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有病搞动,病入膏肓躏精,又無可救藥。
在此時此刻此分此秒鹦肿,將所有負面情緒及諸事不順歸結為天不遂愿矗烛,或者是壞人當道,從而阻礙了內心僅剩的堅韌狮惜,這說法唯心又逃避高诺。既如此,何不大方承認內心扭曲患染心疾碾篡,卻又樂于享受如此病態(tài)的心境虱而,這樣反而更能從容面對此情此景此事此人。
偏執(zhí)分裂
我向來不愿屈服开泽,也許這是留有一些年少輕狂的影子跷跪,并不識愁苦滋味的緣由弛矛。更或許,這就是偏執(zhí)分裂病∽デ矗《巨嬰國》一書中提到巨嬰的特質之一便是偏執(zhí)分裂:“所謂偏執(zhí),即我的判斷砌们、我的意愿必須堅持下去赤嚼。”“所謂分裂辅髓,即事情一分為二泣崩,且兩者不能并存÷蹇冢”這就意味著矫付,偏執(zhí)分裂便是自我一定是對的、善的第焰、白的买优,與我對立便是錯的、惡的、黑的杀赢。
我在七月初差點入職碧字頭公司烘跺,實際上當時我也做好了萬全之準備,毅然辭去原工作葵陵,放棄了數目不菲且唾手可得的分流金液荸;也將重拾旅途的計劃暫拋之腦后,接受每日加班的苦脱篙;我自然是不懼這挑戰(zhàn)娇钱,當然這企業(yè)允諾的俸祿不少,著實讓我兩眼冒財光绊困,引誘著我說出一句句“我接受”文搂。
事不遂人愿,在與人事再三確認入職時間且火急火燎辭職后秤朗,對方使出“拖字訣”以消耗我的銳氣煤蹭。一個月的拉鋸之后,通知我前往天水出差取视,自費去感受這企業(yè)偉大的“高周轉”硝皂。幾日的義務勞動之后,便要脅迫我在項目入職作谭,暫留天水稽物,擇機調動,并允諾我等待的時間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月折欠。
我自然是不爽贝或,畢竟當時他們口口聲聲承諾區(qū)域編制,說著蘭州工作锐秦,說著一切好聽的人話咪奖。雖然聽聞領導自有苦衷,但我也絕無可能為了高額薪酬低頭酱床,為所謂領導的安排低頭羊赵,為此番蒙受的騙局低頭。
我的偏執(zhí)分裂病扇谣,讓我沒了工作和收入慷垮。不過,我倒是樂于與那些道貌岸人的衣冠走獸為敵揍堕,撕裂他們偽善的畫皮。
雞湯過敏
我對雞湯的過敏程度已至最高級汤纸●萌祝看到不明就里,故作姿態(tài)的人生大道理贮泞,就胃部翻滾楞慈,試圖嘔吐幔烛,頓生手撕作者千萬遍的沖動。
也許是賦閑太久囊蓝,父親特地為我轉發(fā)一篇雞湯文饿悬,題目便是“年輕人要學會吃苦”,其論點是:“年輕時不吃苦聚霜,老來必受苦狡恬。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蝎宇,文章中痛斥現代年輕人所謂貪圖享受弟劲、好吃懶做之行徑,鼓吹每日加班奮斗定會成功姥芥。這話看似頗有道理兔乞,實則是毫無根據的精神意淫法。
我當即化身鍵盤俠凉唐,對其文章以最惡劣的言語抨擊庸追。也許是身處地產圈子的緣由,身邊年輕人也是吃夠了加班的苦台囱,沒日沒夜沒有周末淡溯,腦子里塞滿著PPT和OA。我的好友W玄坦,在去年時候幾近被工作逼瘋血筑,在辭掉工作后才終有了自己的生活,戀愛結婚煎楣,照料家庭豺总,用她的話說便是:“再不辭職,真的嫁不出去了”择懂。
我們畢竟也承擔了生活之苛責喻喳,卻要被一些文字販子說三道四,實在是怒火攻心困曙,克制不住想要打其臉表伦,唾其面的沖動。
若真有笨蛋慷丽,按照這些惡人的指示蹦哼,對人生毫無規(guī)劃,僅僅埋頭“努力”任人宰割要糊,堅信著瞎干就能成功的不二法則纲熏;或是不講求工作方法,將效率低下視作吃苦耐勞精神,并踐行著“苦其心志局劲、勞其筋骨勺拣、餓其體膚”的“大道理”,終日沉醉在虛妄的成功幻想中鱼填。那這雞湯豈不是成了害人的毒湯药有?
諷刺的是,此文字販子在那碗“吃苦湯”后苹丸,又新煲一劑溫情湯愤惰,鼓吹年輕人不要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要留時間孝敬父母谈跛,熱愛生活羊苟,挖掘興趣,享受當下感憾。
我竟無力反駁蜡励,只想離這過敏源再遠一些。
焦慮矛盾
前陣子和L聊天阻桅,她說自己焦慮到需要藥物才可以緩解凉倚。
L開了一家幼兒園,全部心思放在照顧花朵上嫂沉。工作的時候稽寒,她是愛笑的天使,喜歡和孩子們一起分享最單純的快樂趟章。下班之后杏糙,卻心房空空,寂靜的情緒蔓延蚓土,狠狠地剝奪了晨晝的溫暖宏侍。在那樣的情況下,思緒總是不自覺地在過往的歲月中來回穿梭蜀漆,并將塵封多年的陰影放大谅河。
就比如,看到了校園欺凌的新聞确丢,就會想起曾經在學校里绷耍,也遭受過某些老師的輕佻舉動,投訴給校長卻又不得重視鲜侥,像極了新聞中的情景」邮迹現在回想起來,心中滿是后怕和不安描函,惶恐又怯懦病袄。
就比如搂赋,隨著歲月的增長,越來越能體會到父母不易和年少時的懵懂益缠,一個人漂泊在外不想讓他們擔心,卻委實獨自承受了太多打拼的苦基公,又無處傾訴躲藏幅慌。該怎樣平衡自己的生活和父母的期待,也總是沒有一個最優(yōu)解轰豆。
聽聞這些胰伍,雖無法感同身受,卻又似曾相識酸休。在工作時骂租,我厭惡那種由外至內的壓迫感,多一份壓迫就有一份想要反抗的心斑司。而在閑暇的時候渗饮,我卻懷念那種單純忙碌的日子,仿佛只有那個時候生命才有些許意義宿刮。以至于互站,在兩種生活銜接不暢的階段,我總是焦慮矛盾僵缺,迷茫消極胡桃,惶恐無助。
好在磕潮,成長本身就是一個接受創(chuàng)傷再自愈的過程翠胰,所歷經的每一項病癥,總會被反反復復的掙扎與徘徊所磨平自脯。更何況之景,與這個病態(tài)的社會相比起來,這些所謂的病癥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嚴重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