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奶,至今我都想不出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她神年。
以前我覺得她重男輕女已维,只給哥哥寵愛從來都沒有將我放在眼里,可是后來她卻可以將姑姑的女兒接來一住就是好幾年已日,小小的我才知道或許她只是不喜歡我罷了垛耳。
小時候家里農(nóng)活忙,爸爸媽媽有時候忙到很晚才回家做飯飘千,四五歲的我和同村的孩子瘋玩回到家堂鲜,聽著奶奶吆喝堂哥哥們吃飯的聲音,等爸爸媽媽等到窩在床上的小角落睡眼惺忪护奈。就這樣缔莲,她也沒有叫過我去她家吃過一頓飯,給過我哪怕一點點的照顧霉旗。
小時候我很喜歡去她的臥室痴奏,看電視,有零食厌秒,還熱鬧读拆。后來,媽媽不讓我去了简僧,至于為什么建椰,多少年后我才終于知道了答案雕欺。
現(xiàn)在回憶岛马,我的童年真的一點都不美好棉姐,慶幸那個時候的自己還不懂事,沒有將這些世故太放在心上啦逆,也謝謝我的媽媽伞矩,沒有將他們的偏心早早坦露在我面前,只是默默護著這個在家族面前給她帶來恥辱的女兒夏志。
我爺爺在我還沒上小學(xué)時就去世了乃坤,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他為了一根黃瓜將我堵在菜園門外的場景沟蔑,以及后來一件讓我至今難以啟齒的事情湿诊,我真的厭極了他,還有他們瘦材。
奶奶是在我高三那年的年三十凌晨突然去世的厅须,說不清楚什么感覺,只是看著躺在床上的她食棕,白發(fā)蒼蒼有點可憐朗和。爸爸在前一天晚上還在跟我說早上去叫奶奶吃團圓飯。我明明真的討厭極了她簿晓,討厭她無下限的偏心眶拉,討厭她責(zé)罵我的媽媽,討厭她教唆我的爸爸......
可是站在她的床邊憔儿,我腦海浮現(xiàn)的是在房間幫我驅(qū)趕毒蛇的她忆植,是叫我?guī)兔φ{(diào)電視頻道給我塞零食小吃的她,是下午還給我拿電視遙控的她皿曲,我不明白唱逢,明明白天還在門前曬太陽笑著跟路人打招呼的老太太怎么突然就一睡不起了。原來屋休,我也會為她流淚坞古。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去回憶她,理性來講我對她應(yīng)該是充滿厭惡的劫樟。后來痪枫,我的確夢見了她很多次,我不知道頭七是一個什么概念叠艳,可是初七那天晚上奶陈,我確確實實在夢里第一次見到了她。她提著箱子附较,看著我笑吃粒,然后向著太陽下山的地方沿著馬路走了,我覺得她有一點點孤獨拒课,我想叫她徐勃,可是我只是躲在門后事示,遠遠的望著∑ぃ或許肖爵,在我心里還是希望,她對我有那么一點點的歉疚和悔意臀脏。
我也想做你生命的延續(xù)劝堪,只是你早早地將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