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簡書發(fā)文闪唆,手機本來已經(jīng)飛行模式了盅粪,但是突然想起了他,又睡不著了悄蕾,三年前票顾,他離開了我,永遠的離開了帆调。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奠骄。后來才懂這句話的意義,爺爺番刊,怎么說含鳞,世界上最愛我的人,不 是愛我到溺愛到極度深的人芹务。
爺爺很自私蝉绷,是爸爸媽媽口中的他,他是一個一生為自己活的人枣抱,什么事情只是在想自己熔吗,不為子女考慮,爺爺很自私佳晶,一生只是自己歡度享樂桅狠,但是 他把最好的都給了我,自從他十九年前有了個孫女之后,他變了中跌。
爺爺可以命令全家人咨堤,卻惟獨不會對我。每次小學(xué)周末回老家住晒他,半夜總是饞吱型,嚷著讓爺爺起來給我做吃的逸贾,即使他都快睡著了陨仅,也還是毫無怨言的從被窩里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铝侵,感覺自己一直是個記性特別差的人灼伤,但是記住的小時候的事情總是和他有關(guān),小的時候是爺爺帶大的咪鲜,他去哪都會帶著我狐赡。
那時候任性,如果爺爺做了我不喜歡吃的飯疟丙,就會賭氣的不吃颖侄,非讓爺爺在做別的,他總是急眼說不吃你就餓著享郊,卻又看到他轉(zhuǎn)身進了廚房览祖。
有次惹爸爸生氣,他非要揍我炊琉,爺爺知道了卻拿出把刀拍到桌子上展蒂,說:“你如果今天敢揍她,你先把我殺了苔咪∶痰浚”
那時候晚上睡不著,總纏著爺爺講小時候的事情团赏,爺爺每次都會跟我說箕般,三歲的時候,我和他一起去給家里小商店進貨舔清,他總是把我扔到車上丝里,給我買一袋果凍,我竟然可以一個個全打開吃掉鸠踪,現(xiàn)在還記得他講那件事情的時候的笑聲丙者。
那時候,他總會給我出一個分油的腦筋急轉(zhuǎn)彎营密,那個之后總是想不到答案械媒,現(xiàn)在會算了,也沒人問我了。
記得有次做炸醬面纷捞,因為小痢虹,做的湯湯水水的就沒食欲的那種,結(jié)果爸爸吃了爺爺做的面沒吃我的主儡,只有爺爺把一大碗都吃完了奖唯,他還一直說好吃,可只有我知道那碗面有多難吃糜值。
后來長大了丰捷,不愿意回老家,不愿意呆在沒有Wi-Fi的爺爺家寂汇。病往。。
有次爺爺出車禍骄瓣,真的好險停巷,看見病床的爺爺,還是哭了榕栏。
爺爺心臟一直不太好畔勤,他卻總是無所謂,有病也不去治扒磁,不當(dāng)回事庆揪,如果我當(dāng)時懂點事的話,一定會去勸他渗磅。一定
我還記得嚷硫,那天,在家里正看著電視劇始鱼,媽媽回來了仔掸,爸爸不在,媽媽眼球有血絲医清,她問我明天上課么起暮,我說上,她說会烙,能跟老師請假么负懦,我問她咋了,他說爺爺死了柏腻,當(dāng)時纸厉,懵了,傻了五嫂,什么話也沒說颗品,默默的拿衣服肯尺,到車上,我才開口躯枢,怎么沒的则吟,心臟病,一下子锄蹂。我很平靜氓仲,好像是這輩子最平靜的時候,最安靜的時候得糜,我們都沒有說話敬扛,我把頭轉(zhuǎn)到一邊,才敢掉了幾滴淚掀亩,到了老家舔哪,大門大開著欢顷,開著燈槽棍,那都開著燈,院子里很多人抬驴,門上掛著白布炼七,我低著頭看到客廳里的水晶棺,我沒敢看他一眼布持,進了里屋豌拙,一句話都沒說,就在那坐著题暖,那時候就在想按傅,怎么能這么快,昨天還見的人胧卤,突然就躺在那再也不喊我名字了唯绍,家里怎么可以突然就布置成這樣。
晚上守靈枝誊,沒有哭况芒,沒敢哭,就坐在爺爺旁邊他在棺里 我在棺外叶撒,靜靜的坐著绝骚,手托著下巴,我一直沒敢掀開蓋在水晶棺上的布祠够,沒敢看他一眼压汪,旁邊的幾個伯伯調(diào)侃地說,咱們打麻將吧古瓤,慶田叔叔那么愛打麻將止剖,沒準(zhǔn)聽見麻將聲了一會就坐起來要打一盤呢。旁邊幾個叔叔笑了。對啊滴须,爺爺那么喜歡打麻將舌狗,沒準(zhǔn)會起來呢吧,后來扔水,一直盯著棺里一舉一動痛侍,生怕爺爺會突然醒過來沒人發(fā)現(xiàn),后來才想明白魔市,真的太傻了主届。
后來,爺爺出殯那天待德,來了好多好多人君丁,爺爺一個最好的朋友看到躺在那里的爺爺,他哭了将宪,我就眼睜睜看見一個六十多的男人哭成那么悲痛的樣子绘闷,他說,爺爺之前還去找過他较坛,他們說了好說話印蔗,爺爺說,現(xiàn)在歲數(shù)大了丑勤,老何咱倆見一面就少一面了华嘹。聽了很難受,沒想到那竟是訣別了法竞。中午要把爺爺從水晶棺搬到靈車上耙厚,棺開了,爺爺就躺在那像睡著了一樣岔霸,姑姑在哭薛躬,她要最后給爺爺擦臉了,一個奶奶說秉剑,擦臉的時候是不能哭的泛豪,也不能把眼淚滴到棺上,這樣爺爺走的不會安心的侦鹏。爺爺被幾個叔叔搬到靈車上诡曙,爸爸哭了,長這么大略水,第一次看見他哭价卤,一個三尺男兒,哭得像個孩子渊涝,我也是終于忍不住了慎璧,因為是女孩床嫌,我不可以走著送爺爺,不可以抱著照片胸私,不可以坐在靈車上陪著他最后一程厌处,而只能坐在末尾的車,和幾個不認(rèn)識的阿姨岁疼,我一直低著頭哭阔涉,那幾個阿姨還問嫂子一直哭的這個小女孩是誰,但她們卻不知道其實他最愛的人是坐在尾車的我呀捷绒」迮牛火化的時候,那個人說暖侨,來家屬看最后一眼椭住,我才是終于相信,他真的走了字逗,那三天我無數(shù)次不在想這可能是個夢京郑,夢醒了,我就能回爺爺家吃餃子了扳肛,可能是在逗我玩傻挂,可能 他只是暈過去了吧,但他最后也沒站起來挖息。幾個小時過去,領(lǐng)骨灰兽肤,一個小盒子套腹,上面貼著他的照片,就那么小资铡,那么小电禀。
可能以后再也沒有人會對我溺愛到那種程度了吧,溺愛真的是 溺愛笤休。
如果說尖飞,這輩子最想變成異性的時刻,那就是他出殯那天店雅,抱著照片能走著去送他是哥哥政基,而不是我。
晚安啦闹啦,明天元氣滿滿沮明,爺爺說要我好好學(xué)習(xí)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