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重男輕女的父親竟然對我下跪了
?我爸下跪的那一刻硬贯,我笑了焕襟,這個對我頤指氣使了近三十年的男人,如今為了他兒子澄成,像狗一樣胧洒,跪在我面前,簡直又滑稽又好笑墨状。
當年他無視我初潮時血液從褲管里流出卫漫,拽著我的頭發(fā),從屋內(nèi)拖到屋外肾砂。
他這一跪列赎,跪到了我心坎里,又痛又癢镐确,想哭又想笑包吝。
“你夠了沒!你L子都給你下跪了源葫,你還在那里笑诗越,真是說的沒錯,女兒就是給別人家養(yǎng)的白眼狼息堂!”我媽咄咄地說嚷狞。
“我好話也說了,跪也下了荣堰,你弟的錢到底出不出床未?”我爸咬著后槽牙說。
1
我叫張小玉振坚,1989年出生在江西南昌的農(nóng)村薇搁,國家喊了幾十年男女平等的口號,但是在農(nóng)村渡八,生不出兒子的男人啃洋,簡直比老光棍一輩子沒睡過女人還要羞恥传货。
聽我姑說,出生那天裂允,我爸蹲在院子里损离。抽著煙哥艇。他做好了兩手準備绝编。如果是男孩,就點上大炮竹貌踏,張燈結(jié)彩十饥,好好將我養(yǎng)大成人。如果是女孩祖乳,就對外稱是死嬰逗堵。在村里后山挖個坑隨便埋了。
我媽不同意眷昆,建議送人蜒秤,給我留條活路。
兩人爭執(zhí)不下亚斋,我爸爸的姐姐作媚,也就是我的二姑,憤然地說:“你們又不是不能生了帅刊,這才第一胎就要造孽纸泡,我先替你們養(yǎng)著!等你們生了仔赖瞒,再把妞領(lǐng)回去女揭!”
在姑姑家住到五歲,我媽終于在墮了2胎之后栏饮,喜得貴子吧兔。我也占了光,回家認了祖歸了宗袍嬉。
只是境蔼,不是回去當女兒,而是帶孩子的保姆冬竟。我十歲才上學欧穴。原因就是弟弟小,身邊離不開人泵殴。
那時也沒很難過涮帘,只知道在這個家,我不是那么受歡迎笑诅,能做的就是帶好弟弟调缨,盡力討他們開心疮鲫。
第一次感受到在這個家,我是錯誤的存在弦叶,來自那次弟弟的“走失”俊犯。
十四歲那年,我?guī)е艿茉谕忸^玩伤哺,突然感覺褲頭底下濕噠噠的燕侠,有液體從腿上流下去。弟弟大呼:”
“血立莉,好惡心绢彤!”
我也嚇了一跳。要他跟我回去蜓耻,他不肯茫舶,踢了我一腳就跑開了!
沒辦法刹淌,我只能先回家換衣服饶氏。我爸見我滿身血跡地回來,嚇了一大跳有勾,以為血是弟弟的疹启,焦急地問:“你弟弟呢?是不是出事了柠衅,你說捌と省!”
我怯怯地說:“我叫他他不回來菲宴,還在后山玩贷祈!”
“你個賠錢貨,弟弟都不見了喝峦,你還有臉回來势誊,還杵在這干嘛!還不給我去找谣蠢!”
爸媽對我一身的經(jīng)血粟耻,視而不見。拉著我就往外去找弟弟眉踱。父親一邊辱罵我挤忙,一邊推搡我。完全不顧及別人落在我屁股上的眼神谈喳!
最后我們在山里的樹底下找到了呼呼大睡的弟弟册烈,爸媽跟瘋了一樣,哭著把弟弟摟在懷里婿禽,捧回了家赏僧。
那次我自然又挨了一頓毒打大猛,他拽著我的頭發(fā),拖了好幾步遠淀零,嘴里一連串的臟話挽绩。
直到他睡著了,我媽才給我找了塊衛(wèi)生巾驾中,讓我去洗澡換衣服唉堪。我的第一次初潮,是灰暗的哀卫,是恥辱的巨坊。
2
十八歲時撬槽,我退學了此改,父親說女孩子讀書沒用,出去賺錢給弟弟攢點老婆本才是我的使命侄柔。
他托表哥在南昌給我找了份工作共啃,在一家發(fā)廊當洗頭女,不是灰色產(chǎn)業(yè)暂题,而是正兒八經(jīng)的洗頭移剪,掃地,收集碎發(fā)的工作薪者。
工資是八百塊錢一個月纵苛,包吃包住。發(fā)了工資言津,給自己留兩百零用攻人,其余的全部打回家。我與父母之間的溝通悬槽,也僅僅是打錢收錢兩件事怀吻!他們甚至不了解我具體做什么!
二十一歲那年初婆,老板店里擴大蓬坡,又招了一個學徒,他叫劉奇磅叛,比我大一歲屑咳。
興許是年齡相仿,我們特別聊得來弊琴,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兆龙。那時,為了省錢寄回家里访雪,我不舍得吃详瑞,不舍得穿掂林,甚至指甲油和口紅我都沒用過。
劉奇不理解我為什么對自己這么摳坝橡,為了保全我的面子泻帮,他總是不經(jīng)意地給我送點小禮物,帶我出去吃路邊攤计寇。
自從認識他锣杂,我才開始見了點“世面”。沒錯番宁,對我而言元莫,薯片,指甲油蝶押,口紅踱蠢,路邊攤就是見世面。
我們互有好感棋电,但誰都不敢捅破茎截,直到那次我生病。
那天在給客人洗頭赶盔,突然感覺小腹劇痛企锌,渾身冒汗,老板娘怕出事于未,執(zhí)意把我送去了醫(yī)院撕攒。
醫(yī)生說我是急性闌尾炎,需要做手術(shù)烘浦,手術(shù)約在隔天抖坪,要求有家屬陪同。
老板娘給我家去了電話谎倔,爸媽都以忙為借口不肯來柳击。說我這是工傷,應(yīng)該老板娘負責到底片习。
老板娘啐了一句:“這什么奇葩鬼爹媽捌肴?”便憤憤地跑去給我付了醫(yī)藥費。派劉奇來照顧我藕咏。
雖然是個小手術(shù)状知,但術(shù)后6小時不能下床,我的心率也很低孽查,又吐又發(fā)燒饥悴。整個人昏天暗地。劉奇急的直流汗。一邊用溫毛巾給我擦臉西设,一邊嗔怪我:
誰叫你平時那么省瓣铣,什么營養(yǎng)都不吃,干活誤了點也就餓著贷揽,你不生病棠笑,誰生病禽绪?”
“闌尾炎跟營養(yǎng)有什么關(guān)系蓖救,別瞎扯好嘛!”我反駁說印屁。
“反正以后不準那么省了循捺,你要是不舍得花錢,我買給你吃雄人!”
他一臉的心疼从橘,我看在眼里,暖在心里柠衍。
住了7天的院洋满,劉奇鞍前馬后伺候,甚至連內(nèi)褲都是他幫我洗珍坊。有時隨口一句想吃什么,他立馬飛奔出去買正罢。連醫(yī)生都以為他是我的男朋友阵漏。
在出院的最后一天,我跟他說出了我省錢的秘密翻具,他沒說什么履怯,只是緊緊地握緊了我的手。眼角滾出了一顆淚裆泳。
我也跟著流眼淚叹洲,不是因為父母,而是發(fā)現(xiàn)我竟然在別人心里工禾,也是有價值的运提!我為自己感動!
出院后闻葵,劉奇不肯我上班民泵,執(zhí)意要我休息,老板也批準了槽畔。那時開始栈妆,我們的愛情也無聲無息地開始了!
只是幸福來得太快,走的時候也猝不及防鳞尔。我們談戀愛的事嬉橙,老板娘告訴了我表哥,表哥又告訴了我爸媽寥假。
劉奇家里很窮憎夷,父親早亡,媽媽也是個普通的農(nóng)村婦女昧旨。爸媽還指望我賺個彩禮錢拾给,給弟弟在縣城買房。自然是不會同意我和劉奇在一起兔沃。
他們浩浩蕩蕩地來到店里蒋得,把劉奇臭罵了一通,連拖帶拽的把我?guī)Щ亓死霞摇?/p>
父親警告我:“你要是以后背著我乒疏,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廝混额衙,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女孩子要知道羞恥怕吴,別什么亂七八糟的渣滓都交往!”
多年骨子里的順從,我再次屈服了转绷,望著劉奇伟件,流著淚,被父親拽回了家议经。從此再也沒見過劉奇斧账!青春懵懂的愛情猶如曇花一現(xiàn)!
失去劉奇,我像失去了希望煞肾,失去了靈魂的寄所咧织,我又成了一個靈魂的孤兒!期間我割過腕籍救,但每次剌開了口子习绢,就沒有勇氣繼續(xù)下去。這個世界還沒讓我徹底絕望蝙昙,我想活下去闪萄,找到真正生命的入口!
3
后來我一直在美發(fā)行業(yè)耸黑,接觸到的顧客也形形色色桃煎。最終我也嫁給了自己的顧客。
他叫王志剛大刊,職業(yè)是貨車司機为迈,離異三椿,孩子歸女方。比我大12歲葫辐。
第一次給他理發(fā)搜锰,他有一句沒一句套我的話,得知我單身后耿战,每次消費都欽點我蛋叼。
也許是年紀大的原因,他很會關(guān)心人剂陡,每次出去跑車回來都會給我?guī)ФY物狈涮,只要有時間就會給我打電話。有時候回來鸭栖,會邀請我去他家歌馍,親自下廚,給我做一桌子好菜晕鹊。
這種關(guān)心不夠轟烈松却,也不奢侈,但我感受到了一種缺失的父愛溅话。被人惦記晓锻,被人當個孩子疼,這就是我渴望的飞几,在他身上我找到了砚哆!
中年男人沒那么多遮擋偽飾,認識半年之后循狰,他把我約到一個小餐館窟社,吃完飯,抽出一張餐巾紙绪钥,抹了抹嘴上的油,單刀直入說:
“我呢关炼,有房子程腹,雖然離過婚,但是孩子跟著他媽儒拂,每個月交3000塊錢生活費寸潦,你要是嫁給我,我掙得錢全給你社痛!你看我這條件行不行见转?”
我知道他對我有意思,但是沒想到他這么直接蒜哀,我噗嗤一笑:“有你這樣的嗎斩箫?直接跨過戀愛,空降結(jié)婚〕丝停”
“我人和錢都要給你了狐血,還談什么戀愛,結(jié)婚之后再戀愛易核!”他抿了一口小酒匈织,嬉笑著。
說巧不巧牡直,在我猶豫的時候缀匕,我媽來了電話,她破天荒的對我噓寒問暖碰逸,彎彎繞繞一會乡小,終于拐到重點,原來他們在老家給我找好了“買家”花竞。她說:
“那小伙子得家里是開紡織廠的劲件,聽說很有錢,房子都好幾套约急!家里就一個兒子零远,你要是嫁過去,以后那些家產(chǎn)都是你的厌蔽!”
“閨女牵辣,你知道她們打算給多少彩禮嗎?”我爸忍不住插話奴饮,這是他第一次叫我閨女纬向,刺耳!諷刺!
我怕老王聽見,借故跑去廁所接電話戴卜。
“二十萬坝馓酢!整整二十萬巴栋师脂!”我媽激動地聲音都在顫抖!
“那個男孩子雖說是個殘疾江锨,但是腦子活絡(luò)的很吃警,聽說生意都是他在打理!”
呵呵啄育,我說呢酌心,我一沒錢,二沒貌挑豌,哪個富二代眼睛走了火安券,看上我這種貨色墩崩。原來是個殘疾,還是雙腿殘疾完疫。嫁過去泰鸡,我無非是從父母的用人變成了丈夫的保姆!
“人家還說了壳鹤,你嫁過去盛龄,答應(yīng)給你弟弟安排工作介紹對象!”我媽補了一句。
弟弟初中沒畢業(yè)就回家躺平芳誓,也不工作余舶,頭上染著流里流氣的黃毛,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劣質(zhì)“龍”的紋身锹淌。自以為是一條龍匿值,實則一條蟲他都配不上。
可就這樣的一條臭蟲赂摆,在我爸媽眼里就是命根子挟憔!是我把心掏出來,都得不到的地位烟号。
想到這些绊谭,在電話里第一次對母親吼了起來:“又是你兒子,為了你兒子汪拥,你們就能賣女兒嗎达传?”
“玉啊,你怎么能說這么沒良心的話迫筑,我和你爸是少你吃了宪赶,還是少你穿了?你忘了你是吃誰的飯長大的脯燃?”母親急了搂妻。
“對!你們是沒少我吃辕棚,沒少我穿叽讳,從小到大,你們給我買過新衣服嗎坟募?你多少次趁我睡著,偷著給弟弟吃好吃的邑狸,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懈糯?我這些年,給你們的錢单雾,夠還你們養(yǎng)我?guī)妆兜幕ㄤN了赚哗。還有她紫,我不會嫁給那個瘸子的,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屿储!并且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贿讹!”
我不想聽他們絮叨,掛電話間隙够掠,我聽到父親在電話那頭咆哮民褂,暴跳如雷。
之后疯潭,家里又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赊堪,威逼利誘,哭窮再到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竖哩。
也許是賭氣哭廉,我答應(yīng)了老王求婚,也因為有了老王這個后盾相叁,我下定決心要逆反遵绰!
對峙了一個月,父母同意我和老王在一起增淹,但前提20萬彩禮一分都不能少椿访。
老王經(jīng)濟并不是很好,跟前妻離婚分了一半家產(chǎn)埠通,手上現(xiàn)金并不多赎离,為了湊彩禮,他到處借錢端辱。求爺爺告奶奶梁剔。看到他著急的模樣舞蔽,我第一次有了對家的渴望荣病。
4
結(jié)婚時,家里一個人都沒來渗柿。簡簡單單請朋友吃了頓飯个盆,沒有婚紗,也沒有儀式朵栖,更沒有娘家的祝福颊亮。
本以為結(jié)婚了,他們就消停了陨溅,可遠沒有結(jié)束终惑,家里添個家具,添個日用品门扇,伸手要錢雹有。生個小病也哭窮偿渡,理直氣壯的,不給霸奕,就破口大罵溜宽!道德綁架!
一次家里買房质帅,開口問我要十萬塊錢适揉,老王結(jié)婚后,確實把錢都交給我了临梗。
我承認涡扼,我虛榮,雖然恨他們的冷漠盟庞,但同時我又渴望他們的認可吃沪,我一輩子都在在認同里掙扎,我享受給他們砸錢什猖,他們感恩戴德的樣子票彪。
最終10萬塊錢給了,我的婚姻也第一次遭受了重創(chuàng)不狮。
老王知道了這件事降铸,第一次跟我發(fā)脾氣,他說:“你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摇零,10萬塊錢你當我是扒來的嗎推掸!我TM娶你不是要娶你全家!”
說完驻仅,順手把桌上的杯子摔的粉碎谅畅!
這一次他跟我冷戰(zhàn)了一個月。為了保住婚姻噪服,我痛下決心不再理會娘家的狗肉賬毡泻!
最后一次戰(zhàn)爭,是在我懷二胎五個月的時候粘优。我爸媽第一次上了我家的門仇味。
原來是我弟,那個孬種雹顺,弟媳婦跟人跑了以后丹墨,他迷上賭B,借高利D嬉愧,利滾利欠了25萬带到。家里只有15萬,要從我這拿10萬。
我爸吸著煙揽惹,坐在沙發(fā)上,沒說話四康,我媽在一旁抹著淚:“玉兒搪搏,你救救你弟弟吧 ,要債的人說闪金,三天內(nèi)疯溺,不還錢,就要廢了你弟弟的腿0タ选囱嫩!”
“我沒錢醇滥,就是有破喻,也跟我沒關(guān)系!”
“你沒錢菲盾,問你老公要啊郑口,再不行問你婆家要鸳碧!”我媽說。
“你們說的輕松犬性,10萬瞻离,你以為動動嘴就有的嗎?上次給 你們10萬乒裆,差點害的我們離婚套利,你們有沒有擔心過我?”我扶著肚子鹤耍,盡力不激動肉迫。
“張小玉,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惰蜜!”我爸騰的站起昂拂,臉上肌肉抽動著。
我的心一哆嗦抛猖,過去的陰影讓我本能性的往后縮格侯。
他頓了頓,臉越來越黑财著,周圍的空氣凝固了联四,我以為他要打我。
他提起褲腳撑教,做了下蹲的動作朝墩,緊接著膝蓋著地。
匪夷所思地他向我下跪了伟姐!
“閨女收苏,爸求你了亿卤!”
我看著下跪的父親因為錢再次叫我閨女,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鹿霸,
我媽愣住了排吴,拽著我爸的胳膊讓他起來,咄咄地說:
“你夠了沒懦鼠!你L子都給你下跪了钻哩,你還在那里笑,真是說的沒錯肛冶,女兒就是給別人家養(yǎng)的白眼狼街氢!”
“我好話也說了,跪也下了睦袖,你弟的錢到底出不出珊肃?”我爸咬著后槽牙說。
沉默的空隙扣泊,我聽見了門外鎖眼轉(zhuǎn)動的聲音近范。我丈夫回來了。
我爸慌張地趕緊站起來延蟹,坐在沙發(fā)上看我评矩。
“你們走吧,我現(xiàn)在兩個孩子阱飘,正是要花錢的時候斥杜,別說10萬,就是1萬我也拿不出沥匈。以后你兒子的事不要來找我蔗喂,跟我沒關(guān)系!”我斬截地說。
我爸暴怒高帖,跳腳雞般缰儿,拽起茶幾上的茶杯想往我身上扔,我丈夫眼明手快散址,抵住他的胳膊乖阵,胳膊肘一使勁,把他推到在沙發(fā)上预麸。
老王指著他的鼻子說:“我是看小玉的面子上瞪浸,才一直忍著你們,可你們也別給臉不要臉吏祸,真把我們當銀行了对蒲,小玉的錢都是我掙得,以后一個子兒,也別想從我這拿蹈矮。你有本事生兒子砰逻,就自己救他去,沒本事含滴,讓他自己死去诱渤!滾!谈况,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隨后他們被丈夫半推著趕了出去递胧。臨走時碑韵,我看到他們眼神里的憤懣震驚,還夾帶著從未出現(xiàn)的一絲情感—恐懼缎脾。
我透過窗玻璃祝闻,看到他們相互攙扶離開的身影,即熟悉又陌生遗菠。決心不再相見联喘,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天快黑了辙纬,希望他們盡快找到回村的路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