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毒坛,弟弟打電話過來,為了省錢(可能是心理上的)朦乏,我掛掉了岳颇,登上扣扣,對叮贩,撥通扣扣語音击狮。
寒暄了一會,他說:我還有一個月結(jié)婚益老,你啥時候回來彪蓬?
我?guī)缀鹾敛华q豫:不回!
這個問題捺萌,前段時間打電話他也問過我档冬。我的回答一直都是兩個字:不回!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桃纯,我說酷誓,給你攢了點錢,你看是現(xiàn)在給你态坦,還是你結(jié)婚時給你盐数,他說,都行伞梯。
然后玫氢,我說帚屉,那就等你結(jié)婚前兩天給你吧!到時別忘了給我打個電話琐旁,我怕我忘了涮阔。他說:給你打電話要錢,你看你灰殴,弄的好像我今天打電話就是來問你要錢似的敬特。
我開玩笑,不是嗎牺陶?
然后伟阔,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其實,今天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想問下你什么時候回來掰伸,春運的票明天該訂了皱炉,怕太晚訂就沒了。你要是不會訂或不方便狮鸭,我可以幫你訂合搅,反正我天天上班都守著電腦呢,訂完歧蕉,你到時拿著身份證去取就行了灾部。
“不回”,人不到錢到不就行了嗎惯退?我有點冷漠的說赌髓。
他有點無奈的用低沉的聲音回我:我結(jié)婚你要是不回來,那你以后就更沒有機會回來了催跪,這是一個契機锁蠕。
是嗎?我寧可不要懊蒸。我任性的說(心里卻有點不知名的后怕)荣倾。
他說:回來吧!我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你要不回來榛鼎,那你以后還回的來逃呼?別到時我孩子都十多歲了還不知道他姑姑長啥樣呢!
聽了者娱,我有點難過,但是還是以輕松的口氣說:怎么回不去苏揣,說不定哪天我發(fā)財了黄鳍,一高興就回去了呢!呵呵平匈。
弟弟說:你要發(fā)財早發(fā)了框沟。
我再次以調(diào)侃的語氣說:艾藏古,別看不起人,人肯德基老頭六十多才致富的呢忍燥!
電話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拧晕,中間幾次沒聲音。倒不是電話或網(wǎng)絡問題梅垄,而是彼此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厂捞。
在最后,彼此又沉默了近五分鐘后队丝,他終于開口:早點睡吧靡馁,嗯,掛了机久。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臭墨,按道理弟弟結(jié)婚哪個當姐的不回去呢。我又怎會不想回去膘盖,只是胧弛,心里的結(jié)始終在,始終無法放下和釋懷侠畔。
是的结缚,我恨我的父母,恨他們對我的冷漠践图,無情掺冠、無數(shù)次的嘲諷和打擊,恨他們的自私和虛偽码党,從小就恨德崭,從我懂事那天起,最先學會的就是“恨”字揖盘。
這么多年眉厨,前幾年我也有試著和他們講和∈尴粒可是憾股,如果說我好的時候他們會錦上添花的話,那我不好的時候他們更會再補一刀或數(shù)刀箕慧,唯恐你死的不夠徹底服球,不夠痛。
那一次我的試著講和在自己因事故受到重創(chuàng)后颠焦,他們的嘴臉再一次讓我本已受傷的心跌入冰底斩熊。若不是自己堅強,恐怕早已死了無數(shù)次伐庭!
看著身邊人的家庭和父母粉渠,我無數(shù)的在心底吶喊:為什么分冈,為什么要讓我來到這個世上,讓我來到這個世界霸株,為什么又要給我這樣的家庭雕沉,這樣的父母!如果非要不可去件,那我寧愿自己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界坡椒。我無數(shù)次的吶喊,在心底箫攀,無數(shù)次肠牲,歇斯底里的吶喊!
可是靴跛,回應我的缀雳,除了現(xiàn)實就是殘酷的現(xiàn)實。
我就像一個孤兒梢睛,爹不疼肥印,娘不愛,孤獨的降生绝葡,孤獨的存活深碱,孤獨的、默默的獨自承受一切磨難藏畅。
可是敷硅,有時又覺得自己連孤兒都不如,因為孤兒從小就沒爹媽愉阎,也從來沒見過雙親绞蹦,所以,至少他還可以想象父母是愛自己的榜旦。
而我幽七,連這個想象的權(quán)力都被剝奪了。跟他們(孤兒)比溅呢,是澡屡,我雙親健在,甚至還年輕咐旧,可是驶鹉,幸福感卻低的爆表!
我以為我這樣做就可以懲罰他們铣墨,至少讓他們有所反思自己的行為梁厉。可是踏兜,事實證明我錯了词顾。他們不但沒覺得自己哪里有錯,反爾覺得是我不孝碱妆,我沒良心肉盹,我有毛病疹尾!對我的反應是上忍,愛咋咋地!
我忘了纳本,一個人的認知是不會輕易改變的窍蓝,更何況已經(jīng)在這個模式里行走了大半輩子了。怎會因我的反應繁成,說改變就能改變吓笙,我真是太天真了!
慢慢的我才知道巾腕,這么多年面睛,是我,只是我還活在過去的傷痛里尊搬,走不出來叁鉴。忍著冷落他們,不回家等看似在懲罰他們佛寿,實質(zhì)上是在懲罰自己幌墓,他們卻并沒有因此而傷到毫毛。我再次被我的天真和任性打敗了冀泻!敗的遍體鱗傷常侣,敗的難以形容的慘烈!
掛了電話腔长,想起剛才弟弟說的話袭祟,我又開始了糾結(jié)。想找個心理醫(yī)生咨詢下捞附,我到底要不要回家巾乳。
在去廚房刷碗時,我想起了著名冥想和靈修大師張德芬的一段文章鸟召,其中有一句是這樣的:“聽從內(nèi)心的聲音胆绊,做最真實的自己”。
無論和父母有多大的仇恨欧募,可是压状,弟弟畢竟是無辜的啊。
我想,我應該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种冬。
Ps:(如果是你镣丑,你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