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大展 黟縣篇(組稿:黟縣作家協(xié)會)
劉菁蘭 胡時濱 吳宏慶 吳衛(wèi)華 徐英明 胡建新 柯貫虹 盛祥貴 汪建武 朱光明 曾喜愛 ?舒敬東
作者簡介:舒敬東贞绳,高級教師专甩,黃山市作協(xié)會員浇冰。為人其貌不揚湃密,而文筆亦樸實濒析;好讀書,卻不愛走動丑慎。世界那么大,自認不如書本精彩瓤摧。愛教書更愛寫作竿裂,邊教邊寫,人生亦一樂也照弥。
家有“舞婦”
本來我是想說家有“舞女”的腻异,但“舞女”二字會無端的讓某些人浮想聯(lián)翩,“舞婦”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这揣;況且說“舞婦”悔常,又完全符合實情,因為去跳廣場舞的盡是些婦女给赞,都已為人妻机打,為人母了。我家的那位就是“舞婦”之一片迅,每晚七點到八點半這個時段残邀,定會在隔壁的小廣場上與眾“舞婦”翩翩起舞,至大汗淋漓柑蛇,筋疲力盡罐旗,方才罷休。見其進門都站不住了唯蝶,我便憐惜說這是何苦呢九秀?而她卻說很開心。這倒使我想起了梁實秋寫梁啟超的一段話粘我,“這一篇講演分三次講完鼓蜒,每次講過痹换,先生大汗淋漓,狀極愉快”都弹。
從這我明白了娇豫,若是真喜歡,再累也很開心畅厢。我家的“舞婦”自從迷上了廣場舞之后冯痢,便高度關(guān)注起每天的天氣預(yù)報了。遺憾的是框杜,現(xiàn)在的預(yù)報還沒有進步到分時段播報浦楣,也就是說并不特別講明每天晚上七點到八點這個時間段是否有雨。若是白天有雨咪辱,她便期盼著黃昏時雨過天晴振劳。一旦晚飯吃過,而雨尚未停油狂,她便會按捺不住了历恐,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专筷,其狀頗似學生內(nèi)急弱贼,而教師卻偏偏意猶未盡地還在講個不停。
我們這個小縣城磷蛹,跳廣場舞的人群很多哮洽,不過,隊伍卻是參差不齊弦聂,既有十來個人的“游擊隊”鸟辅、“雜牌軍”,亦有大媽級的龐大隊伍莺葫,舞步不規(guī)范沒關(guān)系匪凉,只要能動起來都可以加進去;當然捺檬,亦有“正規(guī)軍”再层,一切都有規(guī)矩。我們家的當屬正規(guī)軍之列了堡纬,因為不僅有一名團長聂受,兩名副團長,光是“舞服”就有紅烤镐、綠蛋济、黑三套,據(jù)說還要不斷添加炮叶;制度亦嚴格碗旅,星期一穿什么渡处,星期二穿什么……自有嚴格的規(guī)定,不得隨意祟辟。另外医瘫,站的位置亦有講究,跳得嫻熟旧困、舞姿優(yōu)美的站在隊伍的最前端醇份,嚴格采用“能者前,庸者后”的激勵機制吼具。
所以僚纷,你想看自家的“舞婦”進步了沒有,看她站的位置就知道了馍悟。不過畔濒,我是不敢去看的剩晴,因為我眼拙锣咒,加上燈光朦朧,就覺得隊列中每個都似我家“舞婦”赞弥,同時又覺得每個都不太像毅整。湊上前去吧,了解的绽左,知道我在尋妻悼嫉;不了解的,還以為我色膽包天拼窥,腦子有問題戏蔑。就因為這,我還常常受到家里“舞婦”的埋怨鲁纠,說:“你從那兒路過总棵,也不停下來看我跳得如何?”我只好哄她說:“看見了改含,跳得好情龄。”
“看見了捍壤?那你說說我站在哪兒骤视?”此話一出,我便無言了鹃觉。半響之后专酗,才只好實話實說:“燈光朦朧,加上服裝盗扇、動作又一致笼裳,哪分得清唯卖?”自從家有“舞婦”之后,我是有一喜亦有一憂躬柬。先說憂吧拜轨,那就是水費不斷飆升——每次都要洗澡啊。喜呢允青,則是新衣服很少她買了橄碾。先前那些緊的、小的颠锉,都可以翻出來再穿了法牲,而且還覺得很寬松呢。兩廂一比較琼掠,畢竟是水費再飆升也抵不上買衣服花的錢多啊拒垃。從經(jīng)濟這個角度上講,我還是堅決支持她去“舞”瓷蛙。(原載2013年6月28日《黃山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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