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循環(huán)著一首韓國歌曲痴腌,手來回翻動著某個人自己給這首歌拍的圖雌团。歌里在唱著如何如何地想要見到你,我跟著歌曲將這全部的情感凝定在眼前的圖中那個看起來也同樣憂郁哀傷的紅發(fā)少女中士聪。
我討厭這類韓語歌的曲調锦援,非常討厭“颍可是灵寺,我與歌詞相契合的心情容不下我的討厭,我聽著区岗,哼唱著略板,看著,想著慈缔。一遍又一遍叮称。
圖片中的人被處理得較模糊。想來說不清藐鹤、道不明的瓤檐,就是思念。它是怎樣產生的娱节?它為什么會產生挠蛉,為什么要產生?我不知道括堤,在這混沌中我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度過了一年又一年碌秸。
然而绍移,更加說不清悄窃、道不明的卻是這圖中被處理得較模糊的人。音樂中蹂窖,我看著她轧抗,思念了很久。隨著歌詞反復吟唱著"我想你"瞬测,"我想你"横媚,"我想你"……我一動不動的眼神也開始渙散了起來纠炮,眼前的紅發(fā)少女--圖中的模特的形象更加模糊。我想你灯蝴,無可避免地想你恢口,山窮水盡般地想你,但是你穷躁,是誰案纭?问潭!
說實話猿诸,我不知道那些情歌里吟唱的"你"是誰。人為什么總喜歡以另一人來寄托這平白無故的感情狡忙?在生命的大量的無處安置的時間里梳虽,我在反復循環(huán)著那些傷感幽怨,表達思念之深切痛苦的歌曲灾茁,吟誦或書寫著那些相思成病的詩句窜觉,那些時候,我必須把自己沉浸于這樣一種并不好受的情緒中北专,腦子里浮現著那些好似是關于你的一幕幕:地鐵關門后相互對視下會心一笑竖螃、意外偶遇時你突然親吻我的臉頰、月色清冷時想起你而心頭暖意浮動……無論是哪首歌逗余,怎樣的歌詞特咆,我總能想到契合的場景,真實的录粱、夢里的腻格、想象的,以至于終于難熬不下猝然而泣啥繁。
但那些菜职,一定都不是你了。圖片上的少女戴著棕色的扁圓的帽子旗闽,兩邊露出淺紅色的微卷的短發(fā)酬核,站立、回首适室、垂眉嫡意、倚靠、遠眺捣辆,空曠老舊的車廂蔬螟,自生自滅的江潮,昏黃的色調最終落在那依舊白皙的臉龐汽畴,泛出的還是當年的神色旧巾。我總覺得耸序,自己還是能把握出一點真實的你的,就是說鲁猩,我是能找到一點我長久以來一直思念的人是真實存在的憑據的坎怪。
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我時常想廓握,你到底哪里特別芋忿。你和我接觸過的絕大部分人一樣,囿于生活的泥潭中疾棵,為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而寂寞戈钢。你的眼神透出著那種力不從心的疲憊,歡欣也是一時為外物所動是尔。你會疑惑地看著我殉了,你也并不懂我甚至會嘲諷我。你和很多人一起走進歡樂場拟枚,一起在離開時吟唱著《消愁》薪铜。所以我時常想,我喜歡你恩溅、思念你隔箍,如此深重、長久脚乡,都只是因為我覺得你好看而已蜒滩。
可我為什么覺得好看的人,只是你呢奶稠?為什么只有你低眉頓首間流轉的是"當年"神色俯艰?我知道你走出歡樂場的樣子,盛筵之下的你總是頓生惆悵锌订。夜色中竹握,你總是有種種不舍。所以后來辆飘,你所在的各種合影里啦辐,眼神里總是有著最堅定的珍視,你所在的單人的照片里蜈项,眼神里總是有無盡的蕭索芹关。你在期盼著什么,又篤定自己得不到战得。你是有多害怕失去充边,所以從不愿意多想庸推。但內心綻放的欲望畢竟不會平復常侦,所以還是會很喜歡那種蹦蹦跳跳的年輕男團浇冰。
我想我也是見過你的。那天被逼得手足無措之下聋亡,我生平第一次說出了“我就是太想你了肘习。”這句話坡倔。但我又總覺得坐在我對面的那個女孩并不是你漂佩,因為即便是在她身邊的那短暫的分秒里,我依然在止不住地思念你罪塔。說到底投蝉,還是因為我并不知道你是誰。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逝征堪,記憶也變得越來越模糊瘩缆。如果說我思念的是初中時與我一起玩包剪錘和捉迷藏的女孩,那一定是沒有結果的了佃蚜,因為庸娱,不論是我還是她,都不會再有心情玩那種游戲谐算。但后來的她熟尉,我又知道多少呢?思念過去是沒有道理的洲脂,使精神的絲縷牽著已逝的時光斤儿,又有什么意味?但思念當今恐锦,又會因為知之甚少而無從談起雇毫。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認為“你”可能不是一個實體踩蔚,只是空間上某個人發(fā)的全部信息的整合體棚放,如果真是這樣,我又為什么那么想要見到你馅闽,還是說那些信息的背后飘蚯,確有一個我可以找到的其人存在?
關于愛情的問題福也,還真是復雜的可以局骤。人類歷史上寫過的最多的故事的元素,就是言情了吧暴凑,但是到如今可有一個確切的結論峦甩?如我這般,明明不曾擁有愛戀之人,卻偏偏要死死抓住這顆飄搖久遠的愛戀之心凯傲,一定是無可救藥地將你當作和我的生命同等的存在了犬辰。你是誰,已經不重要冰单,就當你是這圖中的女孩不也很好幌缝。興許是我自以為是地把自己當作太陽,滿溢的光輝必須尋覓一處安放诫欠。興許是我自作多情地以為涵卵,你心里的空洞只有我的光輝才能填補,你所期待的春日只有我才能喚醒荒叼。逃不出的癡念轿偎,不敢打破的幻想,就只能付諸于這平白無故的思念被廓。畢竟思念贴硫,是多么簡單易行的操作。
枯枝滿天殘雪沉伊者,人行犬吠鳥驚奔英遭。病中獨吟紅豆曲,相思血淚付晨昏亦渗。
如果人一定要找另一個人來彌補這自身生存天然存在的空虛挖诸,那么這五六年來對"你"是誰的不斷揣測已經造成了一個新的空虛。如果活著本就是如夢泡影法精,那么在幻想中相知與在真實中相守也就并無分別多律。偶爾能在現實中瞥見一眼那好似是你的人,兩種空虛其實也都被填補了搂蜓。如果你也在思念著某個你并不知道是誰的人狼荞,如果我們都拿的出勇氣,我就會站在你的面前帮碰,大言不慚地說要重新照耀你相味。
"真事隱去,假語村言殉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