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6年前第一次讀到劉震云的兩本小說,分別是《一句頂一萬句》和《我叫劉躍進》兔毙,當時就覺得妙趣橫生运吓。這次再讀本書渴邦,依然很有感觸疯趟。這兩本書都帶有劉震云獨特的風格:文字樸素,行文流暢谋梭,有時還有一些詼諧幽默信峻;小說里出場人物眾多且以平凡小人物為主,從一個人物牽扯出另一個人物或者一串人物出場瓮床,有一種戲臺上人物輪流亮相的感覺盹舞。小說人物雖多,但作者以他深厚功力寫得個個性格鮮明纤垂,都立得起來矾策。
書名已經(jīng)在很大程度上體現(xiàn)了本書的主旨峭沦,一句頂一萬句贾虽,用一句俗氣的話說可能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吼鱼。小說寫的是人與生俱來的孤獨蓬豁,體現(xiàn)在書里的每一個人,都很難找到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菇肃,或者以前能說得上地粪,因為種種原因,之后又說不上話了琐谤。因為與人說不上話蟆技,或者為了找一個能說話的人,許多人的生活軌跡乃至命運發(fā)生徹底改變斗忌。
兩個主人公吳摩西和牛愛國在命運上有很多相似质礼。他們走過很多地方,做過很多職業(yè)织阳,也遇見過不計其數(shù)的人眶蕉,但是能說上話的人很少。他們的婚姻也是相似的唧躲,吳摩西與吳香香造挽,牛愛國與龐麗娜,都不是因為感情走到一起弄痹,說不到一起去饭入,最后女方都出了軌。當吳摩西在火車站看到吳香香和私奔的情人老高同甘共苦肛真,當牛愛國在小飯館里和章楚紅擦出火花時圣拄,他們可能在心里才真正對自己遭到的背叛感到釋然。
楊百順走出延津的七十年后毁欣,牛愛國回到了延津庇谆。當牛愛國來到延津的街上,了解到當年吳摩西和吳香香的饅頭鋪已經(jīng)成了醬菜廠凭疮,神父老詹的教堂成了洗腳城饭耳,吳摩西挑水的井建了卷煙廠,這可真是人也非物也非执解。若不是牛愛國掛念著母親曹青娥去世前最后的念想寞肖,回到了延津,恐怕姥爺吳摩西和母親曹青娥在延津再沒人提起衰腌,更不用說過不了多久吳摩西和曹青娥在延津的印跡就會徹底湮沒在歷史塵埃中新蟆。我想起王菲在《百年孤獨》里唱的:一百年前,你不是你右蕊,我不是我琼稻;一百年后,沒有你饶囚,也沒有我帕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