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成長課上洋满,發(fā)現的情緒是“憤怒”。
想想讓你憤怒的一件事情珍坊,以及問自己:我為什么而憤怒牺勾。
首先冒上來的是,家里的下水管壞了阵漏、洗衣機有噪音驻民,催了好幾次翻具,丈夫一直不去弄。是的回还,最令我憤怒的裆泳,就是這樣的芝麻小事。
這點小事柠硕,其實我自己也是能解決的工禾。不就是擼起袖子拿起工具拆卸一下的事情嗎?洗衣機的噪音問題更簡單了蝗柔,一個電話叫客服的事情帜篇。那我為什么不去做,而是讓他去做诫咱,他不做,就會讓我憤怒洪灯?不是生氣坎缭,是憤怒!
想起在此之前的那一周签钩,丈夫出差一周掏呼,一大箱蘋果,我自己一步三停的從車庫搬回了家铅檩,有點累憎夷,但是沒有任何怨言和期待。丈夫回來后昧旨,這箱蘋果要從家里再搬回車庫拾给,我叫了丈夫好幾次,他不動彈兔沃,我就很憤怒蒋得。
我明明也可以的,為什么非得讓他去做乒疏?他不做會引起我的憤怒额衙?是我對分工的認定。我認為這樣的事情就應該是丈夫做的怕吴。他不在時窍侧,我是一個人,我會想辦法去解決這一切转绷,沒有埋怨伟件,沒有求助其他人。但是他在身邊時暇咆,這事一定是他的锋爪,即使我能做丙曙,我也不會去做。這不是懶不懶的問題其骄,是我對一個男人的依賴亏镰,是我對家庭完整的認識。
家庭的完整拯爽。我想這一塊在我兒時的記憶里應該是非常殘缺的索抓。也可能已經給我留下了不好的影響,當我這一點我現在還不那么明晰毯炮。小時候的印象非常模糊逼肯,僅僅留下幾個畫面。但是畫面里幾乎沒有家庭團圓的幸福日常桃煎。那時候爸爸在城里篮幢,又是貨車司機常年出差在外。媽媽帶著我還有弟弟为迈,住在農村三椿,又有一個從來不搭把手的奶奶。在體力勞動支撐起家庭的農村葫辐,媽媽的艱辛可想而知搜锰,雖然我印象中從來沒有媽媽辛苦、埋怨的鏡頭耿战,但是我想那些細節(jié)已經浸透到我的意識中了吧蛋叼,對男性的定位應該有了自己的覺察。
雖然父母溫和疼愛剂陡,但是不可否認狈涮,那種一日三餐家人團圓的溫暖,在我的童年是殘缺的鹏倘。那種沒有男主人在家的不安全感倒是刻在了腦海里:夜晚媽媽把門插了門栓薯嗤、頂了桌子、還要橫一個大鐵棍纤泵。
當然骆姐,男主人的權威和力量我也有記憶片段:爸爸每次回來,都要揮舞著大掃帚把那個大的有些角落我都不敢去的院子徹底打掃一遍捏题,還有每逢過年過節(jié)玻褪,爸爸總會帶回我們從未見過的糕點,讓我和弟弟分頭給奶奶公荧、姥姥家去送带射。
這些僅有的片段,讓我對男主人有了定位循狰。我認為他該是一個家的主心骨窟社、是力量券勺、是安全、是庇護灿里。
在遇到丈夫以前关炼,我是一個很獨立的人,自己在外求學匣吊、工作儒拂,即使再孤單、再累色鸳,我都從來沒有想過要去依附于他人社痛,一個人大包小包的搬家、一個人加班到凌晨兩點坐出租車回家命雀、一個人從上海應聘蒜哀、考試、找房子……沒有抱怨吏砂、勇往直前凡怎。
但是結婚后,這一切都變了赊抖,在我心里屬于男人的權威、屬于男人的責任寨典,我絕對不能越位氛雪,我享受于依附在他的呵護下,一旦他缺位耸成,我便憤怒报亩!
憤怒,是對他的“缺位”井氢,認定缺位的背后弦追,是我的不安全感,恐懼花竞。小時候爸爸不在家時那種不安全感劲件,已然影響了我的婚姻生活。
如果說恐懼一方面是來自我原生家庭的影響约急,另一方面還來自于丈夫的家庭對我的影響零远。公婆的相處模式和我父母的相處模式完全相反。婆婆是一個家庭的主導厌蔽、而公公在家地位則很低牵辣。這種模式完全顛覆了我向往的婚姻的模式。所以每次在家看到公公做飯洗衣奴饮,而婆婆在還在一邊挑剔的時候纬向,我感到很反感甚至憤怒择浊,表面看來是為公公鳴不平,實際上我是害怕公婆的這種婚姻是影響到我們逾条。
婆婆曾說過的那句話我也曾記在心里白裂摇:十幾年前別人送的抽油煙機公公至今沒給安上。
——我怕我和丈夫的婚姻模式也會走向這個趨勢膳帕。
是的榨了,我認為男人在一個家中應該是有絕對的權威和力量,他應該用有力的臂膀撐起一個家庭评也,女人和孩子就在其庇護下仰望他逐样、呵護這個家。達不到這個目標汤徽,權責錯亂的時候娩缰,我會憤怒,會恐慌谒府,恐慌我心中的婚姻模式被顛覆拼坎。
寫到這里突然才意識到,我和丈夫是來自兩種家庭模式中的孩子完疫,我們各自向往的婚姻模式是什么泰鸡?我們應該怎樣相處,他希望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這些壳鹤,我們從來都沒有細細地交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