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喷好,我大姑這輩子悲催的讓人又憐又恨蚀同。我媽一提起大姑就恨得咬牙切齒:“窩囊廢,要嘴皮沒嘴皮子啊掏,要活路沒活路蠢络,看樣子這輩子要是在那個壞蛋手里咯!”前幾年要給我老爹我老奶燒周人紙迟蜜,我們一家刹孔,還有小姑小姑爺都聚在我媽家等大姑,這左等不來娜睛,右等不來的髓霞,實在沒辦就不等了。后來畦戒,大姑托她來趕集的鄰居說:“那天她什么都準備好了方库,往娘家走著走著迷路了≌险”我媽說:“看看纵潦,看看徐鹤,這腦子給打糊涂了吧!”很多年后邀层,聽說那個曾經的壞人得了腦溢血差點丟命返敬,幸虧我大姑發(fā)現及時。我媽和我父親去醫(yī)院瞧他寥院,當著他的面劲赠,也當著病房里所有人的面半真半假的說:“他姑爺,這回你看俺家大姑有用嘜秸谢!”那個人凛澎,那個已經壞不起來的人,此刻只能嘴歪眼斜的笑钮追,很尷尬预厌。好了,再也不想提到他了元媚!
自打我大姑和這個公開身份的男孩被晾在了我奶家后轧叽,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見她婆家那邊來人。奧刊棕,應該說也來過炭晒,他們托本莊的來趕集的鄰居把大女兒順便也送了過來。這樣我奶家一下就更熱鬧起來了甥角。大大小小的三個小孩全部 張嘴要吃要喝网严,忙的我奶連抱怨的時間都沒有。這樣一過就是半年嗤无。
我大姑是專職奶牛震束。她每天所做的事就是不停的給這孩子喂奶喂奶。這個小人兒生下時不到三斤半当犯,皮膚松松夸夸垢村,肉紅肉紅的,活像小猴子嚎卫。還有一個地方特別奇怪嘉栓,就是肚臍特別大,難道是醫(yī)生剪的時候留多了拓诸?還有肚臍處的創(chuàng)傷總也不愈合侵佃,里面好像有放不完的氣,總是鼓鼓的奠支,他生氣的時候馋辈,肚臍鼓得更大。害得我們都不敢抱他倍谜。我們不愛抱他還有一個原因首有,就是這小人兒身上老遠聞到的除了來蘇水的味就是來蘇水的味燕垃,絲毫聞不到像其他嬰孩身上的那種奶味甜香。這都是每天都要給肚臍創(chuàng)面消毒的緣故井联。
這樣先天不足的孩子在我大姑奶水的滋潤下卜壕,一出月就吹氣般的長了起來,小臉鼓嘟嘟的烙常,越變越白轴捎,胳膊呀腿呀也都日益豐盈起來了。但是蚕脏,他就是愛睡覺侦副,不哭不鬧,吃了睡睡了吃驼鞭,除此之外再無愛好 秦驯。他連給你逗引的機會都不留。偶爾有吃過奶不睡的時候挣棕,大人就拼命的引啊逗啊译隘,可是就不見有反應,三個月過去了是這樣洛心,五個月過去了還是這樣固耘。有很多次我隨我媽到我奶家玩,也加入逗引行列词身,我大姑望著這個不會笑的孩子憂愁的說:“俺大嫂厅目,你看怎么弄?這小孩是不是憨了法严?”我媽說:“你看這小孩這么俊捐迫,哪里會憨辜膝?”
轉眼這個沒名字也不知該隨誰姓的孩子已經六個多月了疾渣,長的白白胖胖的越來越好看了源祈,除了吃睡長的習性沒改,這孩子抱到哪墓塌,別人都要夸上一陣,是真好看奥额。有一天傍晚苫幢,我奶又踮著小腳一路帶小跑,使勁砸我家的門:“你倆快上俺家垫挨,有事商量韩肝。”原來九榔,大姑婆家那頭又派人捎話過來:“要想回家也行哀峻,就是不能帶著這個孩子涡相!同意的話,馬上去接剩蟀,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催蝗!”我的大姑,窩囊的大姑育特,一輩子不敢提“離婚”二字的大姑丙号,就這樣再一次屈從于婆家的淫威只帶上頭生大女兒跟著她的丈夫,如今已是嘴歪眼斜的需要她照顧的丈夫回家了缰冤。問題是犬缨,這個孩子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