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染寒妝
生活不易帖族,且行且珍惜。
2005年竖般,我17歲。
第一次出門打工艰亮,父親就給了我兩百塊挣郭,下車后全身就剩五十塊錢,最后打電話叫爸媽寄200塊過來兑障,沒寄。在廣東睡了半個月的街頭才找到工作逞怨,現(xiàn)在想到還是隱隱泛淚福澡。
2006年,我18歲革砸。
因為公司里我年紀最小窥翩,那天被管理叫去洗廁所的時候鳞仙,洗著洗著淚就莫名其妙的掉了下來。也許是我玻璃心棍好,或者是我太矯情,反正那個時候扒怖,就是覺得委屈业稼。
2010年,我22歲低散。
那年談了第一個女朋友,最后當聽到她劈腿跟我的兄弟好上以后稽鞭,那天晚上疼得睡不著覺引镊,靠著門吃了幾顆安眠藥,然后就這樣哭著哭著弟头,躺在門邊睡了一整夜。
2011年疹娶,我23歲嘱支。
奶奶突然去世蚓胸。小的時候除师,奶奶最疼我扔枫,然而在我剛剛懂事需要外出打拼,一沒時間倚舀、二沒能力的時候,奶奶卻走了痕貌,從此再也沒有讓我孝順的機會。
那天跪在奶奶面前超升,我都哭得脫了力哺徊。
2013年,我25歲落追。
父親14年得了頜骨骨癌,15年二月份復發(fā)了巢钓,抱著希望到廣州光華口腔醫(yī)院疗垛,結(jié)果沒有辦法手術(shù),大夫說還有幾個月的命继谚,父親和母親還有我,蹲在醫(yī)院門口芽世,哭的稀里嘩啦诡壁,作為一個兒子,一個男人妹卿,我沒辦法救他,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箕宙。
2013年春節(jié)铺纽,我即將26歲。
所有人都在這個舉國團圓的日子里喜氣洋洋,只有我家辦著父親的葬禮锅很,三年的時光凤跑,我在生老病死里送走了兩個最親的人。
三十那天仔引,我們兄弟兩人跟母親圍著桌子,沒有喜慶当辐,沒有歡鬧鲤看,我媽吃著吃著,突然就掉了淚义桂。她哭著說,這個家袖裕,以后就剩咱們娘倆三個了溉瓶。
2016年,我28歲堰酿。
老婆懷孕,我還是一窮二白坎藐,當時冬季哼绑,工作住在移動房里,沒有床只有木板抖韩,為了省幾十元錢的墊被錢,我穿著衣服在沒有墊被的木板上睡了一個禮拜赦肋,每晚都凍的在發(fā)抖励稳。
但為了家庭,就算一無所有驹尼,該有的,咬著牙省下來程帕,也必須有地啰。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偶爾喝點小酒亏吝,在某個微醉的夜里回首往事,然后流淚睡著惜论。
其實有時候止喷,我真的懷念無憂無慮的小時候弹谁,沒有太多的煩惱,只有奶奶為我買冰棒時的喜悅预愤,跟著小伙伴去抓蛐蛐時的鬧騰,一雙拖鞋鳖粟,就在池塘邊走過了一整個夏天。
如今就要接近30歲泳秀,仍舊碌碌無為榄攀,該嘗遍的世間冷暖我都嘗得一干二凈,只是翻翻口袋吕嘀,同樣是一干二凈。但有時候想想偶房,這世界上辛酸千萬種,每個人都有曾經(jīng)在無助時淚流滿面的瞬間挡闰。
生活不就是這樣掰盘,人前笑嘻嘻,人后哭成狗愧捕。只是該咬牙撐下去,還得撐下去瘪阁。
畢竟當你摔倒后断盛,能一直扶起你的,還是你自己的雙手钢猛。無論是受委屈后假裝豁達瀟灑的一笑而過,還是在最難熬時覺得自己活得不如一條狗贩绕,我們都希望著終有一天能夠面朝大海壶愤,春暖花開。
就像今晚本來想繼續(xù)寫寫短篇娇哆,突然間卻意興闌珊勃救,無論曾經(jīng)發(fā)生多少事,在那次失戀后蒙秒,就喜歡上了寫寫畫畫來轉(zhuǎn)移那些總是在夜晚從自己腦海里淡出淡入,淡入淡出的疼覆获,白駒過隙,如今已是八年弄息。
幸運的是,雖然長劍尚未配好辩块,出門已是江湖荆永,但我這個生活敗者国章,還有筆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