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從海靈格《在愛中升華》中讀到,我們一不小心就會批評別人,我們或許會說:"那個人根本不想改變脏嚷。"講這句話的基礎假設是:身為人是如此的自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瞒御,想過那種生活就能過父叙,只要是真心想改,就能成功肴裙。但家庭系統(tǒng)排列告訴我們:身為人的自由程度是相當?shù)偷闹撼覀兯Q的自由其實非常膚淺和渺小,毫無分量可言蜻懦。
從這個角度來說甜癞,我會更能看到別人的無能為力和不易,會把目光更多的收回到自己身上阻肩,對別人的命運生出更多的寬容和尊重带欢,對好為人師的我是一個更透徹的醒悟运授。
寫到這里,我的筆懸在半空一直無法落下乔煞,接下來寫什么呢吁朦?這個題太大了,思緒找不到落腳點渡贾,我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在空谷中打著轉逗宜,雙手張開著,白色衣裙隨風飛舞空骚。
寫到這里又沒有了下文纺讲,想寫的東西在寫下題目后與同事聊了會兒天之后全部消失在濕熱的辦公室空氣中。
今天有一份圖紙校核的任務囤屹,在一些疑惑的地方我用一上午的時間去翻閱規(guī)范核實熬甚,當我校審完所有圖紙和計算,叫來設計人給她逐條講述需要修改和補充的地方時肋坚,這個瘦瘦的小姑娘的表現(xiàn)很令我吃驚乡括,我說的每一項他都會做小小的質(zhì)疑或反駁,我看向他的臉智厌,發(fā)現(xiàn)她的臉得很緊诲泌,微微有些紅。大概她覺得我在挑剔她铣鹏,于是我把語氣改為商量的口氣敷扫,在我講完后他不置可否,不說同意也不說有異議诚卸,好像他做的圖就不會有任何問題葵第。
這讓我想起我剛入院工作時,面對老師傅校核完的意見特別生氣的情形惨险,我還記得下班回到宿舍和室友發(fā)牢騷的內(nèi)容:看不出大問題就用錯別字說事羹幸,我已經(jīng)地池底設計成水平脊髓,他卻非讓我改為斜坡辫愉,本來兩種方法都可以嗎,就是刁難人将硝。今天我望向這位年輕人的臉恭朗,大概他的心里也閃過這些話呢。當年的我就和她一樣面帶不悅地抗拒著一切意見依疼,即使這意見是針對你做出的圖紙√等現(xiàn)在看來是多么普通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但對于初涉世事的爭強好勝的我來說律罢,對自己提出的任何意見都如此的不能忍受膀值。我看著她就想看著當年的我棍丐,心中生出許多感慨。一只帶傷的鳥兒要在生活的暴風雨中努力保持平衡沧踏,祝福你歌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