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
一天晚上窒盐,天剛擦黑地淀,我和老婆照常出門打牙祭免姿。出門沒多久,正在我們熱火朝天地討論著今天接的職業(yè)生涯咨詢個案時运准,剛經(jīng)過一輛車旁,我無意中看到一個老太太在攙扶著一個老大爺缭受,兩個人依靠在這輛車身上胁澳,似乎走不動了。出于習慣米者,我順口問了一句:“怎么了韭畸?要幫忙嗎?”
老太太趕緊說:“老頭子腿腳不好蔓搞,我們剛才散步回來胰丁,還沒走到小區(qū)他就走不動了,這不我一路攙扶著他一點點地挪喂分,才挪到現(xiàn)在……”
我問:“你們住在哪兒锦庸?”她說就在這個小區(qū),前面那棟樓蒲祈。
我說:“那我們來幫忙攙扶老大爺吧甘萧!”老太太連連致謝。
我忙伸手過來從右邊攙扶著老大爺梆掸,讓老婆從左邊攙扶著扬卷,老太太在后面幫忙,我們一點點地往前挪酸钦。我抽空看了兩眼這位老大爺怪得,只見他全身顫抖,口角歪斜卑硫,流著口水汇恤,兩條腿也不大聽使喚,走起路來非常吃力拔恰,像是中了風。
就這樣基括,我們?nèi)齻€人一起攙扶著老大爺往前挪著颜懊,然后我問老太太:“你們住在哪棟樓?”
老太太忙說:“就是前面那一棟风皿『拥”她往右前方那棟樓指了指。
我說:“是那一棟嗎桐款?”
她又說:“不對咸这,好像不對,應該是左手邊這一棟魔眨∠蔽”
這讓我也有點擔心酿雪,萬一她也不記得自己家住在哪里可就麻煩了。我再三跟她確認侄刽,她說沒錯指黎,就是左手邊這棟樓。這時老大爺也從口中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州丹,似乎在確認老伴兒的話是正確的醋安。于是,我們四個人就這樣以奇怪的姿勢向著左手邊那棟樓龜速前進墓毒。
又走了幾步吓揪,老太太自己說了:“我們就住在最里面那個單元的二樓∷疲”有了剛才的教訓柠辞,我再三跟老太太確認他們的家在哪個單元,她再三確定醉箕。又過了一會兒钾腺,我們終于走到了樓下單元門口。
這時老太太掏了一會兒讥裤,最終掏出了單元門鑰匙開了門放棒,拉開單元門讓我們進。由于樓道較窄己英,只能我一個人攙扶著老大爺往里面走间螟。本打算由我來背著大爺上樓,可老太太擔心老大爺年歲大了损肛,骨頭脆厢破,萬一有個好歹,讓我不小心給摔著磕著了治拿,可禁不起折騰摩泪,就說老伴兒自己可以走,我只要在邊上攙扶著就行劫谅。就這樣我緩緩地攙扶著老大爺上樓见坑,大約走了三分鐘左右,我們終于來到了二樓捏检。
來到二樓后荞驴,老大爺走路就不那么吃力了,我也終于可以暫時歇一歇早已累得發(fā)酸的手臂贯城。這時就見老大爺往右邊的那個門走去熊楼,被老太太給叫回來了:“錯了!我們家是左邊的這個門……”老太太擠到門前能犯,拿出鑰匙開了門鲫骗,我先打著手機電筒進去犬耻,找到了客廳墻壁上的開關,打開了燈挎峦。一眼望去香追,房間不大,客廳里布置簡單坦胶,但很整潔透典。
我一邊扶著老大爺往自己家里進,一邊問:“就您們老倆口兒在這里住嗎顿苇?沒和兒女一起浊椭洹?”老太太忙說:“孩子們都忙纪岁,就我們在這兒住凑队。沒事,我們自己住可以的……”我聽了一陣酸楚幔翰。
老太太對我們再三道謝漩氨,說:“要不是今天遇到了你們兩個好心人,我們老倆口兒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回到家呢遗增!”我忙說沒事叫惊。臨走前,我忽然想起來了什么做修,對著老太太老大爺說:“俗話說:養(yǎng)兒防老』粽現(xiàn)在您們年紀大了,該是讓孩子們體現(xiàn)孝心的時候了饰及!孩子在忙蔗坯,這都是他們的義務,應該陪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的燎含”霰簦”說完我們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在隨后的這幾天里屏箍,我的腦海里總是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老太太老大爺相互攙扶绘梦、艱難挪動的身影……
小事二
今天中午,我外出買菜铣除。剛出小區(qū)門口,無意中一瞥鹦付,瞧見馬路斜對面的人行道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尚粘,似乎渾身抽抽了好幾下。大年初七敲长,寒氣尚重郎嫁,這么冷的天誰這是怎么了秉继,要躺倒在人行道上?莫非是喝醉了酒泽铛?又或者是癲癇發(fā)作了尚辑?這時我注意到有幾個人從他身邊走過,看了看他盔腔,又望了望四周杠茬,又緩緩走開了。一位提著塑料袋的大媽掏出了手機弛随,我不確定她是不是在打電話報警瓢喉。我呢?
說句心里話舀透,我的心底里閃過“少管閑事”這個念頭栓票,但我還是沒有拔腿離開。我掏出手機愕够,撥打了120走贪,跟他們說了那個男人所在的路口、具體位置惑芭、目前狀態(tài)坠狡,并讓他們快點過來。隨后我就快步走過馬路强衡,來到他身邊擦秽。這時已經(jīng)有三四個人停在了他附近看著他小聲議論。我先問男人你怎么了漩勤?他看看我感挥,發(fā)出咿呀的聲音,說話聽不清越败,再問他家在哪里触幼,他也不知道。我問圍觀者他們有沒有人認識他究飞,大家都說沒有置谦,他們還以為這個人是我認識的人呢!這時另一位男人問我有沒有報警亿傅,我說打了120媒峡,他說這地兒離派出所近,讓我趕緊打110葵擎,我聽了他的建議谅阿,撥打了110。
在等警察到來的過程中,我看到倒地的男人頭直接貼在了冰冷的人行道地磚上签餐,擔心冰壞了頭寓涨,就用手托起他的頭,一直托著氯檐。這時戒良,從我所在的小區(qū)來了一個男人,他走近一點一看冠摄,說:“這人我認識糯崎,在附近當保安的。我來問問小陳看他可有他家人的電話耗拓!”他于是又跑回了小區(qū)拇颅,喊了他口中的小陳過來。小陳跑過來說乔询,他也沒有他父母的電話樟插。我說:“你知道他們家住在哪里嗎?”他說知道竿刁,我說既然知道那就直接去敲門吧黄锤!他又跑回去了。
這時警察也來了食拜,一路小跑過來鸵熟,問:“人怎么樣了?”
我說:“人還好负甸。就是不知道是喝酒喝多了還是怎么的流强?”
警察又問:“有沒有打120?”呻待,我說:“打過了打月,具體地址也說了,應該馬上就來了蚕捉∽喔荩”
又過了不到一分鐘,從小區(qū)跑出來一個五六十歲的阿姨迫淹,后面跟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大爺秘通。我一看原來是他們倆!我跟他們老倆口平日里半生不熟敛熬,但見面也會相互打個招呼肺稀,只是我不知道躺在地上的男人是他們兒子。
阿姨跑過來后应民,搶跪在兒子身邊话原,接過我抱住了孩子的頭炸茧,一個勁地向圍觀的人道謝。
警察說:“一會兒120就來了稿静。”
阿姨說:“沒事的辕狰,不要緊改备,不要送120÷叮”
這時我已經(jīng)基本判斷出他這極有可能是癲癇發(fā)作了悬钳。
阿姨低著頭,緊緊地抱著兒子偶翅,眼淚順著臉頰滾落默勾!大爺就站在阿姨身后,表情有點木然聚谁。
警察知道我是報警人母剥,問明了我的姓名和年齡,就開始登記阿姨和大爺?shù)男畔⑿蔚肌N铱礇]我什么事了环疼,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兩件小事講完了朵耕,祝您晚安炫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