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課時,剛好說到了《艾子雜說》甥角,里頭有一篇是〈蛤蟆夜哭〉网严,故事內容大約是說,艾子停泊于海中小島嗤无,聽到鼉龍和蛤蟆的對話震束,說龍王要斬殺有尾巴的水族,對此牠們感到很悲傷驚惶当犯。
忽然垢村,有個學生問,為什么海里會有青蛙灶壶?青蛙不是兩棲類嗎肝断?
我愣了一下,再回頭讀原文驰凛,又看了看一雙雙跟著閃爍起來的目光胸懈,不禁笑了。
是阿恰响,為什么當初在備課時趣钱,明明看了數次的內容,卻沒注意到這么顯而易見的問題呢胚宦?
或許是我粗心大意首有,但也或許是其實察覺了,但卻下意識的忽略枢劝,我更恐懼自己是后者井联,對文章的內容感到理所當然,甚至是這社會中的一切您旁。
曾經烙常,我也會對天空為何是藍的、為什么抓不到水鹤盒、為何四肢會無緣無故感覺到癢等事情產生疑惑蚕脏,但在一次次的提問侦副、一次次的受挫、一次次的衍生出更多個為什么后驼鞭,突然某一天秦驯,我不再問了。
因為好奇心就像是個無底洞挣棕,而意志顯然沒強到讓我一一去探索心中每個疑問译隘,只好選擇性忽視,甚至抑制自己的困惑穴张。
于是细燎,我不再詢問、不再追尋皂甘,讓所有的毛細孔都關上玻驻,不放過任何一粒微塵,所以在成長的某段時間偿枕,我會害怕自己的一念之間璧瞬、猝然萌生的念頭。
長大后渐夸,我才知道大多數人的好奇心都是這樣消磨掉的嗤锉,導致我們對這世界的一切越來越視作理所應當,明明看見了卻假裝沒看見墓塌。
這并不是個好的現象瘟忱,對一切都失去了懷疑、失去了求知欲苫幢,就像衰竭的河水访诱,遲早會走上干旱的一天,人的靈魂枯竭韩肝,便如同行尸走肉触菜,不再思考。
與學生們的相處哀峻,可以適時的讓我回到「年輕」的時候涡相,打開感官,去追尋一絲一毫剩蟀,在這點點滴滴中催蝗,心也會煥然一新。
難怪有人說育特,跟青年人往來生逸,如吃不老丹藥。
注:青蛙多為淡水,但也有海蛙槽袄,棲息于半咸水的海灣泥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