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幸能遇到一位老師,希望他能教我篤行信念的勇氣佣赖。
可我也知道恰矩,勇氣是沒法教的,真正有勇氣的人從來不認為自己勇敢憎蛤,他只是去做了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外傅,外人評價他的所為時,才會提到“勇氣”俩檬。我無法以旁觀者的身份評價自己為“勇敢”栏豺,因為我是自己生活的親歷者,是唯一走在這條路上的人豆胸,那我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
如果有幸遇到一位老師巷疼,希望他能教我明辨對錯的慧眼晚胡。
可我也知道灵奖,生活中沒有對錯,這個世界沒有道理可言估盘,某事于我錯了對更多人而言它對了瓷患,某事此時錯了五年后再看恰恰對了。究問對錯與否遣妥,真的那么重要嗎擅编?如果重要,又是對誰而言的重要呢箫踩?為了自己心里那一點點“重要”爱态,要綁架多少人上這輛戰(zhàn)車呢?明明我自己都不想上戰(zhàn)車境钟。
如果有幸遇到一位老師锦担,希望他能教我謀事應事的終極方略,最好能管用一輩子慨削。
可我也知道洞渔,事情或成或敗其實無所謂的,是非成敗轉頭空缚态。學生時刻苦學習磁椒,工作后無用;工作時醉心職場玫芦,退休后無用浆熔;養(yǎng)娃時變身十項全能媽媽,轉眼孩子長大了也無用姨俩。若看不見被云煙一般的瑣事藏起來的青山蘸拔,這輩子都在迷霧里兜兜轉轉。
生活如拆禮物环葵,一層一層拆開调窍,里面啥也沒有。
拆禮物如剝洋蔥张遭,一層一層剝掉邓萨,讓你哭成個傻逼。
思辨到終極菊卷,我并不需要老師缔恳,而應該安住自己的心,讓忘記的信念能想起來洁闰,讓丟了的勇氣能找回來歉甚,直到這些信念和勇氣能刻骨銘心成為我生活的底色,像呼吸一樣自然存在著扑眉。
一開始是心有不甘的纸泄,憑什么赖钞,為什么是我,為什么不是別人聘裁,為什么沒人幫我雪营,為什么我要做的事偏偏這么難。
吶喊衡便?痛哭献起?誰會因此而多看一眼?都是獨角戲镣陕,無人理谴餐。
講道理?談合作茁彭?誰會坐下來和你談总寒?生時只有你,死時也只有你理肺,一人行一輩子摄闸,注孤生。
哭夠了爬起來妹萨,拍拍塵土繼續(xù)走唄年枕。
當我試著一個人去解決這些事情的時候,下意識就把自己當成了“斗士”乎完,戰(zhàn)斗熏兄、捍衛(wèi)、拼搶树姨。如果我不努力摩桶,沒有什么會屬于我啊。然而有戰(zhàn)斗就會有戰(zhàn)損帽揪,自己傷得厲害硝清,身邊的人也傷得厲害,無以為繼转晰。
該換一個方式了芦拿。
換成什么方式呢?
有的時候真希望能下載腦回路程序包查邢,本地安裝一下就能啟用一套新的思維模式了蔗崎,多好。
然而不可能扰藕。
這個世界是主觀的缓苛,如果以前我戴著藍色的眼鏡所以總想著戰(zhàn)斗,現(xiàn)在我想換一副黃色的眼鏡戴起來邓深,多想想陽光他嫡。
我的家不再是需要保護的堡壘番官,而是開門迎客的花園,贈人玫瑰钢属,手有余香;我的家也可以是一個十字路口门躯,無數人走過來又走到上他所選擇的路淆党;我的家像是蒲松齡當年的茶攤子,或者故事當鋪讶凉,不同的人分享他的故事染乌,帶走一份祝福。憑借不同的“意象”幫自己把黃色眼鏡戴起來(眼鏡不能總戴著懂讯,只是我還沒有摘下它的能力)荷憋。
禮物拆到最后雖然是空的,我領悟了包禮物時的祝福褐望。剝洋蔥確實辣眼睛勒庄,借著眼角的淚光,隱約能看到彩虹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