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直有個結(jié)烧颖,一直以為大姑媽對我偏心弱左。
事情是這樣的:小時候,大姑媽經(jīng)常領(lǐng)我和表弟去常熟辛莊走親戚炕淮,表姐嫁在那里拆火。表姐夫開拖拉機,他父母又是種瓜田的,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富裕人家们镜。而且表姐夫表姐很熱情币叹,我們一到那里,就去小店買零食給我們吃模狭,平常在家里見不到的大魚大肉颈抚,這里都有,特別是表姐夫還到河里捉魚嚼鹉,每次去他就拿著網(wǎng)到外面河里捉魚贩汉,都會捉到很多魚的,表姐夫還是土廚師锚赤,他做的菜很好吃匹舞,特別是那個熏魚,我最喜歡吃线脚,返回時表姐夫和表姐都會讓我?guī)б恍┭~回去赐稽,帶給我的哥哥弟弟吃。
所以浑侥,我喜歡跟大姑媽去辛莊那里走親戚姊舵。
只是,心里有一件事讓我很不開心锭吨。
我們渭塘到辛莊有近二十公里路蠢莺,當(dāng)時只有一條蘇常公路,是石子路零如,當(dāng)汽車經(jīng)過躏将,就飛起一路的灰塵,就像原子彈爆炸考蕾。而我們到辛莊走親戚祸憋,都是靠步行過去的,那時連一輛自行車都沒有肖卧。每次去辛莊蚯窥,大姑媽都會背二十斤大米過去,大姑媽背大米累了塞帐,就讓我背大米拦赠,當(dāng)時我人還小,又長得瘦小葵姥,這個二十斤大米真的像一座山壓在我的身上荷鼠。可大姑媽從沒讓表弟背過大米榔幸,表弟與我同歲允乐,他可比我長得高大矮嫉。所以,當(dāng)時我心里很不開心牍疏,感覺大姑媽偏心蠢笋。
大姑媽還健在,她已經(jīng)九十多歲了鳞陨,雖說每年春節(jié)我會去看望她昨寞,但對她,我心里總是覺得她是一個偏心的人厦滤。
人生就是修行编矾,現(xiàn)在我每天在念佛,如今我才想明白馁害,那時候大姑媽也是愛我的窄俏,雖說她讓我背大米,但如果她不帶我走親戚碘菜,我哪里吃得上那些美味佳肴呢凹蜈?
有些事情,轉(zhuǎn)念一想就海闊天空忍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