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棵花白】
【經(jīng)冬不死,春亦有英是整⌒ごВ】
最近在讀劉墉的書《我不是教你詐》。他在第一部的前言里說了這么一段話浮入,使我深有同感:
“得了重病的人龙优,站在健康的人中間,會怨自己命苦事秀,到了醫(yī)院彤断,才發(fā)現(xiàn)四周站著躺著的,全是像自己一樣的苦命人易迹≡籽茫”
今天全網(wǎng)刷屏的文章《在北京,有2000萬人假裝在生活》無疑刺痛了很多人的神經(jīng)睹欲。作者說供炼,北京只有少數(shù)人的夢想和多數(shù)人的工作一屋,它對于外鄉(xiāng)人是站不住腳的遠方,對于本地人是回不去的故鄉(xiāng)袋哼。
社交成本高冀墨,人情淡薄,交換過名片就算認識涛贯,一年能打幾個電話就算至交诽嘉。
果真如此嗎?我不知道弟翘。
我總覺得一個人口數(shù)量如此龐大的城市虫腋,不至于淪落到所有人都是這樣。其他城市衅胀,比如上海,廣州酥筝,深圳滚躯,西安,成都嘿歌,難道就沒有人情淡薄的某個群體了嗎掸掏?就沒有其他生活的姿態(tài)了嗎?
這樣的文章為何會引起大規(guī)模的討論宙帝?為何不在北京的人也忍不住想要轉發(fā)一下丧凤?
或許我們都病了。
我們都假裝自己沒有生病步脓,我們看彼此都是健康的愿待。我們覺得自己命苦,但是沒臉說自己苦靴患,如今有人替我們說出來了仍侥,無論是否百分之百的屬實,他多多少少觸碰到了我們的病灶鸳君。
因為這篇文章农渊,我們才知道重癥病人這么多,和自己一樣的苦命人這么多或颊。
在北京砸紊,有2000萬人假裝在生活,且不管這個數(shù)據(jù)是否準確囱挑,我們想一想周圍的人醉顽,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假裝在生活平挑。
我們普遍焦慮徽鼎。
我們沒有時間約朋友,就算有時間,也沒有精力約朋友否淤,有一些空閑時間只想安安靜靜地待在房間里吊著臉悄但,不用笑臉迎人,打上幾句王者榮耀石抡,然后吐槽隊友坑檐嚣。
我們焦慮于自己二十多歲一無所有,而其他人已經(jīng)有車有房有對象了啰扛。
我們焦慮于父母年歲漸老嚎京,而自己還沒有能力支撐一個家。
我們焦慮于眼前的工作隐解,上班了一個月穩(wěn)穩(wěn)妥妥地能拿三四千塊錢鞍帝,談創(chuàng)業(yè)談個性談夢想,銀行卡余額分分鐘教你做人煞茫。
好不容易有點存款了帕涌,你該結婚了。結完婚銀行卡余額又歸零续徽。
夫妻兩個繼續(xù)賺錢蚓曼,過了兩年,看著眼前的小嬰兒钦扭,開始盤算接下來二十多年的帳纫版。
你只有不到三十歲,你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止步于此了客情。剩下的只有責任其弊,重復而平凡的生活,雞毛蒜皮膀斋,生計瑞凑。
不敢辭職,害怕變動概页。
你的朋友和同學籽御,上學時成績不如你,工作也沒你好惰匙,但是他們有車有房技掏,父母有退休工資,一個月隨便賺點錢就什么都不愁了项鬼,還可以出國旅游哑梳。
你也有很多差距更大的朋友,他們無論在素質修養(yǎng)上绘盟,還是物質條件上都秒殺你鸠真,他們談吐舉止都讓你自慚形穢悯仙,你知道你將來的孩子也會遠遠落后于他們的孩子。
你只有自己吠卷。
我聽說過一件真事兒锡垄。很有才華的一個作者,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祭隔,各大書店里擺著他的暢銷書货岭。他畢業(yè)之后去了上海,為了戶口疾渴,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千贯。
他的朋友問他:“以你的條件,根本沒必要這樣搞坝。你的文人風骨呢搔谴?”
他說:“我只是不想讓我的下一代再走一遍這樣的路,沒有資源桩撮,從小地方擠破頭皮擠出來考上大學敦第,還是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嗑常”
不褒不貶申尼,我理解他垮卓。只要他對妻子好垫桂,能瞞得住妻子一輩子。
我一個假朋友曾經(jīng)說過我:“你寫的文章我都不看粟按,一看題目就知道又是那種特別喪特別負能量的诬滩。你寫點積極向上的嘛!”
我只想說灭将,或許喪疼鸟,才是我們這樣的人的生活的真相。我寫的東西沒有那么振奮人心庙曙,我的正能量全部來源于:“已經(jīng)爛到這個份兒上了還能怎么樣呢空镜?”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破樱混得不怎么樣的年輕人們吴攒,你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撇開幻想,認清生活的本質砂蔽,然后做出自己的選擇洼怔。只要不違法亂紀,你都可以搏一把左驾。
怕什么镣隶,反正你已經(jīng)沉到底了极谊。
我相信關注我的,基本都帶點兒喪的氣質安岂。在北京轻猖,有2000萬人沒有關注我,在其他城市也是如此嗜闻。
而我這個喪入骨的作者蜕依,卻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寫作之路。
雖然我也偶爾會有“自己選擇的路琉雳,說不走就不走了”的沖動样眠,但是我還是堅持下來了,這算是活雞湯吧翠肘。
當你們覺得自己命苦的時候檐束,看看我的簡書賬號,它還在束倍,你們也該繼續(xù)走下去被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