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太子
天高水青愉镰,花草飄香米罚。
有輛四輪馬車在山道上慢吞吞走著,吱呀吱呀丈探。
“——我說录择,您好歹也要告訴我一聲,咱這是去哪兒碗降?”
問話的是位低眉順眼隘竭,面容愁苦的小姑娘——顧清喬。
“哼讼渊,只要是跟著我货裹,去哪兒又什么分別实幕?”
睥睨的眼神恩伺,目空一切,答話的是傳說中的妖孽——不罵不舒服斯基陸子箏桑拢蛋。
唉笔咽。清喬嘆口氣搔预,哀怨環(huán)顧起四周。
在這搖搖晃晃的馬車?yán)镆蹲椋€坐著另外兩個美人:陸子箏是一臉享受拯田,輕松愉悅,邵義則渾身散發(fā)出濃濃怨氣甩十,連正眼也不肯瞧她一眼船庇。
奇怪,我什么也沒干呀侣监?一直對這小太子好吃好喝伺候著鸭轮,生怕他受了半點委屈。只不過是前些天無意說了句半夜吃了元宵沒胃口吃飯橄霉,那小正太的臉就一直臭到現(xiàn)在窃爷。
唉,男孩的心思你別猜姓蜂,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按厘。
“丁丁妹最想去哪兒?”陸子箏忽然轉(zhuǎn)頭钱慢,明明滅滅的光影投射于臉中央逮京,令人心頭一跳。
“我束莫?”清喬一愣懒棉,下意識開口御吞,“我想回家……不,想去上清寺漓藕!”
近來邵義已經(jīng)開始飲食規(guī)律陶珠,氣色也好了不少,她估摸著帝靈下落有望享钞,打算先去和空空大師開個通氣會揍诽,搞不好還要再來個頭腦風(fēng)暴。
“——為何想去寺廟栗竖?”陸子箏一挑眉暑脆,面上愉色漸消,“難道是因為那里有和尚狐肢?”
“哈哈哈……”清喬臉上掛起黑線三條添吗,吞吞吐吐道,“可不就是因為那里有個和尚……”
“好妹妹份名,你中意頭發(fā)短的碟联,也不是這么個中意法!”陸子箏忽然硬生生打斷她僵腺,臉上有著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前兆鲤孵,“——再說了,也不是每個僧人都剃光頭的辰如!”
耶普监?清喬一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琉兜,吃不準(zhǔn)他為什么要這么說凯正,只得唯唯諾諾附和:“是是,大俠說的極是豌蟋±壬ⅲ”
心里卻禁不住想,我靠夺饲,難道這世界還有長發(fā)飄飄的和尚奸汇?
陸子箏嘆口氣,寬宏大量拍拍她的肩膀往声,眼中掠過一絲若有似無的陰影:“做人嘛,目光要長遠(yuǎn)一點戳吝,視野要開闊一點浩销!”
清喬忙不迭點頭,生怕忤逆了這位變態(tài)大俠听哭。
“來慢洋,告訴當(dāng)當(dāng)哥塘雳,你現(xiàn)在心里還在想著誰?”陸子箏又開始循循善誘普筹“苊鳎 “這個嘛,我……我很想冬喜太防∑薅ィ”清喬哭喪著一張臉,突然想起了什么蜒车,瞳孔一亮讳嘱,“對了,還有喵喵酿愧,你把我的喵喵搞到哪里去啦沥潭?!”
陸子箏噗的一下笑出來:“你還記得嬉挡?我還以為你早忘記這小肉球了钝鸽。”
清喬橫他一眼:“你還不搞出來讓我瞧瞧庞钢?難不成……”她忽然想起什么寞埠,臉色蒼白,緊緊捏住陸子箏的手腕:“難不成喵喵被石頭砸死了焊夸?”
陸子箏摸摸她手上的九轉(zhuǎn)清音鈴仁连,斜了一眼邵義,轉(zhuǎn)頭低聲安撫道:“乖阱穗,只要你帶著這鐲子饭冬,喵喵就一定會再出現(xiàn)【窘祝”
清喬聽的云里霧里昌抠,又接收到邵義時不時飄來的打探目光,只得悻悻閉上嘴鲁僚。
行至正午炊苫,陸子箏將他們安頓在一個山坡上,說自己要去準(zhǔn)備一些食物冰沙,囑咐他們千萬不要離開馬車侨艾。
“……你喜歡他?”望著陸子箏離去的身影拓挥,邵義忽然開口侥啤,面色平靜,不見絲毫波瀾蚁鳖。 “我钾腺?”清喬又驚又喜掉轉(zhuǎn)頭——這么多天來,太子殿下總算肯開尊口跟她說話了哨查。 她擺擺手溉奕,認(rèn)真解釋:“沒有沒有加勤,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或者算……一個恩人吧戴尸!”
無論如何,九轉(zhuǎn)清音鈴是從他那里得到的挎峦,如果真的能回家,他沒有三分功勞也有一分苦勞迁央。 “……如果不喜歡他蜂科,你又為何愿意拋下一切,與他浪跡天涯?”邵義又問缓待,臉上流轉(zhuǎn)著一種詭異的光。
清喬聽得下巴都要掉了:“我沒呀……我跟他走也只是因為打不過他,再加上你不也被他挾持了嘛……”
“如果他死了铣除,你會傷心嗎?”邵義垂下眼瞼,瞳孔中有銳光稍縱即逝行剂。
啊?清喬呆呆望著眼前的少年灯荧。
妖男會死链烈?這是她從來沒有想到的事情,雖然她并未對他產(chǎn)生特殊的感情号涯,但是怎么說他也算的上她四分之一的而恩人,如果將來有天他死了锯七,這……
“——你舍不得他眉尸。”邵義瞧她半響,靜靜下了結(jié)語,語氣淡的不得了敏晤。
“……人、人命不可草菅拇颅,殿下還是少開這種玩笑為好》耄”清喬笑得頗有幾分艱澀。今天的正太實在太古怪麻献,她想们妥。
邵義微微一抿嘴,轉(zhuǎn)頭望向馬車外勉吻,目光遙遙:“你不必對他抱有幻想监婶,剛剛也算是你們見的最后一面了〕萏遥”
“殿下在說什么惑惶?莫不是發(fā)燒了?”清喬走到他身邊短纵,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带污。 “跋愕健鱼冀!”她尖叫一聲,手腕被人緊緊捏住悠就,刺痛千绪。 邵義望入她雙眼梗脾,深深道:“……春嬌荸型,我給過你機會的,莫要怪我炸茧∪鸶荆”
然后他牽著她的手,縱身一躍宇立,來到外面的山坡上踪宠。
陽光蓬勃,洋洋灑灑潑向草木萬物妈嘹,站在坡上往下望柳琢,清喬已然目瞪口呆。 山下滿是全副武裝的士兵柬脸,人山人海將這座小山坡圍住他去,密密麻麻如同煙塵,來得洶涌莫測倒堕。烏云壓城城欲摧灾测,舉目一片黑茫茫。
這么多人垦巴,每個人手上都持著一張弓媳搪,箭在弦上,蓄勢待發(fā)骤宣。
而每只箭的目標(biāo)秦爆,似乎都是……她。
驚濤拍岸憔披,卷起千堆雪等限。她站在這云頂上,只覺得自己仿佛是人海浪尖上的一只小舟芬膝。輕飄飄的望门,微不足道。
“春嬌锰霜,你有沒有什么想說的筹误?”邵義松開她,面容嚴(yán)肅,長發(fā)飛揚锈遥。
說什么纫事?我能說什么?如此宏大氣勢所灸,難道要我又蹦又跳呼天喊地的問候“山那邊的朋友你們好嗎丽惶?請揮動你們的熒光棒!”
她苦笑爬立,目光順著那群弓箭手一路飄出去钾唬。然后她看到了他。
在那群弓箭手的盡頭侠驯,在左青身上抡秆,他正揚起頭遙遙朝他們看來。錦衣博帶吟策,玉樹臨風(fēng)儒士,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他依舊是那樣的氣勢凌人檩坚,眉眼間不可一世着撩,仿佛坐擁這三千天下诅福。
“……段玉護駕來遲,奉陛下之命拖叙,捉拿叛國賊杜春嬌氓润!”
她聽見他淡薄的聲音,只覺得喉頭發(fā)緊薯鳍,依稀看見眼前有蝴蝶飛揚咖气,漸行漸消,見不得光挖滤”老 “……不論死活,緝拿到手者壶辜,重重有賞悯舟!”
風(fēng)一吹,那幾個字恍恍惚惚全化了砸民。連個回聲都沒留下。
“慢奋救!”
忽然有人揮手岭参,喝住這即將決堤的千軍萬馬:“——她不會武功,你們無需大動干戈尝艘⊙莺睿”
清喬茫然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邵義背亥。他正目光復(fù)雜看著她秒际,千絲萬縷,似憐憫狡汉,又似哀傷娄徊。
“乖乖隨我下去吧!如果現(xiàn)在反抗少一些盾戴,將來……”他猶豫片刻寄锐,輕聲道,“……將來的痛苦也會少一些尖啡¢掀停”
然后他徑直牽起清喬的手,于眾目睽睽下穿過山路衅斩,來到箭手陣前盆顾。
那只需要短短的幾分鐘。但對于顧清喬而言畏梆,卻已比一個世紀(jì)還要漫長您宪。
兩人剛走到箭陣前惫搏,立刻有士兵一涌而上,將清喬硬生生從邵義身邊拉開蚕涤。推筐赔,攘,扯揖铜,毫不憐香惜玉茴丰。
邵義靜靜站在原地,有些發(fā)呆天吓。
“殿下受驚了贿肩!”有將士跪在他身邊請罪,戰(zhàn)戰(zhàn)兢兢龄寞。
然而他卻什么都沒聽進耳朵里汰规,他只是怔怔看著少女遠(yuǎn)去的背影,看著她嬌小的身軀被士兵們架著物邑,一步步朝前方走去溜哮。
他留意到她回頭望了一眼,卻未曾看他色解。
那瞬間她的面容像霧一樣茂嗓,飄著叫人看不清底細(xì)的表情,淡得似層煙科阎,一碰便散去述吸。 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方才她的手停還在這里锣笨,他記得那觸感蝌矛,柔軟,細(xì)滑错英,帶著淡淡一縷香入撒。她這樣的嬌弱,肯定不能吃苦走趋。
他無聲想著衅金,心頭忽然一陣抽緊,四面八方都涌來灰色的氣場簿煌,塵土飛揚氮唯。
顧清喬被押到左青面前。段玉依舊坐在馬身上姨伟,居高臨下惩琉,神情冷漠,似乎已經(jīng)完全不認(rèn)得她夺荒。
“杜春嬌瞒渠,你可知罪良蒸?”
這是他開口問她的第一句話,面無表情伍玖,唯有眼波里映著兩盞暗火嫩痰,灼灼閃著幽冷的光∏瞎浚 ——他是徹底打算不認(rèn)她了串纺。
驚悚似碎雪,鋪天蓋地兜頭砸來椰棘,陰寒刻膚徹骨纺棺,倏乎而至,連空氣都結(jié)冰了邪狞。顧清喬望著眼前這滿身疏離的男子祷蝌,只覺得很怕很怕,眼睛開始變熱帆卓,熱得滾燙巨朦,燙得刺痛了眼眶。
“欲加之罪鳞疲,何患無辭罪郊?”蒼白著一張臉,她輕輕咬住下唇尚洽。
“你就沒有話要對我說?”段玉一挑眉靶累,眸光逼人腺毫,直直探入她漸漸放大的瞳孔里。沉思片刻挣柬,她終于仰起臉潮酒,沖他勉強一笑。
“……許久不見邪蛔,王爺急黎,你還是這么的銷魂呀!”
這回段玉送給清喬的見面禮侧到,是一座冷冰冰的監(jiān)牢勃教。
絕對冷,絕對冰匠抗,且絕對的空蕩蕩故源。
陰暗幽閉的空間里,只有一張窄小的石床汞贸,床上鋪了層薄薄的稻草绳军,床頭放著烏黝黝的棉被印机。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寒風(fēng)一個勁兒自她身邊蕭瑟而過,呼——呼——
僵在原地好半天门驾,清喬愣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射赛。
“草、草奶是、草墊……”她瞠目結(jié)舌瞪著前方的“家具”楣责,“黑、黑诫隅、黑心棉……”
她仿佛可以看見腐魂,有無數(shù)的小強和小螨正在這床上歡暢的打滾,自由的流竄逐纬;她甚至還可以想象蛔屹,他們之間相互問候的對話——小螨諂媚道:“嘿,強哥豁生,最近好嗎兔毒?您老可是我們昆蟲界的大明星啦!”小強嘆口氣甸箱,語氣特深沉:“唉育叁,忙呀!最近天天要去周星星家軋戲芍殖,沒日沒夜的就為混口飯豪嗽。兄弟,不瞞你說豌骏,做蟲難龟梦,做一只演藝圈的名蟲更是難上加難啊窃躲!”
——Oh计贰,no~~~~~~~不要這樣,不能這樣蒂窒!一向嬌生慣養(yǎng)的她哪見過這陣勢躁倒?嘴一癟,當(dāng)場嚎啕大哭起來:“作者洒琢,你這個變態(tài)秧秉,有沒有必要把我虐成這樣?”
話音剛落纬凤,天上猛地落下一個炸雷福贞,噼啪!
一個哆嗦停士,她嚇的趕快跳到石床上蹲起來挖帘,仰頭恍腦做無比愜意狀:“啊完丽,我是多么的幸運啊拇舀!不僅能穿到這里遇見無數(shù)美男逻族,而且還能免費參觀幾千年前的天牢,人生如此骄崩,夫復(fù)何求聘鳞!嗚呼哀哉!”
說完趕緊撿起一塊石頭要拂,在石壁上歪歪斜斜刻下一行字——“堅決學(xué)習(xí)葉挺精神抠璃,誓把牢底坐穿!”
天上的雷悶哼兩下脱惰,終于沒聲了搏嗡。
好險好險,她暗暗吐一口氣拉一,抹把汗采盒。
忽然聽到牢房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身,她迅速跳下床蔚润,利落站到門邊磅氨。
來者是兩個人,一個白眉老頭嫡纠,一位華服青年烦租。
“杜春嬌,你可知罪除盏?”那老頭一進門就開始瞪她左权,色厲聲荏,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痴颊。 又來了屡贺,煩不煩呀蠢棱,怎么每個人見面都問這句話?清喬一翻白眼甩栈,沒好氣道:“知了知了泻仙!你們到底想治我什么罪?護衛(wèi)不當(dāng)量没?拐賣幼童玉转?還是攜帶國寶私自出逃?”
白眉老頭沒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膽殴蹄,氣的胡子都顫了起來究抓,一翹一翹:“你猾担、你這個妖女!居然敢背叛朝廷勾結(jié)魔教刺下!想那日山谷嚴(yán)密部署绑嘹,你居然還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將太子劫走,說橘茉!你究竟使了什么妖術(shù)工腋?又有何居心?”
呀畅卓,“妖女”擅腰?多光輝的稱呼啊,MS武俠小說里一般得是超級美女才有資格這么被人這么叫翁潘。清喬有點陶醉趁冈,于是很配合地一甩秀發(fā),無比風(fēng)騷道:“哎喲唐础,難道您不知道箱歧?干我們這行的,自然要有職業(yè)道德一膨,所謂干一行愛一行呀邢,職業(yè)機密怎可輕易對外泄露?”
白眉老頭身子一抖豹绪,開始學(xué)西子捧心价淌,估計血都快被氣吐出來了。
“丞相瞒津〔跻拢”那俊美的華服青年忽然開口,語氣分外冷靜巷蚪。
“你去外面侯著病毡,我要和這位小姐單獨說幾句話∑ò兀”
“王爺啦膜!”白眉老頭惶恐道,“這淌喻、這不妥僧家!這妖女很可能是魔教派來的奸細(xì),萬一她會巫術(shù)……”
青年擺擺手裸删,面色有些微的不耐煩八拱。
白眉老頭訕訕收聲,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人。
“丞相肌稻!”清喬生怕這老頭一走將來就不記得她的定位了清蚀,趕緊深情呼喚:“身為妖女的我,鄭重向你預(yù)言灯萍,將來你家會出一位舉世無雙的大俠轧铁!他和你一樣有白白的眉毛,還有著絕對精彩和浪漫的身手旦棉,人們一提起他齿风,都會競相傳頌——刀,是什么樣的刀绑洛?金絲大環(huán)刀救斑!劍,是什么樣的劍真屯?閉月羞光劍脸候!招,是什么樣的招……”
然而白眉老頭終究是走了绑蔫,看也沒看她一眼运沦。
清喬悻悻跌坐到石床上,嘟著嘴一言不發(fā)配深。
地牢里陷入一片死寂携添。
“小喬÷ㄒ叮”那華服青年蹲下身子看她烈掠,笑顏如春風(fēng),“你生我氣了缸托?”
“我怎么敢呢左敌?”清喬抬起一只眼看他,咬牙切齒俐镐,擲地有聲矫限,“段、王佩抹、爺奇唤!”
“——果然是生氣了∑ヒ。”段玉一臉不出我所料的溫和表情,“小喬甲葬,我今日不認(rèn)你廊勃,是為了你好……”
“行的行的。”清喬一揮手坡垫,很是寬宏大量梭灿,“我知道是你不想在太子面前揭穿我的身份,你要顧慮很多人的感受嘛……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冰悠,你趕緊找個機會把我放了堡妒。”
“……恐怕溉卓,不行皮迟。”段玉退后一步桑寨,望著她伏尼,輕輕晃起腦袋。
“姓段的尉尾,你什么意思爆阶?”清喬騰的站起來,直覺告訴她沙咏,有什么東西真的不一樣了辨图。 “——你曾經(jīng)向我說過肢藐,你手上有五個紅點故河,是百年一見的梅花印〗押荆”
他盯著她的手臂忧勿,淡淡道:“事到如今,你還真以為它只是普通的胎記嗎瞻讽?”
PS: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鸳吸,雨果然一直下個不停。清明小長假本小主閑暇時間也多了起來速勇,今天打算更兩篇晌砾,趕緊來夸我夸我,嘿嘿烦磁,情節(jié)越來越虐了养匈,敬請期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