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大舜嫁女---禪讓華夏之主?
小武不知道說什么好瞎饲,過了一會又道:“那你本打算怎么跟大禹搞好關(guān)系呢口叙?把他找來、說幾句安慰的話嗅战?還是給他一些封賞妄田?這些手段,對于你們這樣的人來說驮捍、恐怕是一點用也沒有的吧疟呐?”
虞舜苦笑了一下,半天才道:“我有一個小女兒东且,也是唐堯最寵愛的外孫女萨醒,生來既聰明又漂亮,是我最心愛的掌上明珠苇倡「恢剑”
“可是自她十幾歲開始,我一直不答應(yīng)任何人對她的求婚旨椒,即便對方是很有勢力的部族首領(lǐng)晓褪、或者子嗣,外表品格都合適综慎,我也不答應(yīng)涣仿。而我其它的十多個子女都結(jié)婚十幾年了,這個小女兒也沒有出嫁示惊,你道是為了什么好港?”
小武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想把她許配給大禹米罚?這樣你們兩人也就變成翁婿了钧汹?如此傳承關(guān)系就穩(wěn)妥了。不錯录择,政治婚姻往往是這樣拔莱!”
虞舜哂道:“這并不是我的發(fā)明。唐堯不也就是這樣隘竭,讓我成了他的女婿塘秦?”
小武搖頭道:“可是大禹已經(jīng)有夫人了呀?就是傳說中的涂山氏动看。不過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尊剔,也有十九年沒見到夫人了×饨裕”
虞舜哼了一聲道:“這算得了什么须误?男子漢大丈夫笔咽,又是未來天子,多幾個夫人算什么事霹期?要是我女兒嫁給了夏禹叶组,一個涂山氏難道還能跟她爭地位么?”
小武連忙道:“嗯嗯历造,這倒也是甩十,你自己的夫人就不少】圆可是禹連涂山氏都不見侣监,自然也會說忙的無法考慮、跟您結(jié)親這樣的事情了臣淤¢厦梗”
虞舜沉吟道:“我倒真是沒想到,夏禹竟然這么沉得住氣邑蒋。他要是當真回家一下的話姓蜂,立刻就會發(fā)現(xiàn)家里房屋早就被翻修一新,規(guī)模擴大了數(shù)倍医吊。而且當晚就會張燈結(jié)彩钱慢,無數(shù)顯貴就會簇擁著他,跟我的小女兒拜堂成親卿堂。即便是涂山氏那里束莫,我夫人也早已派人前去打點好了,無人可以阻攔此事草描±缆蹋”
小武恍然大悟道:“所以,只要大禹能夠騰出來一天穗慕,你就能把兩家結(jié)親的事情給辦了饿敲,對嗎?”
虞舜面有憾色道:“當然揍诽。此事我謀劃已久诀蓉,只要兩家結(jié)親栗竖,緊接著我就會當眾宣布暑脆,姚氏宗族和夏氏宗族就此合并,我們真正的成為一家狐肢!”
小武震驚道:“原來這才是你的真正企圖添吗!沒錯,以前你已經(jīng)來過一次宗族合并了份名,再來一次正是駕輕就熟碟联,就此永遠消除大禹對你的威脅妓美!”
虞舜遺憾道:“我們兩家成為一家,再無任何芥蒂鲤孵,如此才是兩利的事情哪壶栋!無奈夏禹對我忌憚太深,此事始終無法進行普监」笫裕可憐我的小女兒,等了那么多年也沒有出嫁凯正,最終也只好隨便打發(fā)她嫁人了毙玻。”
小武心道廊散,此事對你是再好不過了桑滩,可人家大禹并不愿意夏氏宗族被你姚氏宗族給吞并呀,嘴上卻說:“相互信任建立不了允睹,那也是無法可想的事情运准。但是你老了以后,本來就是要禪讓的呀缭受。既然沒有其它的選擇戳吝,那就讓大禹接班好了。難道他還不因此感激你嗎贯涎?”
虞舜目光悲哀地嘆息道:“什么禪讓呀听哭、接班呀,這些不過只是個形式而已塘雳。在此之前陆盘,其實一切都已經(jīng)定好了,到那時已經(jīng)無人可以改變這個進程败明“恚”
小武驚道:“你是說,真到了禪讓那一步妻顶,其實你已經(jīng)身不由己了酸员?”
虞舜深吸了一口氣道:“誰說不是呢?唐堯正式禪讓給我之時讳嘱,早已由不得他了幔嗦,無數(shù)部族都已經(jīng)站在了我這邊,所以必須是我接班沥潭,無人可以阻止邀泉。”
“而輪到我禪讓的時候,夏禹治水已經(jīng)大體完畢汇恤,自然會順勢帶著庞钢、跟隨他二十來年的數(shù)百個宗族首領(lǐng)而來,到那時侯他們?nèi)硕鄤荼娨蚧眩撕笫聭B(tài)的發(fā)展怎么還由得了我基括?”
小武長吐了一口氣,深深點頭道:“原來禪讓的真相竟然是這樣财岔!這種權(quán)力的傳承阱穗,也就是不傳不行啊使鹅!”
虞舜長嘆了一口氣道:“這也算是我的運氣最不好揪阶。歷來天子禪讓,也從來沒見過天子如此弱勢的患朱。唐堯傳位給我鲁僚,至少在初時還有別的選擇,比如說許由或者鯀等人裁厅”常”
“但是我卻毫無選擇的余地。只因夏禹經(jīng)歷過大洪水的考驗执虹,也經(jīng)歷了失去父親和部族的磨難拓挥,之后又重新強大起來、德望為天下人所公認袋励;這就使得他侥啤、成為了歷來接班人中最強勢的一個,普天之下竟然連一個競爭對手都沒有茬故「蔷模”
小武安慰道:“這其實完全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大洪水磺芭。您是屌絲之王赁炎,已經(jīng)是極其圣明、極其努力了钾腺,只是大洪水的災(zāi)難間接造成了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徙垫,要怪也只能怪不可抗力了、非人力所能為放棒∫霰ǎ”
虞舜苦笑道:“我倒是看的開的。對我個人是無所謂的哨查,反正也已經(jīng)老了逗抑,天子之位我也坐夠了,讓了也就讓了寒亥,反倒不必再為天下操心邮府。但是我不能不為姚氏宗族著想,如果夏禹一直記恨著我溉奕,他以后一定會報復(fù)在姚氏族人身上褂傀!”
小武驚道:“是啊。就像夏禹老認為你會害他一樣加勤,你也認為他一定會報復(fù)你的族人吧仙辟?為此,你也實在是放心不下鳄梅,可又拿他無可奈何叠国,是吧?”
虞舜點了點頭戴尸,道:“你現(xiàn)在明白了粟焊?為什么我就是放不下權(quán)力。照說我們姚氏宗族實力強勁孙蒙,即便是沒了我项棠,也應(yīng)該能在炎黃大地上屹立不倒】媛停可是如果對頭是夏禹的話香追,那可就難說了√菇海”
“夏禹的能力德望實在是太強透典,又明顯跟我們隔閡很深。就算我死了顿苇,可是我的兒孫還在掷匠;我的兄弟象,也有好多個兒子岖圈、孫子讹语;此外丹朱也有不少后代。如果夏禹存心報復(fù)他們蜂科,想想就不寒而栗顽决!”
小武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道:“夏禹忍了你二十年导匣,連家都不敢回才菠,夫人都不敢見。等他終于當上了天子之后贡定,全天下人又都崇拜敬服他赋访,那時候要報復(fù)你們姚氏宗族,那可真是分分鐘、易如反掌的事情蚓耽!”
虞舜嘆道:“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渠牲,我們姚氏宗族可就是沒有任何辦法可想了!所以步悠,作為族長签杈,我絕不能讓那種情況出現(xiàn)、決不能讓本族束手待斃鼎兽!”說著答姥,眼睛里射出堅定的光芒。
小武又大奇道:“可你還能有什么辦法呢谚咬?你不是說禪讓給大禹是無可阻擋的嗎鹦付?”
虞舜嘴唇抿得緊緊的,從牙縫里發(fā)出冷冷的聲音道:“惹不起我還躲得起择卦!我要去打仗敲长、去伐三苗!”
小武更摸不著頭腦互捌,問道:“三苗是誰潘明?為什么要伐他們?他們跟大禹又有什么關(guān)系秕噪?”
虞舜解釋道:“三苗民族钳降,乃是蚩尤的后代。早在黃帝擊滅蚩尤之時腌巾,蚩尤一方的九黎零散部眾遂填、并未被殲滅的,全都離開故土澈蝙,朝著中原西南方的山區(qū)和大澤逃竄去了吓坚。這些人后被稱為三苗民族〉朴”
“如果有朝一日礁击,三苗民族強大了起來,就有可能打回北方來逗载,為蚩尤報仇哆窿、并且從炎黃民族手中奪回以前失去的土地。為了防止此事厉斟,我們炎黃民族同三苗天生就是死敵挚躯;所以不論何時,伐三苗是永遠不會錯的擦秽!”
小武有點明白了码荔,道:“所以漩勤,只要你去伐三苗,就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缩搅,可以借機將姚氏宗族的人都帶到南方去了越败!對不對?”
虞舜點了點頭誉己,肅然道:“不錯眉尸。只有這個辦法域蜗,可以讓姚氏族人遠離夏禹的統(tǒng)治中心巨双。以后南北阻隔,姚氏族人和夏氏族人井水不犯河水霉祸≈郏”
“不過此招并非由我首創(chuàng),以前炎帝也用過同樣的辦法丝蹭。蚩尤在涿鹿滅亡后慢宗,黃帝隨即就地建城開始統(tǒng)治北方;而炎帝卻以追殺九黎余部為名奔穿、率領(lǐng)本部南下镜沽,一直遠遠追到接近五嶺的南荒那里,并終身不再北返贱田。其實他去征三苗(九黎)之舉缅茉、也不過是為了讓族人離開黃帝遠一些而已∧写荩”
“所以學(xué)習了前輩的智慧蔬墩,就把中原讓給夏后氏他們吧、我們姚氏不奉陪了耗拓,惹不起就離開他遠一點拇颅!這次我親自征伐三苗,只是率領(lǐng)先頭部隊前去趟平道路乔询,隨后族里的老人樟插、婦女、兒童都要分期分批的上路竿刁。而且不僅僅是姚氏宗族的人黄锤,我所掌握的大約200宗族里面,凡是愿意跟我走的人都帶上们妥!不過丹朱有兩個兒子不愿跟大家一起走猜扮,情愿留在北方、承繼陶唐氏之香火监婶,那也由得他們旅赢〕萏遥”
小武突然道:“我想起來了,關(guān)于你征討三苗的事情煮盼,有人傳說你‘持干戚舞’短纵,表示很成功;但也有人傳說僵控、你們進展得不太順利香到,吃了三苗的虧。此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报破?”
虞舜道:“其實開始時還好悠就,先勝了三苗幾仗,奪了些地方充易。他們繼續(xù)向南退卻梗脾,我們繼續(xù)追擊。但越向南走盹靴,我們?nèi)倬驮讲蝗菀渍搿R驗樗麄兏煜つ戏降牡乩砗蜌夂颍沂种械能婈爡s不夠多稿静,又要兼顧老弱婦幼的南下移民梭冠。”
小武奇道:“你的軍隊怎會不夠多改备?”
虞舜沒好氣道:“這有什么奇怪控漠?此時直屬于我的實力有限,因為炎黃三分之二的部族都在跟著夏禹治水吶绍妨!雖然在這個時候润脸,治水快要結(jié)束了,可是夏禹卻沒有放任何部眾回到朝廷里來他去。不過策略既定毙驯,這些我都沒心思去管他了≡植猓”
小武點頭道:“原來如此爆价!那么三苗的軍隊很多嗎?”
虞舜嘆道:“三苗的實力一般媳搪。不過他們比較謹慎铭段,明著打不過我們,就躲上山去秦爆,卻經(jīng)常前來偷襲序愚。看來他們是吸取了蚩尤先祖正面戰(zhàn)敗的教訓(xùn)等限,而改打游擊戰(zhàn)了爸吮。所以我也蠻頭痛的芬膝,因為這個情況不是打贏兩三仗就能結(jié)束的⌒谓浚”
“我們連續(xù)向南開拓锰霜,一邊擇地安排族人遷居、同時還得費神考慮他們以后如何穩(wěn)定生活桐早。既要做到自給自足癣缅、安居樂業(yè),同時要防范三苗的反擊哄酝。我已經(jīng)年老了友存,如此工作讓我非常疲勞§牌撸”
小武一震道:“聽說你在洞庭湖(蒼梧)以南病倒了是吧爬立?后來你的兩位夫人娥皇钾唬、女英匆匆趕來万哪,都沒見到你最后一面!所以淚水灑在了竹子上抡秆,變成了斑斑點點的湘妃竹奕巍!”
虞舜長長出了一口氣,嘆道:“我是中了南方的瘟疫儒士,再加上本身年紀已老的止,同時軍務(wù)和雜務(wù)又繁重,所以一病不起着撩。命已至此诅福,夫復(fù)何言?”
“不過我一生卻無遺憾拖叙,同時能夠死在南方氓润、也免了我當面讓位給夏禹一事。相見爭如不見薯鳍,既然無論我怎么傳召咖气,夏禹都不來見我,那索性彼此永不見面好了挖滤!與夏禹再不相見崩溪,這于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吶斩松!”
小武大為驚訝道:“什么伶唯?你竟然沒有當面禪讓給夏禹?為什么每本書都說你們禪讓了惧盹?”
虞舜苦笑道:“我早說過乳幸,禪讓不過是個形式而已奋救!我連中原都已經(jīng)退出了,禪不禪讓還有什么不同嗎反惕?夏禹只需直接詔告天下尝艘,他已奉我之命登基為天子了,我還能說不嗎姿染?又有誰會懷疑此事背亥?”
“再說,我也留下一個德高望重的人悬赏、移交一個天子信物給他狡汉,表示我已經(jīng)禪位給他了,這不就行了嗎闽颇?又有誰會去質(zhì)疑呢盾戴?連我本人都無法動搖他的地位,更還能有何人兵多?”
小武嘆道:“夏禹你是完全管不了了萧吠。我明白,如你不配合他順利登基的話咳促,他更加有理由來對你的宗族后人不利了绑青。見面也是尷尬,就索性永不見面也罷怠褐。反正你也已經(jīng)為自己的宗族盡了力畏梆,總算遠遷到了云夢澤以南,可以盡量離夏禹的統(tǒng)治中心遠一點而安居樂業(yè)了奈懒〉煊浚”
虞舜嘆道:“為了姚氏宗族,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磷杏。此外溜畅,我們又奪走了三苗一塊土地,并將他們繼續(xù)向西南趕去茴丰。此消彼長达皿,也算是又讓炎黃民族擴大了地盤,進取壯大了些贿肩!”
小武終于佩服道:“歷來說明君峦椰,言必稱堯舜,不是沒有道理的疤妗汤功!我最佩服你們的是,不論是身居高位溜哮,還是身處逆境滔金,雖然也有私人情緒的困擾色解,但總能大義當先,不為小我所左右餐茵】蒲郑總是為國家、民族和百姓而殫精竭慮忿族,優(yōu)先考慮他們锣笨,并無私地奉獻。真是令人敬仰和欽佩不已暗琅错英!”
虞舜微笑道:“你過獎了。我也就是竭盡自己所能吧隆豹⊥盅遥”
小武站起來,又向虞舜鞠了一躬璃赡,然后道:“今天的訪談就到這里吧判哥。多謝您澄清我心中的疑問!請受我一拜鉴吹。另外姨伟,您不愧是我們屌絲一族心中的楷模!”
虞舜笑了笑豆励,點頭道:“好吧。還有什么問題嗎瞒渠?”
小武道:“沒有了良蒸。多謝你問答我心中疑惑,我這就要回去了伍玖,就此別過嫩痰。” 隨即兩人并肩走出了那白色的圓形房間窍箍,抬腿向北斗中樞飛去串纺。到了那里,虞舜的殘魂直接轉(zhuǎn)向椰棘,朝來時的方向飛了回去纺棺。
小武稍停了一下,注目看了兩眼大舜飛逝的背影邪狞,不知怎地祷蝌、心里忽然浮現(xiàn)了一首詩,正是李白所做的一首《遠別難》帆卓。隨即小武自己也通過轉(zhuǎn)換器巨朦,轉(zhuǎn)頭向著來路飛去米丘,同時心中一句一句地浮現(xiàn)出了詩中的內(nèi)容:
《遠別難》
李白
遠別難,古有皇英之二女糊啡;
乃在洞庭之南拄查,瀟湘之浦。
海水之下萬里深棚蓄,誰人不言此離苦靶累?
日慘慘兮云冥冥,猩猩啼煙兮鬼嘯雨癣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