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病態(tài)心療師
蘭子大三找的第三份實習工作的面試又失敗了,整個人郁悶到了極點帮孔,不開心寫在了整張臉上雷滋。“這個該死的面試官問的都是什么問題”文兢,回去的一路上嘴里還不停地嘀咕著晤斩。
回到宿舍以后,一下癱軟在床上姆坚,挖出手機想看看有沒有什么錯過的消息澳泵,只要不是面試公司發(fā)來的回饋郵件都行,蘭子現(xiàn)在恨不得把這些公司號碼全拉黑名單兼呵。
突然收到一條微信提示兔辅,蘭子滿心期待地打開微信,看到果然是薛澤的消息击喂,“蘭维苔,今天的面試如何?”
看到薛澤的問候懂昂,蘭子的郁悶瞬間減少了一半介时,她極力地想從薛澤那里汲取一點安慰。
“很不好,你就別提了沸柔⊙ィ”蘭子回復說。
“哦勉失,那我不問你了≡剑”薛澤秒回乱凿。
看著薛澤發(fā)來的消息,蘭子原本稍有緩和的心情一下子又變的不好了咽弦,突然想把一肚子的氣全撒在薛澤身上徒蟆。
“我心情不是很好,有點累了型型,先睡了段审。”蘭子邊嘟著嘴巴邊盯著屏幕上“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闹蒜。
“那你睡吧寺枉,晚安”谅洌”
蘭子看著這幾個字姥闪,愣在那里,捋了捋掛在眼前凌亂的頭發(fā)砌烁,摁著語音鍵大罵:“薛澤你就是個混蛋筐喳!老娘生氣了!”然后直接關(guān)機函喉,用袖口擦了擦眼睛避归,把頭蒙在被子里,再也不想聽到手機的提示音管呵。
薛澤是蘭子的男朋友梳毙,也是大學同學,同一個專業(yè)卻在不同的班級捐下。
大一剛開學那會顿天,兩人還并不認識,但是在后來的學院學生會干部競選的時候蔑担,兩個人同時選擇了文化部牌废,而且同時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被選用。
最初相處在一起工作的時候啤握,薛澤總是保持安靜的狀態(tài)鸟缕,很少發(fā)言。而蘭子卻是一個很外向,思維又很活躍的女生懂从,在每次的部門開會總能看到一個侃侃而談的蘭子和一個沉默著摘錄的薛澤授段。而蘭子每次都能感受到一雙特別關(guān)注的眼睛在自己身上停留。
薛澤一米八的個頭番甩,又長了一副清秀耐看的臉侵贵,總喜歡一個人埋頭寫著策劃。蘭子無意之間看著認真模式下薛澤的側(cè)身缘薛,突然覺得他魅力四溢窍育,想到如此寡言少語的他,而且致力于文化部宴胧,那一定是一個高冷的文藝青年漱抓,加上薛澤的宸寧之貌,然后蘭子就會忘記自己的存在恕齐,一直看著薛澤乞娄,直到薛澤轉(zhuǎn)過頭兩眼對視,蘭子才撇看了視線显歧。
此后的部門會議仪或,蘭子總會挑著薛澤對面的位置坐,勻出大部分的視線和注意力集中在薛澤的身上士骤,因為蘭子覺得欣賞認真模式下的薛澤就是一種享受溶其。借著工作的借口要到薛澤的微信,看著他黑白色的側(cè)臉頭像敦间,揚著嘴角瓶逃,滿心歡喜。
蘭子一直幻想和一個文藝青年談戀愛會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廓块,而且又是高冷型的厢绝。于是鼓足了勇氣,趁著教室沒人带猴,蘭子喊住了起身準備走的薛澤昔汉。
“欸,薛澤拴清,你先別走啊靶病。”蘭子喊住了薛澤口予。
“嗯娄周,何事?”薛澤吐著極少的字沪停,面無表情中又帶著一點疑惑與憨煤辨。
“你知不知道你很帥啊裳涛,我挺喜,啊不众辨,我挺欣賞你的端三。”蘭子的雙頰通紅鹃彻,視線馬上轉(zhuǎn)到別處郊闯。
“你是想做我女朋友嗎?”薛澤剛問蛛株,蘭子整個人就飄起來了团赁。
“嗯∮净樱”蘭子低著頭輕聲的說道然痊。
“好至朗,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我女朋友了屉符。對了,你吃過晚飯了嗎锹引?”蘭子聽到薛澤的回復仿佛打了雞血一般矗钟,“什么,薛澤男朋友要和我一起吃飯嫌变?吨艇!真的假的,肯定裝作沒吃的樣子”蘭子心理高速出現(xiàn)著各種想法腾啥,然后表現(xiàn)出來的只是矜持著微微搖了搖頭东涡。
薛澤說:“那你去吃飯吧,我吃好了倘待,我回宿舍了疮跑。”對著蘭子一笑凸舵,馬上又變成了沒有表情的臉祖娘,背上包就走出了教室。
感覺像是被親吻著又是當頭一棒啊奄,一絲失落但是還是心花怒放渐苏。
所謂的愛情,你滿懷期待菇夸,當它突如其來琼富,你的措手不及都會變成習慣。管它天崩地裂庄新,管它風吹草動公黑,它都是你獨一無二的愛情。
交往的時間久了,蘭子才發(fā)現(xiàn)用內(nèi)向和反射弧太長更能代替蘭子原以為薛澤的高冷與神秘文藝氣息凡蚜。眼神中的憨卻給他帶來一點可愛人断。不過蘭子覺得,雖然這樣朝蜘,但是認真狀態(tài)下的薛澤是那么的帥氣恶迈。
大學時的雙休日,學校關(guān)不住蘭子逃離的心谱醇,她總是拉著薛澤出去玩耍暇仲。薛澤板著臉,眼神里冒著嫌棄副渴,蘭子馬上變得小鳥依人奈附,一個勁地給薛澤發(fā)嗲:“走啦走啦,薛哥哥煮剧,陪我玩一會斥滤,就一會∶阒眩”薛澤抿了抿嘴說:“你這個算發(fā)嗲嗎佑颇,如果是的話我們走吧,早點回去草娜√粜兀”蘭子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把薛澤騙出去就行了宰闰。
蘭子喜歡挽著薛澤的胳膊茬贵,天蝎座的蘭子又有那么高大帥氣的男票,安全感瞬間爆棚移袍〗庠澹可薛澤總是嫌棄蘭子拽著他影響行動,牽著手又覺得出手汗咐容,于是總是留給蘭子自己的袖口舆逃,讓她牽著來代替自己的手了。
蘭子撅著嘴也不說話戳粒,照樣牽著袖口路狮,低著頭望著盲道。薛澤看了看安靜下來的蘭子蔚约,手里的袖口拉著如此隨意奄妨,直接把蘭子拉到懷里熊抱著,說:“蘭苹祟,我不牽你的手砸抛,那我抱你评雌。”蘭子感覺反射弧特別長的薛澤突然有這樣的行為很是驚訝:“薛直焙,你干嘛景东?大庭廣眾之下的多不好”际模”而蘭子的手也慢慢地放在了薛澤的背上斤吐。
由于飲食不規(guī)律,又加上生活作息不正常厨喂,蘭子三更半夜突發(fā)胃病和措,肚子一餓就作痛,難受的睡不著蜕煌,在宿舍狹小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派阱。
蘭子知道薛澤在熬夜做課件,雖然不想打擾認真模式下的薛澤斜纪,但是胃里的難受驅(qū)使她找薛澤尋求心理上的安慰贫母,薛澤此時一句小小的關(guān)心都是一顆藥丸,都不僅能治愈受著摧殘的胃和安撫受傷的心傀广。
“薛颁独,你睡了嗎彩届?我想你伪冰。”身體的難受樟蠕,再加上深更半夜的感性附身贮聂,蘭子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思念都告訴薛澤。
“還沒有寨辩。蘭吓懈,很巧,我也是靡狞,咦耻警,你怎么還不睡?”薛澤回復說甸怕。
“我胃好疼甘穿,睡不著∩液迹”蘭子委屈著在微信碼著字温兼。
薛澤沒有秒回,蘭子黑夜里看著刺眼的屏幕武契,等著跳出消息募判,等著薛澤的消息荡含。
沒過許久,薛澤回復道:“蘭届垫,你吃多了吧释液!”等了兩秒第二天消息來了,“以后晚飯少吃點装处【模”
蘭子瞬間感覺自己的胃一抽,彷佛波濤翻滾一般符衔,發(fā)愣以后找前,淚腺終于僵不住了,一個人在被窩里抽泣起來判族,對薛澤說:“我身體那么難受躺盛,心里都是你,為什么一點安慰都得不到形帮。還有槽惫,我不是撐的,是餓的辩撑!我睡了界斜。”流著淚關(guān)了手機合冀,雙手捂著肚子睡去各薇。
蘭子本不打算理薛澤,但第二天早上卻看到薛澤發(fā)來一大段文字:蘭君躺,我想我肯定又說錯話了峭判,我也知道我這個人不怎么會說話,也不怎么能說話棕叫。應(yīng)該在你難受的時候給你安慰而不是嘲笑你林螃。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讓自己的飲食和生活習慣健康才行俺泣,等你起床我?guī)闳コ院脰|西吧……”
蘭子看著薛澤發(fā)來的消息疗认,又愛又恨,自己愛上一個上進心爆表伏钠,又在自己失落到極致的時候回身給我一個擁抱的薛澤横漏,恨的卻是如此優(yōu)秀的男朋友情商卻不忍直視。
蘭子總是試著旁敲側(cè)擊地告訴薛澤要對來大姨媽時候我好一點贝润,不要惹怒我绊茧,也不要和我吵架,薛澤站在一邊聽著然后微微地點了點頭打掘,清了清嗓子剛想開口說話华畏,蘭子就把手掌封住了薛澤的嘴鹏秋,“你給我打住,不準說多喝點熱水多睡覺亡笑!否則我和你急侣夷!”薛澤直愣愣地望著蘭子的眼睛,說:“那我什么都不說了仑乌,好像都被你說掉了百拓。”
在一起時間久了晰甚,適應(yīng)了對方的缺點衙传,連嫌棄都是秀恩愛的一種,然后愛情之癢不期而遇厕九,漸漸的兩人總是會因為點小事情而爭執(zhí)蓖捶。
外向的蘭子總是希望把所有的不合轉(zhuǎn)換成熱吵,而寡言的薛澤總是希望兩個人安安靜靜地思考扁远。兩個人又互相看不慣對方爭執(zhí)后的態(tài)度俊鱼,蘭子總會爭的面紅耳赤,薛澤也總是氣得不耐煩畅买。朋友們總說你們倆一個急性子一個慢性子并闲,一個能說會道一個寡言少語是怎么吵起來的?
為了一件小事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谷羞。蘭子喘著大氣望著薛澤帝火,雙手不自覺地揉了揉胃,緩緩躬起了背洒宝,又時不時皺緊眉頭购公。薛澤看到?jīng)]有攻勢的蘭子萌京,捂著肚子雁歌,然后徑直走到門口換鞋說:“這樣吵架有什么意義,我覺得我們還是冷靜一下吧知残。蘭靠瞎,你想吃什么我?guī)湍銕В阄覆∮址噶饲竺谩乏盐!币娞m子只是直直地望著自己并沒有說話,便答道:“那我就隨便買了制恍「改埽”當門被關(guān)上的那個瞬間,蘭子還是望著門的方向净神,泛出的淚花何吝,朦朧了視線溉委。
心中的火漸漸熄滅,留下一池碧水爱榕,掩映了蘭子的內(nèi)心瓣喊,如澄澈的藍寶石一般。少頃之前緊縮著眉黔酥,怒目的薛澤藻三,一下子帶著隱若的微笑占據(jù)了所有的大腦。
除蘭子以外跪者,薛澤的低情商加上長反射弧棵帽,似乎是一個秘密,周圍所有的人都認為薛澤是集顏值渣玲、高冷岖寞、優(yōu)秀和文藝于一身的人,自然追求者會接踵而來柜蜈,只不過薛澤給予的回復和態(tài)度永永遠遠都是那么簡單:“以后再說仗谆。”
蘭子的出現(xiàn)似乎也是一個不公開的秘密淑履,等到蘭子和薛澤在一起后隶垮,依舊會有女生找薛澤示愛。
蘭子打聽到有妹子在挖墻腳就調(diào)侃著問薛澤:“薛秘噪,如果有漂亮女生現(xiàn)在找你表白狸吞,你會怎么說?”
薛澤眨了眨眼說:“你怎么知道有人找我了指煎?我蹋偏,我怕你吃醋就忘記和你說了≈寥溃”
蘭子很失望的樣子:“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氣威始,我還想調(diào)侃你的。算了像街,我是有點吃醋的黎棠,那你怎么說的?”
“我有你啊镰绎,就這樣脓斩。”薛澤很干脆地吐著這幾個字畴栖,說話的樣子透著憨厚和忠實随静,雙眼卻散發(fā)著堅定。
有人問他們吗讶,你們倆性格天差地別燎猛,說話有多有少叼丑,情商有高有低,你們是怎么經(jīng)營這樣的愛情的扛门?
蘭子拉著薛澤的手說:“相似的話鸠信,我們只適合做朋友;互補的話论寨,我們適合在一起星立。”
蘭子喜歡刷劇葬凳,窩在沙發(fā)上一個勁地看绰垂,總是到了深更半夜,才會悄悄地跑回房間火焰。薛澤說自己不和她同流合污劲装,每次忙完自己的工作就準備睡覺。
蘭子拉著薛澤讓他陪自己一起看昌简,多么希望可以挽著薛澤的手臂占业,或者躺在他的懷里看電視劇。薛澤卻擺出一臉的疲憊不堪纯赎,“別鬧了谦疾,蘭,你自己看你自己的犬金,我困的不行了念恍。”薛澤邊說邊掙脫蘭子的拉扯晚顷,留下蘭子一個人峰伙。
蘭子一肚子的委屈,抱著靠枕该默,眼前電視里的畫面不停地閃現(xiàn)瞳氓,一幅一副地掠過,卻都心不在焉地忽略权均。蘭子迷迷糊糊地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顿膨,第二天起來自己完完全全地躺在沙發(fā)上,身上多了一條被子叽赊,電視也被關(guān)閉了電源。
“你醒了啊必搞,吃早飯去必指。”薛澤說恕洲。
“我在這睡了一個晚上塔橡?”蘭子揉著眼睛問道梅割。
“不然呢,中途我無緣無故地醒了葛家,上個廁所發(fā)現(xiàn)你睡著了户辞,就給你拿了被子咯●耍”薛澤解釋底燎。
“那你為什么不抱我回房間?”
“首先弹砚,我怕吵醒你双仍,你睡的太好,好像打呼嚕了桌吃;其次朱沃,我抱不動你∶┯眨”聽完蘭子就發(fā)火逗物,朝著薛澤吼:“你罵誰打呼嚕,說誰胖呢瑟俭!”內(nèi)心卻是默默地感動著敬察,自己也懷疑薛澤的低情商到底是他真的還是裝的。
薛澤的存在尔当,蘭子的生命里必然有著無奈與溝通障礙莲祸,但是卻又是不可缺失的那一部分。蘭子的陪伴椭迎,薛澤的生活里充滿著大大咧咧和暴走锐帜,但豐富多彩。
就算你再怎么不愛說話畜号,再怎么愚笨到理解不透我的想法缴阎,你也是我最特別的英雄,駕著七彩祥云简软,帶著往日幸福來找我蛮拔。
“蘭子,你覺得你的男朋友怎么樣痹升?”
“他不僅是個高冷男建炫,更是個低情商√鄱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