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原本以為愛可以戰(zhàn)勝一切,包括門不當(dāng)戶不對檐束,然而辫秧,我錯了!當(dāng)老公的耳光用力的扇向我的時候厢塘,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傳來的非巢杳唬快,但是比疼痛更快來臨的是我的眼淚晚碾。他為了哄婆婆開心抓半,偷偷搶了我的房子不說,還縱容婆婆趕我離開.........
我靜靜的看著房本上印著的婆婆那囂張的大名格嘁,這房子是婚前我自己掏錢買的笛求。
而婆婆名字的那個位置,一直以來印的都是我的名字「獠荆現(xiàn)在探入,婆婆的名字居然不知廉恥的躺在了媳婦房子的房本上。
我閉上了眼睛懂诗,顫抖著蜂嗽,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這件事情老公知道嗎殃恒?
他肯定知道植旧,這件事情他們肯定是必須是一起操作的!
房本上是什么時候背著我把我的名字改成婆婆的名字的呢离唐?按照正常的程序病附,沒有戶主本人同意他們是沒法變更戶主名字的。
那他們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變更了房子的主人呢亥鬓?
他們還背著我干了別的什么沒有完沪?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精力去知道嵌戈,我只知道覆积,我真的好累,好累咕别!
我靜靜的坐在床頭技健,目光看向幾米之外的墻上掛著的兩個笑的像個大傻子似的新人。
結(jié)婚才一年多惰拱,我已經(jīng)感覺自己像老了十歲雌贱。
這場婚姻到底帶給了我什么?想起這一年多以來我所遭遇的一切的一切偿短。
那熟悉的幾乎是每天都要來報道的喉頭哽咽欣孤,鼻子酸楚又一次洶涌的向我襲來。
我不由得想起了前幾天遇見的大學(xué)同學(xué)程蓮昔逗,我深刻的記得程蓮看到我第一眼時降传,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后來勾怒,我們坐在咖啡廳里敘舊婆排,我一邊哄著幾個月大不太聽話的寶寶声旺,一邊分出神來跟程蓮聊天。
坐在我面前的程蓮段只,容光煥發(fā)腮猖,妝容精致,整個人比大學(xué)時候美了好幾個層次赞枕。
我記得程蓮的家庭并不富裕澈缺,她本人在大學(xué)的時候也非常的樸素,扔在人堆里炕婶,是絕對會被淹沒的那種姐赡。
但現(xiàn)在的程蓮走在街上,絕對是亮眼的柠掂。
我記得你是跟蘇牧結(jié)婚了的项滑,你們大學(xué)甜甜蜜蜜的談了好幾年,那時候的你們真是一對璧人涯贞,時間真快啊杖们,一轉(zhuǎn)眼,你們孩子都出生了肩狂≌辏”程蓮優(yōu)雅的端著咖啡杯,目光在我身上漫不經(jīng)心的停留著傻谁。
我能看懂她目光里的意思孝治。
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樣子跟大學(xué)時候的光彩照人判若兩人审磁。
見我沉默著沒說話谈飒,程蓮又說話了“你知道嗎?我剛才見到你的時候态蒂,都沒敢認你杭措,你現(xiàn)在.......”程蓮目光直直盯著我的面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钾恢。
我將懷里的寶寶換了個姿勢抱著手素,把程蓮想說又裝作禮貌的不愿表達出來的話,滿不在乎的自嘲似的說了出來瘩蚪,“我現(xiàn)在變得像個街邊上的邋遢大媽了泉懦,對吧?”
程蓮掩飾不住的輕笑了出來疹瘦,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似乎不太好的樣子崩哩,她看似找補的說“沒那么嚴重,頂多就是真的像個婦人了,我記得你以前眼睛很美邓嘹,亮晶晶的酣栈,發(fā)著光的感覺,現(xiàn)在眼睛沒有以前的神采了汹押,感覺整個人都失輝了似的钉嘹。再加上,你比原來胖了好多鲸阻。不過,你五官還是好看的缨睡∧胥玻”
亮晶晶?神采奖年?胖了好多细诸?
她到底知不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
呵呵陋守! 不過震贵,她當(dāng)然不想關(guān)心我經(jīng)歷了什么,畢竟我們讀書的時候關(guān)系本來也就一般水评,那時候我忙著談戀愛猩系,根本就沒什么玩的好的女同學(xué)。
現(xiàn)在想想中燥,我真的太傻了寇甸!
自從有了孩子以后,我沒有睡過一個整覺疗涉。老公要上班拿霉,根本幫不了我太多。
而婆婆咱扣,說是幫我照看孩子绽淘,倒不如說是我伺候她吧,婆婆看孩子就是抱著孩子去麻將館看人家打牌闹伪。
麻將館那種地方烏煙瘴氣的沪铭,根本不是新生兒呆的地方。
當(dāng)我知道婆婆帶著孩子居然是去麻將館看別人打牌的時候偏瓤,我沖進麻將館搶過婆婆懷里的寶寶就氣沖沖的走了伦意,沒有給婆婆留一句話。
后來婆婆再要帶寶寶出去硼补,我就說什么也不讓了驮肉。
看我不讓婆婆帶寶寶出去,婆婆就自己跑出去到麻將館玩兒已骇,然后到了天黑才回來离钝。
后來就直接發(fā)展成票编,早出晚歸,吃現(xiàn)成飯了卵渴。
完全看不到我一個人帶寶寶有多么辛苦慧域,看不到日漸憔悴的不是自己女兒的外人媳婦。
我當(dāng)然跟老公提過婆婆的行為浪读,老公的回答是昔榴,因為我太能干了,他媽媽插不上手碘橘。
呵呵互订!
我當(dāng)時就問老公了,我說那我一個人帶孩子痘拆,有時候飯都吃不上嘴仰禽,天天忙的像打架,你看不到我都憔悴成什么樣子了嗎纺蛆?
老公毫不在意的往床上一躺吐葵,被子一拉,輕描淡寫的說“不就帶個孩子嗎桥氏?能有多累温峭?以前的人帶五六個都能帶,你別那么嬌氣行不行字支?”
他那口氣诚镰,好像我才帶了一個孩子,不知道多幸福的樣子祥款。
還說我嬌氣清笨?
蘇牧,為了你刃跛,我一個從來不做家務(wù)不下廚的人抠艾,認真學(xué)著料理家務(wù),做一大家子的飯菜桨昙,忍受你媽媽的好吃懶做检号,你居然說我嬌氣?
到底還要我怎樣蛙酪?
玄關(guān)處傳來一陣歡快的談笑風(fēng)生齐苛,是婆婆和老公一起回來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桂塞,沒一會兒就聽見老公在餐廳不滿的叫了起來“媳婦兒凹蜂,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做飯呀?都幾點了?我跟媽都餓死了玛痊!”
臥室里的我忍不住噴發(fā)了一聲慘笑!
在這個家汰瘫,我到底算是個什么?我就是這個家的保姆傭人擂煞?我是來給這個家扶貧的嗎混弥?出人出力出錢出子宮給人家傳宗接代,還馬不停蹄任勞任怨的伺候著人家对省。
要吃飯蝗拿,你們有手有腳的又不是殘廢,不會自己做蒿涎?”我在臥室里咆哮開了哀托。
很快,老公伸了個腦袋進臥室同仆,皺著眉頭帶著怒氣質(zhì)問我“你又抽什么風(fēng)啊裙品?我上班累了一天俗批,回來就一頓劈頭蓋臉,誰又招你了市怎?你別一天沒事找事的岁忘,行不行?”
我沒事兒找事兒区匠?我抽風(fēng)干像?
我憤怒的從床頭一躍而起,將手里的房本用力的扔向門口那個可惡的腦袋驰弄。
看到房本的老公麻汰,原本強硬的態(tài)度立馬軟了下來。
他訕訕的看著地上的房本說戚篙,“你看到了五鲫!”
不然呢?”我冷眼看著那顆低垂的腦袋岔擂。
是我媽位喂,她說想感受一下自己的名字躺在房本上的感覺,她說就是沒有享受過自己擁有房子的感覺乱灵,就是想感受下有房子的感覺塑崖,所以我就擅自做主給她改了過來,讓她體驗幾天痛倚,過幾天就換回來规婆,就怕你知道了不高興,所以沒告訴你,看你聋呢,還是不高興發(fā)脾氣了吧苗踪?”
想體驗一下有房子的感覺?
呵呵削锰!還真是窮人思維通铲!這霸占別人房子的理由真的是絕了!
這時候婆婆擠進門器贩,撿起地上的房本颅夺,笑瞇瞇的對著我說,“媳婦啊蛹稍,你別怪蘇牧吧黄,確實是媽想過過癮,你別生氣唆姐,等過幾天拗慨,咱們就換回來,這才多大點事兒啊奉芦,就氣成這樣赵抢,飯也不做了,還對著累一天的老公就扔?xùn)|西声功》橙矗”
這才多大點事兒?
這才多大點事兒先巴?又是這句話其爵,永遠都是這句話?這才多大點事兒伸蚯?
結(jié)婚當(dāng)天摩渺,一屋子亂七八糟的窮親戚把我精心布置的新房糟蹋的一塌糊涂,一幫子人窩在我們新房里嗑瓜子吹牛皮剂邮,瓜子殼花生殼布滿我們新房的床上证逻,地上,角角落落……
我怒不可遏的將這一班子人趕走抗斤,婆婆給的話就是這才多大點事兒囚企?至于嗎?
后來我懷孕瑞眼,孕吐嚴重龙宏,聞見油煙味兒就惡心,吃不下飯伤疙,我難受的不行银酗,婆婆也是不就生個孩子嗎辆影?這才多大點事兒,至于嗎黍特?
生寶寶當(dāng)天蛙讥,宮縮,我疼的昏天黑地灭衷,婆婆輕描淡寫的在邊上小聲嘀咕次慢,生個孩子,多大點事兒呀翔曲?誰沒生過似的迫像,有那么疼嗎?
還有月子里發(fā)生的種種瞳遍,和后來的事兒闻妓,樁樁件件,都是多大點事兒掠械,至于嗎由缆?
到底在婆婆眼里,什么才叫大事兒猾蒂?如果均唉,我跟他兒子離婚算大事兒嗎?
我努力控住自己的眼淚婚夫,一步一步堅定的的走向婆婆浸卦。
什么敬老愛幼署鸡,什么長輩就要讓著點案糙,什么狗咬你了不要咬回去,不能跟狗一般見識靴庆,什么要保持風(fēng)度和素質(zhì)时捌。
去他媽的!
見鬼去吧炉抒!老娘豁出去了奢讨!
我走到婆婆跟前,咬牙切齒的懟怒“多大點事兒焰薄?多大點事兒拿诸,我今兒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多大點事兒∪“
我越過婆婆亩码,沖到婆婆臥室,瘋狂的打砸起來野瘦。
我不知道自己持續(xù)了多久描沟,我只知道飒泻,我很爽,非常爽吏廉,爽就對了泞遗!
但我的動作壓根也就沒持續(xù)多久,老公過來挾制住了我的手臂席覆。
被挾制住的我沖著老公瘋狂怒懟“不就砸點東西嗎史辙?多大點的事兒啊娜睛?至于嗎髓霞?”
這時候我看到,我的好婆婆看著半屋子狼藉心疼的嚎叫起來畦戒》娇猓“嗚嗚.......媳婦兒啊障斋!你怎么了纵潦?蘇牧啊垃环!你媳婦兒是不是瘋了邀层,要不要帶她去精神病院看一看?好好的東西說砸就砸遂庄,這都是花錢買的呀寥院!”
瘋了?帶去精神病院涛目?
我看你才應(yīng)該帶去精神病院看一看吧秸谢?
我一邊掙脫著老公的桎梏一邊朝著婆婆怒吼“該去精神病院的是你,是你這個賭神賭棍霹肝,從今天起估蹄,你給我滾出我家,這個家不歡迎你沫换,這是我的房子臭蚁,你滾!你給我滾......”
聽到這話的婆婆卻看著我囂張的抱起胳膊一幅傲嬌的模樣冷笑著說“房本上寫著我的名字讯赏,你現(xiàn)在是在叫誰滾垮兑?我看,該滾出去的是你吧漱挎?”
什么系枪?世間真的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真是開了大眼了识樱!
在老公桎梏下的我徹底暴怒到失去理智嗤无。
你個死老太婆震束,你們一家子不要臉的貨色,背著我搶我的房子当犯,一群強盜垢村,土匪,惡霸嚎卫,王八蛋.......”
我瘋狂的怒罵著嘉栓,奮力的掙脫著桎梏,終于我掙脫了拓诸,我朝著那個抱起胳膊冷眼的人就沖了過去侵佃,伸出了我的拳頭,我不管了奠支,我管你是誰馋辈,今天我就是要打你了。
我看到婆婆也不甘示弱的展開了架勢倍谜。
但我的拳頭還沒來得及伸出去迈螟,就看到老公的巴掌朝我扇了過來。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響徹在房間里尔崔。
我愣在了原地答毫。
片刻,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砸了下來季春。
蘇牧洗搂,你打我?
你居然打我载弄?
這一刻耘拇,我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疲憊如泉涌般將我吞沒了侦锯。
蘇牧驼鞭,我們離婚吧秦驯!”我冷冷的說尺碰。
離吧!早就該離了译隘!誰不離誰是王八亲桥!”蘇牧聲音更冷的說。
婆婆那刺耳難聽的大嗓門也積極的附和“對固耘!離题篷,兒子,趕緊離厅目》叮”
看來法严,人家早就想要離婚了,真可笑葫笼!
到底六年的感情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還是對方演技太好深啤?
以為是愛情,結(jié)果不過就是給人家當(dāng)個免費女傭和免費子宮路星。
可笑溯街!
真可笑!
離婚手續(xù)辦的很快洋丐,從那天我提出離婚呈昔,然后打電話告訴父母,父母過來將寶寶和我的東西都搬過去的隔天友绝,我們就辦理了離婚堤尾。
六年多的的感情,從此兩不相干了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