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什么生物。
我只知道從我睜開眼睛時便生活在一個裝滿蜂蜜的玻璃罐里撰洗,我覺得我并不是蜜蜂篮愉,但一定是某種昆蟲。
我的隔壁也有一個玻璃罐差导,里面只有半瓶蜂蜜试躏,很顯然里面的那只和我一樣的生物已經(jīng)吃掉了一半的蜂蜜,它已經(jīng)從蜂蜜里冒出半身了设褐。
于是它開始奮力地往外爬颠蕴,我不明白,呆在蜂蜜罐子里不是很好嗎助析?粘稠的蜂蜜根本不可能掙脫犀被。
我看了很久,它紋絲未動外冀,還陷在蜂蜜里寡键。我有些無聊,于是閉目養(yǎng)神雪隧,泡在我的蜂蜜罐里西轩,餓了來口蜂蜜,生活多么美好脑沿。
等我醒來時藕畔,那只想離開蜂蜜罐的蟲不見了,我想它終于離開了美好捅伤,踏上了為食物累死累活的征程劫流。哎,我不理解丛忆,明明蜂蜜還有那么多祠汇。
我無聊地看看了看另一位鄰居。我的天跋ü睢可很!它吃了多少了?那個玻璃罐子里的蜂蜜只剩下了六分之一凰浮,在它平躺時可以勉強(qiáng)沒過它的身軀我抠。
你快出去吧!
我出不去袜茧,蜂蜜太少會凝固菜拓,我被困住了。
我猛然低頭看看自己的蜂蜜笛厦,還好纳鼎,剩一半,我的蜂蜜還像一開始那樣稠軟。我開始學(xué)習(xí)那只奮力逃離蜂蜜罐的蟲贱鄙,遠(yuǎn)離蜂蜜就像爬出深陷的沼澤那樣困難劝贸,但我不想等到蜂蜜凝固后再等死。
很長時間的掙扎后逗宁,我脫身映九,爬到玻璃罐的頂端時,我才知道瞎颗,桌子上羅列著一排玻璃罐件甥,里面都有蟲與蜂蜜。
其中有不少已經(jīng)死在了玻璃罐里哼拔,最后定格在一個掙扎無神的姿態(tài)嚼蚀,很猙獰,但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管挟。
我相信當(dāng)蜂蜜剛剛開始變硬時轿曙,奮力掙脫,或許并非不能避免這樣的下場僻孝。但那又怎么樣导帝,它們僥幸地認(rèn)為自己能逃一死,認(rèn)為等到把蜂蜜吃完再走也不遲穿铆。
呵呵您单,認(rèn)為……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