙毫。
整整去瞅了一個月依许,種子也沒出苗。放棄了缀蹄,不看了峭跳。然后罵了我一頓,這件事情作罷缺前。
到了第二年蛀醉,我又買了草莓苗子,端到老媽的田里種了衅码。到了原來種皂莢樹的地方拯刁,發(fā)現(xiàn)出了整整齊齊的一排小苗,像花椒樹逝段?又不像垛玻。
我喊老媽來看割捅,老媽仔細認真的看了一圈,恍然大悟帚桩,說:不會是去年種的皂莢種子亿驾,今年才出苗吧?
我也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朗儒,圍著小苗轉了幾圈颊乘,細細研究,發(fā)現(xiàn)就是皂莢樹的小苗醉锄,哈哈,這皂莢樹也太低調了浙值,整整躺了一年才睡醒翱也弧!
老媽說:神經病开呐,什么人種什么樹烟勋!
可惜,那一排皂莢樹后來長大了筐付,我弟那爛貨找人來施工卵惦,又被挖掘機掘沒有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