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想寫點東西球碉,奈何一直只有心動沒有行動,再加上雜七雜八的生活和工作仓蛆,讓日子過得很快睁冬,也很浮躁,真正能沉下心來的時候看疙,其實并不多豆拨,所以經(jīng)常自嘲地說,寫作能庆,對于我來說施禾,是一件自以為最擅長,但卻又是最難的事情搁胆。
可能有人覺得我這話很輕狂弥搞,哪有人說自己擅長寫作的,是不是自視甚高了點渠旁?
的確攀例,擅長寫作的,多半是作家顾腊,我可什么都算不上粤铭,不過你別忘了垢油,還有兩類人默伍,就是天生以寫稿為工作的吉殃,比如媒體編輯劫樟,還有在機關工作的文書工作者,這兩類人能不能算擅長寫作呢加袋?說是也是凛辣,說不是也不是,畢竟他們寫的都是以功能性文字為主职烧,而很多人眼里的寫作扁誓,那是要有才情飛揚的原創(chuàng),絕對不是機關八股和新聞八股蚀之。
既然對寫作界定這么高蝗敢,那我還能說是擅長寫作嗎?這話真是一下子勾起了我久遠久遠的回憶足删。
記得還是高二的時候寿谴,我們班和隔壁班都是文科班,不知是哪一天起失受,這個時間還真的無從考證讶泰,畢竟當時不比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是你寫個冒號拂到,在app上也會自帶時間碼痪署,當時可全是人工,突然地兩個班里的學生就暗暗較起勁了兄旬,這些人狼犯,用后來的詞兒就是文學青年,簡稱文青领铐,兩個班里的男女文青悯森,較什么勁兒呢?辦文學社绪撵!而且是詩刊類的純文學的文學社瓢姻。
現(xiàn)在想起來,那一年可能正好趕上了一陣文青風吹過音诈,只記得兩家文學社取的名字都很純很純汹来,純得像農(nóng)村的黑小妹一樣。而我當時就是其中最活躍的一員改艇,這個記憶到現(xiàn)在都很模糊收班,不知自己當時是怎么混成了文學社的主編的,至今是個謎谒兄,但無論如何摔桦,從那開始,她在我心里就釘了一顆釘子,那段記憶邻耕,正是我寫作夢的啟蒙鸥咖。
所以我雖然從沒有正兒八經(jīng)地像作家一樣去創(chuàng)作過,但在自己內(nèi)心深處兄世,實際上早把自己當成那種能寫的“作家”了啼辣,這大概是一種自嗨,一種情結(jié)御滩,也是一段難以磨滅的青春記憶鸥拧!
話說到了大學,班里的文學社早已煙消云散削解,大學時代被臺球場富弦,卡拉OK,錄像廳等等各類烏煙瘴氣的娛樂迷糊了氛驮,寫作夢腕柜?這在我的大學早已OUT了,就像高中時被委以重任的文學社主編這個頭銜一樣矫废,來得是莫名其妙盏缤,去得也是無影無蹤!
直到畢業(yè)后很多年了蓖扑,一次高中同學聚會唉铜,文學社這個話題才又被第一次談起,同學們當時都笑場了赵誓,因為我自己都忘記了我們班我當主編的那個文學社名字,反倒是記住了隔壁班文學社的名字柿赊,不知道這算不算我第一次當主編的失敗經(jīng)歷的寫照俩功!
再又過了幾年,閑聊時偶爾向老婆問起碰声,我們當時的文學社名字到底是什么肮铗选?她突然來了一句神來之語胰挑。
只聽她說蔓罚,我不記得文學社叫什么名字了,但我記得你的筆名瞻颂,What豺谈?我還有筆名?她說當然了贡这,你是主編茬末,怎么會沒有筆名?我很不相信啊,就很不屑地問她丽惭,那我的筆名是什么击奶?她說,你的筆名是“雪冰”霸鹛汀9窭!
那一刻我聽完一呆换衬,就像中邪了一般痰驱,接著就是笑到抽筋,笑到打滾冗疮,笑得淚奔萄唇!
直到那時我才想起,我高中時是真的有筆名术幔,而且就如她所說的另萤,就叫“雪冰”!就是這句話诅挑,一下子打開了我很多年前的記憶四敞,雖然在她眼里我的筆名很怪,這兩個字的組合在當時也很怪拔妥,她甚至追著問我忿危,你那時候為什么叫雪冰?為什么不叫冰雪没龙?你是因為逆反铺厨,所以故意倒過來的嗎?
其實“雪冰”是個真實人名硬纤,而且跟我很有關聯(lián)解滓,他是我的大表哥,從小就是我的偶像筝家,直到高中我進了縣城重點中學洼裤,他都是我崇拜的對象,我學騎自行車溪王,借錄音機聽錄音帶腮鞍,學上山砍柴下河抓蝦,跳水庫游泳莹菱,買流行書看移国,學一切好玩的東西,甚至學著抽煙打牌等不良習慣道伟,他都是師傅桥狡,所以文學社取筆名,我是不由自主用了他的真名了。
大學畢業(yè)裹芝,參加工作了部逮,忙忙碌碌,回老家次數(shù)和時間少多了嫂易,表哥常年在外面務工兄朋,也難得見上一面,自然就生疏多了怜械,但只要一見面颅和,心里天然地覺得很親切,這個印象沒有變缕允,但是文學社筆名那個記憶峡扩,也就沒有記在心里,直到老婆提起障本,才恍然一愣教届,原來在我內(nèi)心里,一直是記著表哥的驾霜,一直明白他是給了我很大幫助案训,和很多教導的。
記憶是一條永不返程的河流粪糙,往日的時光强霎,快樂也好,難過也罷蓉冈,激動也好城舞,沉默也罷,一旦丟進記憶的河里寞酿,也許就再也不會重新閃現(xiàn)家夺,再也不會彎腰拾起,但是我們至少要明白熟嫩,感恩的心秦踪,感謝有你褐捻,這份情意掸茅,不能就與時光一起丟了。
唯一能留下過往這一層層一串串恩情的柠逞,就只有我自詡很擅長的那個活兒昧狮,寫作!為此我還暗下決心板壮,哪怕再忙再累逗鸣,哪怕沒有一個人看到,沒有一個人轉(zhuǎn)發(fā),我也要為至愛的親人撒璧,為生命中的恩人貴人透葛,為一切感動的瞬間,同時也為自己永遠笑著卿樱,不只是哭著僚害,為自己樂著,而不只是活著繁调,用心去寫完這一生萨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