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大概剛上大學那會兒溪胶,聽聞一個和女朋友談戀愛八年之久的同學搂擦,在大家都以為他們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時候,卻傳出了分手的消息哗脖。
我身邊的人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瀑踢,怎么可能扳还!是男生劈腿了?還是女生眼光見長橱夭?
誰知道呢氨距!可是那時的我,并沒有現(xiàn)在這么淡定棘劣,雖然沒有明目張膽地議論俏让,但心里不免遺憾,八年啊茬暇,怎么舍得首昔,聽起來太讓人心痛了。這兩個人豈不是要傷心欲絕糙俗。哎勒奇,還要不要再相信愛情啊臼节?
事實證明撬陵,那時的我還真的太幼稚,時間足以讓一個人改變對某些事的看法网缝。
我從來都不相信一見鐘情巨税,總覺得一見鐘情所鐘情的不過是皮囊,帶著沖動的成分粉臊〔萏恚可我又固執(zhí)地相信,這世界上存在著一見如故的緣分扼仲。
我和先生經(jīng)別人介紹認識远寸,說是介紹,其實別人壓根也沒怎么給我們介紹彼此屠凶,我們只是老遠地看了對方幾眼驰后,連一句話也未曾說過。
在企鵝和微信上開始聊天矗愧,三觀正相合灶芝,有說不完的話,對方說半句唉韭,彼此都能懂得最深層的含義夜涕。用他的話說,我們交流起來毫不費力属愤,有許多共同的話題女器。
那一刻,我想到了一個詞住诸,一見如故驾胆。
我們從陌生人自然發(fā)展為戀人涣澡,半年后訂婚領證,又過了半年舉行了婚禮俏拱。
朋友們訝異我是不是有閃婚的嫌疑暑塑,我的眼神告訴她們吼句,怎么可能锅必。
我從來都是一個談戀愛奮不顧身的人,但絕不是一個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人惕艳。我喜歡在感性與理性之間求生存搞隐。
結婚一年,我覺得我們已經(jīng)認識了三五年远搪。
結婚三年劣纲,我們還有戀愛時的甜膩。
其實谁鳍,在愛情里癞季,相戀的時間并不能代表愛的有多深,感情有多好倘潜。時間也不是一把繩子绷柒,可以捆住兩個已經(jīng)不愛的人。那些因為心疼在一起時間太長涮因,覺得不應該分開的人废睦,其實并不是舍不得愛情。
時間只是一種假象养泡,使人覺得嗜湃,因為在一起太久,所以兩個人很相愛澜掩。有時候购披,它也讓人誤以為,兩個人在一起時間太短肩榕,對愛情是不是各懷鬼胎刚陡,另有目的。
其實都不是点把,用梁靜茹的一句歌詞解釋這個問題橘荠,那就是,對了就很快郎逃。遇不到對的人哥童,再一起十年,二十年褒翰,總覺得意難平贮懈,這樣的感情很難善終匀泊。遇見了對的人,什么都很快朵你,一切都理所應當各聘,水到渠成。
和小黃相遇在北國的深秋抡医,樹葉絢爛躲因,天氣響晴。一切都美的不可理喻忌傻。
因為出差的緣故大脉,我們同住一間酒店。
她出挑的高個水孩,纖細的身材镰矿,姣好的面龐,一頭大大的波浪卷俘种,戴著一副大方文氣的眼鏡秤标。顯得有氣質且出眾。
見過了太多的美女宙刘,她們擁有和小黃一樣的外表苍姜,卻有些與之好不匹配的庸俗靈魂。
她們一天到晚不是討論著奢侈品荐类,就是談論怎么樣才能嫁個好男人怖现。不是跳著腳大喊,呀玉罐,原來曹雪芹是男的屈嗤,一直以為劉邦是劉備他哥,就是嘰嘰咕咕議論吊输,女孩子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饶号。
不是對美女抱有偏見,而是遇見過太多季蚂,內心的虛弱的根本撐不起靚麗皮囊的美人茫船。
如果人美,還有一個有趣的靈魂扭屁,那就再好不過了算谈。
我怪自己想太多。
簡單的寒暄過后料滥,禮貌的普通話立馬切換成了鄉(xiāng)音然眼,我們是老鄉(xiāng)。
可以前也遇見過老鄉(xiāng)葵腹,不是行為怪癖高每,就是性格古怪屿岂,反正也沒什么好談的,就禮貌性地客套鲸匿。
也不知怎么就打開了話匣子爷怀。我只記得第二天晚上,我們聊到了半夜带欢,甚至開始彼此談論對感情的看法运授,還不可思議地聊到了彼此的初戀,以及相似的分手原因洪囤。聊著聊著徒坡,越發(fā)覺得我們的愛情觀好合拍。她也喜歡看書瘤缩,喜歡旅行,喜歡美食伦泥,還想考公務員剥啤。我們一致認為,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脯,但女生也必須要上進府怯。天啦,我們簡直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防楷,真是話逢知己千句少牺丙。
短短的一周時間,我們抽空一起逛街复局,游玩冲簿,吃火鍋。就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亿昏。
臨別的那天晚上峦剔,我們又嗨聊到凌晨兩點。我給她介紹了簡書這個寫作平臺角钩,她執(zhí)意在網(wǎng)上買了一本書送給我吝沫。
我總覺得,遇見递礼,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惨险。
有的人,很早就相識脊髓,哪怕十年辫愉,二十年,有一天供炼,你發(fā)現(xiàn)一屋,你并不了解他窘疮。你們有著陌生人般的尷尬。
但有的人冀墨,認識一陣子闸衫,就像已經(jīng)認識了半輩子,彼此都能夠心照不宣地走進對方的心里诽嘉。
那些藏在心底對誰也沒有言說的秘密蔚出,也變成了老友般的熟絡與親切。
或許虫腋,那真是一種神奇的緣分骄酗,它讓我們覺得,有些人悦冀,認識一會子趋翻,就已經(jīng)相知一輩子。
如果非要扣上時間太短不夠深情的帽子盒蟆,那將是對時間的褻瀆與侮辱踏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