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呂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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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甲寅年末揖铜,也就是一九七四年的陰歷年末茴丰,陽歷應是一九七五年 的二月份了。
? ? ? 冬天天吓,新建點上沒什么活贿肩,想聯(lián)系集休“搞副業(yè)”因無實力又沒聯(lián)系成。我就告訴大家龄寞,放假吧汰规!緊張戰(zhàn)斗了一年,該放松休息一下了物邑!
? ? ? 于是溜哮,該回家的回家 ,該走親串門的就走拂封,單獨出去找點活干也行茬射。沒啥事的只能在點上看守著,上山打些柴禾冒签,干些有興趣的活在抛。還有一些鄉(xiāng)親,也是不請自來的萧恕。他們有的從遠方投奔而來刚梭,也有的匆匆從縣城附近大隊搬來,都住在這里票唆,想等待時機落戶朴读。
? ? ? 冬天基本沒什么農(nóng)活,對我來說走趋,也沒什么重要事要辦衅金。這種情況下,我也想借冬閑時節(jié)回山東老家看看。
? ? ? 一是這次闖東北又快三年了氮唯,有點想家鉴吹。二是山東幾地有些準遷證我順便給帶過去,如王允文惩琉,魏茂明豆励,鄭成曉等等。尤其是莒南縣王允文瞒渠,他還有黨員關系需辦理遷移良蒸。
? ? ? 那幾年從嫩江到老家走一趟,火車票二十多元伍玖,也是很大的一項支出嫩痰。到我們山東日照,如果走膠縣私沮,火車票二十四元五角始赎,走袞州的話,是二十三元 四角仔燕。下火車后還有一段長途汽車造垛,膠縣到日照是三元一角,再坐到家還得七角五分晰搀,袞州乘汽車到家六元一角五辽。怎么走,都得將近三十元外恕。
? ? ? 我哥倆的錢全花在開荒建屯上了杆逗,到現(xiàn)在身上只有十多元錢了。我 只好從剛搬上來的李玉華借了二十元鳞疲,開始啟程探家罪郊。
? ? ? ? 走到泥秋,還是坐貨車到了嫩江尚洽,又從嫩江爬上拉木頭的火車到了齊 齊哈爾悔橄,這一段沒花錢。
? ? ? 齊齊哈爾沒買票腺毫,好容易擠上了到袞州的客運火車癣疟。車上的人像擠豆包似的,兩人一排的座椅坐三個人潮酒,三人一排的座椅坐四到五個人睛挚。行李架上,坐席底下全都擠滿了人急黎。
? ? ? 我好容易使盡全身力氣擠上去扎狱,一只腳著地了侧到。我用另 一只腳探索了好大一會想找點空隙,也沒找到委乌。我只能一只腳站著床牧,另一只腳放在著地的腳背上荣回,兩只腳輪流換班遭贸,單腳直立。因 為別無空間心软,放別人腳上自然不行壕吹。
? ? ? 當列車到站停車的時候,上下車的人一竄動删铃,根本 喘不上氣來耳贬。有時就被人擠得能離地騰起來,根本就動彈不得猎唁。到站后大部分人上不來車咒劲,也有不少到站下不了車的,急得直哭诫隅。
? ? ? ? 就這樣一路鶴立腐魂,除了身上帶了幾個小餅外,別的也沒吃沒喝逐纬, 車上不但賣貨的根本走不動蛔屹,連查票的也沒法查了。我倒是忘了這段是走了多長時間了豁生,不知是兩天還是多長時間兔毒!
? ? ? 到了袞州, 還不錯甸箱,我拼命地往車門擠育叁,好不容易擠下了車,算是松了一口氣。我趕緊找飯店吃了飯,準備坐通往厲家寨的客車回家朽缎, 因當時尚未有到日照的火車任柜。
? ? ? 等車時,我在想萝映,一路沒花錢。到家客車再花六元一角就夠了,我身上的錢還 夠变秦,我趕緊到郵局把借李玉華那二十元郵了回去。防止萬一花沒了框舔,以后還不上怎么辦?
? ? ? ? 坐上客車蹦玫,一路顛簸赎婚。到了茅埻站,已是傍晚時分樱溉。上次去東北也是在這下 的車挣输,那是一九七二年七月二日,今天陽歷是一九七五年二月十日福贞, 陰歷大年三十撩嚼,是除夕。離上次一晃快三年了!
? ? ? 因為開春后挖帘,新建點上很多業(yè)務需要我回去辦完丽,我的時間特別緊。心里惦記著過了年盡早返回拇舀,時間要算計著盡量節(jié)省逻族。
? ? ? 我沒直 接回家,決定順路先到了莒南縣孫家土山骄崩,準備把王允文的黨員關系和遷移證交涉完再回家聘鳞。
? ? ? 孫家土山雖然離我們村才七里路,但我是第一次到這個村要拂,也不認識誰抠璃。進村后遇見的第一個人正在豬圈清理糞土。我向前客氣地問道:“同志宇弛,您知道大隊書記在哪住嗎?我要找他辦點事”鸡典,那人很有禮貌地說:“知道,走吧枪芒,我領你去彻况,大隊書記叫孫家德,是俺堂弟”舅踪。于是他就放下手中的活計纽甘,領我一起到了大隊書記孫家德家。
? ? ? ? 到了大隊書記那里抽碌,我自我介紹悍赢,說明了來意,拿出了有關證明資料货徙,不一會就 處理完了!
? ? ? 給我?guī)返哪莻€人對我很熱情左权,又領我向王允文家走去。這時路上遇見一位老太太痴颊,微笑著赏迟,沒說話,老人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蠢棱,也就回家了锌杀。
? ? ? 我心想甩栈,雖然在火車上,苦練鶴立功夫糕再,才算一路走來量没。進村卻是一帆風順,遇到的人也都那么熱情突想,那么令人尊重殴蹄。也許時來運轉(zhuǎn),遇到貴人了吧蒿柳!
? ? ? 王允文和我是親屬饶套,他是我太姑奶奶的兒子,我稱他表爺爺垒探。他比我父親大一歲,他聽說我建點成功后怠李,多次向我父親要求圾叼,讓我給他在東北落上戶。
? ? ? 表爺爺表示捺癞,他既是貧農(nóng)夷蚊,又是共產(chǎn)黨員,在一起還可幫助我髓介。的確是惕鼓,因為共產(chǎn)黨是領導一切的,我當時也不是黨員唐础,新建點上還沒有黨員 箱歧。這在當時的背景下,是不行的一膨。原來我曾讓父親邀請老家鄰居×xx前來呀邢,但因人家在大隊任職,脫離不開豹绪。因此价淌,王允文的前來,也可以彌補這個空白瞒津。
? ? ? ? ? 父親給我去信 蝉衣,述說了表爺爺?shù)囊庠福员M管他還沒去新建點巷蚪,我已經(jīng)給他發(fā)了準遷證病毡。這次回來,順便連他的黨員關系轉(zhuǎn)移介紹信一同帶過來钓辆。
? ? ? 進了表爺爺?shù)奈菁粞椋押箅群福尯炔瑁燥埞ζ荨N艺f不行娶眷,現(xiàn)在已經(jīng)黑了,尤其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啸臀,我得趕緊回家過年届宠。于是王允文便約了他的堂弟王允迎一起把我送到家。
? ? ? ? 見到父母和兩個妹妹乘粒,還有三弟豌注。全家都很高興,但感覺媽媽比以前矮了一些灯萍。一想轧铁,莫非是我這幾年長個了!
? ? ? ? 一家人坐在一起,父母問長問短旦棉,我也把這幾年的闖蕩奔波齿风、苦甜酸辣都說 了。我告訴父母绑洛,我也帶回了咱們的準遷證救斑,過了年也準備搬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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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