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想一想活法。我對面坐著知性優(yōu)雅的June爸邢,化著精致的淡妝樊卓,身在體制里的她,身上卻有著一股子不安分的勁兒杠河。
我倆聊著青年人碌尔,職業(yè)人浇辜,社區(qū)人的話題,惺惺相惜中唾戚,都有一種先天下之憂而憂柳洋,后天下之樂而樂的窮操心。這個世界上叹坦,總有那么些人熊镣,愿意投身一些超越了自己吃飽穿暖的事兒,謝謝老天爺選擇我們成為這樣的人募书。
經(jīng)常被身邊的朋友羨慕绪囱,我有自由支配的時間和自主的人生,其實兩年多前锐膜,我也是一個上班族毕箍,工作時間不止是朝九晚五,但是我也很享受一個被安排的職業(yè)道盏,因為每天可以被鬧鐘叫醒去上班而柑,至少證明我有事兒可干,有人付錢給我長能耐荷逞,做各種項目的嘗試和挑戰(zhàn)媒咳。
一年之前的這個時候,我結(jié)束和朋友一起倒騰的一個智能硬件項目种远,清理掉我們的辦公室涩澡,把家里的各種零部件、剩貨坠敷、物料打包妙同,我的合伙人開了他的車到我家小區(qū)門口裝車運走。
看著車遠(yuǎn)去膝迎,吳律師悠悠地跟我說了一句話粥帚,趙素芳同學(xué),你失業(yè)了限次。
是的芒涡,我失業(yè)了。突然之間卖漫,我意識到费尽,沒有人給我發(fā)工資了,沒有年終獎羊始,也沒有擠地鐵旱幼,加班,沒有團建和年夜飯了突委。
當(dāng)我聽到失業(yè)這個詞的時候速警,我有一瞬間的驚恐叹誉,但是很快就過去了,因為我意識到闷旧,我,自由了钧唐。我人生第一次體驗到自由忙灼,雖然是被迫自由。
自由了钝侠,各種填補空白的力量该园,紛紛過來拉扯你。解散后的合伙人帅韧,又分別向我投來邀約加入其他項目的橄欖枝里初,被我拒絕了。我從事了八年多的老本行里忽舟,幾位鍥而不舍追求多年的老大們双妨,又開始要和我約談,我也拒絕了叮阅。
我只想一個人靜靜刁品,想一想,職業(yè)生涯的第一個10年到頭了浩姥,后面我要怎么走挑随?前十年,我是只顧埋頭拉車不顧抬頭看路的一匹馬勒叠,身后被掛上了不同的車兜挨,我跑的很快,車也拉得很快眯分,那么現(xiàn)在車沒有了拌汇,會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么?如墨西哥人的寓言說的那樣颗搂,我得停一停担猛,等一等我的靈魂。
好在丢氢,命運的安排傅联,在我“失業(yè)"的前一年,在我家吳律師的挑唆下疚察,我做了一次小小的試驗蒸走,組織了幾場學(xué)習(xí)的聚會,一個月兩期貌嫡,我們一共舉辦了24期比驻,有了一個熟人間的學(xué)習(xí)社群该溯。這便是我們君說乎的濫觴,如今成了我的事業(yè)别惦。
其實比我更驚恐的還是吳律師狈茉,受累了,我的人生合伙人掸掸。生活的壓力一下子到了他的肩膀上氯庆,因為他也被迫砍掉了一條斜杠,做了將近17年的日語教學(xué)扰付,由于日語培訓(xùn)市場的疲軟堤撵,服務(wù)多年的培訓(xùn)機構(gòu)關(guān)停了整個日語教學(xué)部,一份穩(wěn)定的收入沒有了羽莺。
但是他又多了一條新斜杠实昨,在平時的法律訴訟和咨詢之外,吳律師開始了法商課程的講授盐固,我借助我們的社群荒给,和原來在保險業(yè)的積累,打磨了他的課程闰挡,也開拓了全新的市場锐墙,一點一點,我們積累起了在行業(yè)里小小名氣长酗。
這對于像吳律師這樣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來說溪北,是多么大的挑戰(zhàn),在失控的邊緣再找回掌控的驚險夺脾。而對于我這等沒心沒肺之拨,只顧著策馬奔騰的人來說,則是又給自己的肩膀安上了一輛車咧叭,這一次蚀乔,我決定抬著頭看路,小步快走菲茬,而且吉挣,有一個人在我身邊和我一起并駕齊驅(qū)。
素芳婉弹,你知道嗎睬魂?很多人,別看他們工作穩(wěn)定镀赌,收入不錯氯哮,可惜已經(jīng)在一種環(huán)境里僵化了,窒息了商佛,他們需要思考一下活法喉钢。我面前的June喝了一口咖啡姆打,開始聊她對于精進的人生的想法,談到她曾經(jīng)支持并孵化的一家NGO肠虽,帶著美瞳的眼睛幔戏,掩蓋不住談到人這個話題時釋放的光華。
我的腦海里忽然之間閃過很多人税课,我想起了布萊恩博士脫下手表說:Things are dead评抚。我想起了胡適先生說畢業(yè)生走上社會的兩大墮落,失去求知的欲望伯复,失去夢想。我想起了聚永堂的吳教練邢笙,為我泡上功夫茶啸如,叫我回頭看掛在他辦公室墻上的那個“義”字,用他的廣東普通話氮惯,慢慢悠悠地說叮雳,打詠春拳呢,是來為了讓你找到“我”啊妇汗。
一旦世界突變帘不,怎么避免被大風(fēng)大浪甩個倒地不起?你有多少種想法杨箭,就有多少種活法寞焙,就怕,你心底里沒有一點點念想互婿。
例如捣郊,你可以想一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失業(yè)了慈参,你的人生會怎樣呛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