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天一直在醫(yī)院椭豫,陪著父親做了各種各樣的檢查。驗血旨指,胃鏡赏酥,彩超,穿刺谆构,反正醫(yī)生讓做的通通檢查了一遍裸扶。
這幾天,對于家人和父親來說都是一種煎熬搬素,像等待宣判一樣呵晨,各種滋味在心頭。我們盡量在父親面前掩飾著熬尺,一直安慰他放寬心摸屠。只是可憐了父親,為了做檢查粱哼,昨天一直等到下午四點才吃了第一頓飯季二。七十七歲了,邁著沉重的步伐穿過一條條走廊皂吮,努力徘徊在生命的邊緣戒傻。
今天又是難挨的一天税手,早上五點就起床去醫(yī)院驗血蜂筹,又開始新一輪殘酷的刑囚。排隊芦倒,等待艺挪,各種檢查接踵而來。坐在椅子上的父親似乎更蒼老了,低著頭麻裳,什么也不說口蝠。我們勸他去病房里躺著(之前已經辦好了住院),他說什么也不愿意去津坑,一直說腿疼妙蔗,固執(zhí)起來依如年輕時的模樣。困了就在椅子上打個盹疆瑰,或者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眉反,猜測著別人的不幸。
這兩天穆役,父親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寸五,面對一項項檢查,可能他自己也預感到了病情不會這么簡單耿币。一直追問我們到底是什么病梳杏,希望我們不要隱瞞。最后又嚷著要回家淹接,不愿意再做檢查十性。天下父母的心無論何時都一樣,不愿給兒女帶來一絲一毫的負擔蹈集,不愿多花兒女一分錢烁试。
直到下午五點,結果終于出來了拢肆,是惡性腫瘤减响,醫(yī)生的宣判像一枚炸彈一樣,把我們的世界炸得面目全非郭怪。我自己偷偷一個人跑到衛(wèi)生間痛哭一場支示,上帝,何其殘忍鄙才,十三年前颂鸿,我二十歲,陪著母親走完了她最后的路程攒庵,然后想盡一切辦法去學會遺忘嘴纺,最后才發(fā)現(xiàn)仍然無事于補。而如今浓冒,上帝栽渴,又要再次讓我嘗到生死離別,刻骨銘心的思念之痛。何其殘忍?那種想見而又見不到的滋味,真的只有失去了才會明白盔几。
此刻墅冷,夜已經很深了纯路,不知道父親入睡了沒有?一個孤寡老人寞忿,十幾年來驰唬,每晚陪伴他的只有電視,昏暗的燈光下腔彰,昏昏欲睡的老人斜靠在床邊定嗓,困了就打個盹,醒了再接著看萍桌,電視機常常整夜整夜的不關宵溅,這樣,最起碼算是有人說話吧上炎。
不知道上帝還準備送給父親多少時間恃逻,余下的日子,我只想好好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