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我活得非常沖突日川,一方面自己是激進的、冒險的板壮、有些夸張的自以為是的逗鸣;另一方面合住,又特別渴望活得真實些绰精、落地些撒璧、踏實些。所以非常沖突笨使,所以就特別有動力想去改變卿樱。
甚至也寫過6000多字的文章《底層代碼是如何改變的》,嘗試表達我的改變硫椰。但是繁调,在新一期的CBT團體中,嘗試用心靈地圖去復(fù)盤我的過往靶草,時間蹄胰、地點、人物奕翔、事件裕寨、情緒、態(tài)度等因素去看自己的過往派继,我發(fā)現(xiàn)一個規(guī)律宾袜。
在初中時候,家里連學(xué)費都交不起驾窟,父親像是一坨巨大的肉山松散的躺在吱吱呀呀的床上庆猫,我無法在那種窒息的空間里尋找自己的位置,進而確認自我绅络。大部分時間月培,我都需要在村頭的小溪邊看書、散步恩急、思考节视。我的靈魂無處安放,也就是在那時候我認識發(fā)小假栓。他家境殷實寻行,父母勤勞能干、相濡以沫匾荆,生活幸福拌蜘。我羨慕他,也向往擁有那樣的生活牙丽〖蛭裕可是我們完全生活在不同的階層,該如何交往呢烤芦?于是在生存壓力的驅(qū)動下举娩,我發(fā)展了極端解離的防御系統(tǒng)——硬生生的從那種匱乏之中制造了一種靈魂出竅的幻覺——用一種開玩笑的方式講述自己真實的命運腳本,我把這稱之為思維倒置。這大約就是我在跟朱老師敘事對話中講述的“左輪手槍的游戲”——我一直都在用開玩笑的方式講述我真實的命運故事——我賭你看不穿铜涉,我賭你不敢對著自己開槍智玻,實際上要是真的開槍,我估計也是要尿褲子的芙代。當(dāng)我用這樣的方式講述“賭左輪手槍的故事”時吊奢,你以為這是個玩笑,但玩笑里有真實的力量纹烹,這是對苦難命運的詛咒页滚。然后我用這樣的方式在發(fā)小家里混吃混喝了好多年,甚至我看見他的父親铺呵,會比我自己的父親還要真實裹驰,還要親切。所以當(dāng)他的父親去世時片挂,我留下了真誠的眼淚邦马,因為我在父親面前享受了作為兒子的真實體驗。在家里宴卖,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滋将,換著花樣做好吃的。如果說我在我父親家里是地獄的話症昏,我在發(fā)小家里就宛如天堂随闽。
可能因為這種從極度苦難中解離出來的一個全新的我,在那種天堂的環(huán)境里肝谭,也生出一種極致的沖擊力——那是一種嬰兒般的敏銳與重生掘宪,實際上是可以感染發(fā)小的那種氛圍,會為付出者反饋到一種極致的獲得感攘烛。
從這個模型出發(fā)魏滚,在往后的半生,我?guī)缀醵际沁@種模式——我回到自己的家里是陌生而壓抑的坟漱,而我到了一個家庭富裕而幸福的家庭里會感覺特別舒適鼠次,甚至熟悉——好像回到夢境一樣∮蟪荩基本上腥寇,我到了這樣的環(huán)境里,就像是回到了天堂的家觅捆,如果我不提出離開赦役,我基本上會把主人搞得很疲憊,他也不會生出趕我走的動機栅炒。我想掂摔,他是不忍心傷害一個嬰兒的术羔。
是的,寫到這里乙漓,我必須說级历,我是身上具有嬰兒自體的特質(zhì),這個特質(zhì)是在極端的苦難中解離出來的簇秒。其實也是弗洛伊德所言,我只發(fā)展了“溫柔而執(zhí)著的情”的部分秀鞭,而壓抑了“肉感的欲”的部分趋观。然后壓抑掉的“肉感的欲”去了哪里呢?變成了關(guān)于“賭左輪手槍的游戲”锋边,所謂富貴險中求皱坛,只能把命運壓上去博一個生存的機會。
在發(fā)小那個善良的豆巨、也熟悉的剩辟、也年少的思維模型下,這個關(guān)于“賭”的游戲是適用的往扔。甚至贩猎,在漫長的人生之中,這個“賭”游戲也是適用的萍膛。只是我不是很了解它吭服。
索羅斯哲學(xué)里說:“如果一個投資方法讓一個人掙到錢,這個人就會不斷地用這種方法蝗罗,然后隨著越用越熟練艇棕,他就會對這個方法的安全系數(shù)失去警惕〈埽”這個帶著嬰兒自體的玩左輪手槍游戲的我沼琉,其實最終喪失在這種適應(yīng)性里∽耍“溫柔的情”打瘪,只是我母親的不自洽的需要,隨著社會范圍的擴大傻昙,這個規(guī)則慢慢的失去了適用性瑟慈。
其實,我的邏輯是屋匕,苛求過度激活的親密體驗葛碧,其底層邏輯是受制于被拋棄的恐懼。我似乎需要在過度激活的親密體驗中獲得自我的確認和認同过吻,但實際上进泼,這種過度激活的親密體驗是沒有“肉感的欲”作為力量支撐的蔗衡。于是作為一個擁有“嬰兒自體”的成年巨嬰,在承擔(dān)社會功能越來越多的情況下就不適應(yīng)了乳绕。
過度激活的溫柔的情绞惦,濃烈而夸張,過度釋放之后洋措,久久的陷入無力的抑郁济蝉,不斷輪回不斷重復(fù)。于是我開始練習(xí)《情緒煉金術(shù)》菠发,其實也跟正念差不多王滤。
然后再聽了安然老師關(guān)于正念分享后,寫了一段領(lǐng)悟:
我們的身體是時時刻刻活在當(dāng)下的滓鸠,渴了要喝雁乡,餓了要吃,急了要尿糜俗,脹了要拉踱稍,無法沉迷過去,無法等待未來悠抹。當(dāng)我們的念頭相反珠月,它需要從歷史中找答案,在未來中尋希望楔敌,在更長的坐標(biāo)系中建構(gòu)自己的存在桥温。一旦建構(gòu)受阻,要么沉迷過去不能自拔梁丘,就容易抑郁侵浸;要么擔(dān)憂在未來不能落地,就容易焦慮氛谜。正念掏觉,是讓念頭跟身體鏈接,回到當(dāng)下值漫,當(dāng)下即存在澳腹。過去不可追,未來不可期杨何,細究起來都是幻覺酱塔。唯當(dāng)下最真實,唯當(dāng)下最正經(jīng)危虱,唯當(dāng)下最有力量羊娃,當(dāng)下即是最有意義的支線故事,所以我還算總能寫的下去埃跷。
然后魏老師就反饋說蕊玷,安然老師的風(fēng)格是細水長流的邮利,非常穩(wěn)定;而我是那種激進的垃帅、冒險的延届、有些夸張的自以為是。
然后我就反思自己:每個人的成長環(huán)境不同贸诚,安然老師可能生活在那種比較踏實的家庭之中方庭,所以他走的踏實,走的從容酱固,走的細水長流械念。而我在那種極端的家庭長大,我不冒險媒怯、不激進订讼、不自以為是髓窜,我要如何才能活下去呢扇苞?!如果給我一次重新選擇人生活法寄纵,我還是需要那樣冒險鳖敷、激進、自以為是似乎才能活下去程拭?這便是的命運啊定踱。
到底是接納還是改變?我想具有靈活的適應(yīng)性就行恃鞋,能把小日子過好就行了唄崖媚。
而似乎, 等我成長了一些之后恤浪,我似乎更敢玩那個左輪手槍的游戲了畅哑,雖然我知道自己不敢打死自己,但我知道水由,更多的人不敢把槍拔出來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