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未開學之前,我就想著要加入校園播音站。初中的時候举畸,我也曾當過學校播音員丘逸,雖然歷史有點久遠,但因為當過我多多少少有了點信心赫段。
入學的時候,我在校道見到播音站在招募新成員,毫不猶豫麻利地填好了報名表毛仪。不過,我連初次面試都沒有通過芯勘,只記得臺下的面試官你看我我看你比我還不知所措箱靴。
后來,和來自外省的室友認識了荷愕,她的普通話很標準衡怀。慢慢地,我才意識到自己的普通話是如此普通安疗,難怪初試也過不了抛杨。
“q”和“c”不分,翹舌音要么翹不起來荐类,要么翹過頭怖现,后鼻音發(fā)不出來讓我一直以為自己的鼻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真的是在上大學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普通話如此差勁。這讓我一度懷疑初中的時候能當上播音員是不是老師作弊了屈嗤。
但我明白應該不會得到老師這樣無原則的厚愛潘拨,更可能的是,那時候大家都說著同樣的方言饶号,以致大家的普通話都受到相同方言的影響铁追,也沒有太多人察覺我普通話竟然如此不標準。
上帝有時候比較氣人茫船,他偏偏讓一個普通話不標準的人愛上了普通話演講和朗誦脂信。不過,上帝也是仁慈的透硝,因為這樣狰闪,想要成功地站上演講和朗誦的舞臺,我需要更多的努力濒生,伴隨而來的也許是更多的意義埋泵。
大一是學生瘋狂參加各種活動各種比賽的高峰期。所有的演講和朗誦比賽罪治,我?guī)缀醵价x躍報名參加了丽声,但它們都一個又一個毫不留情放棄我。評委說觉义,精神挺好的雁社,舉止也算得體,但是普通話聽起來很奇怪晒骇,要是普通話標準一些就好了霉撵。
我以前極其害怕和外省室友說話,因為我一說話洪囤,她就忍不住笑徒坡,我對此很難過,她也很抱歉瘤缩,說:“我沒有惡意喇完,但聽到一些發(fā)音覺得很搞笑“。”
我一開始盡量少說話锦溪,但后來還是和她說:“忍不住就笑吧,沒關系府怯,不過還請你以后多多糾正我的普通話呀刻诊。”
后來富腊,寢室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情況就是:我說話沒說到幾句坏逢,她就打斷我糾正我的發(fā)音域帐。我像一個剛剛上小學的一年級學生赘被,重新練習說話是整。室友鍥而不舍給我糾錯,的確幫了我不少民假。
大二的時候浮入,我收到了演講比賽復賽的通知,沒有人知道我在校園對著一棵樹練習了多少遍羊异。有些音說得不順暢了事秀,我就有空沒空自己練習這個音,以致于一整天腦袋里都是這個音無休止地在重復野舶。
我站在舞臺上易迹,終于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比較正式的演講。我沒有特別出色平道,但綜合分排到了第三名睹欲,終于圓了我的一個小小演講夢。后來在一個小團體進行即興演講的時候我也多了些勇敢一屋。
我喜歡即興演講窘疮。它只給人一分鐘的準備時間,不帶底稿冀墨,空手上臺闸衫,故事越說到最后越靠近自己的內(nèi)心,因為那么短暫的準備時間從不允許我的大腦編造想法诽嘉,我只能順著內(nèi)心表達蔚出。
大三那年,我也走上了朗誦的舞臺虫腋。
那時候身冬,大三的學生已經(jīng)很少參加學校活動了岔乔,登臺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臺下的評委居然還有一個我認識的學妹酥筝,她是校園里出色的播音員和主持人。那次雏门,我也終于得到了朗誦的第二名嘿歌。
事后學妹問我:“學姐,大三了怎么還來湊這個熱鬧白掠啊宙帝?”“因為喜歡呀∧枷校”我的回答多了一些堅定步脓。她可能覺得我只是來湊了一個熱鬧就離場,但不知道我為了把自己送上這個小小的舞臺一次又一次厚著臉皮來參賽。
大一不行靴患,大二不行仍侥,直到大三我才終于完成了這個小小的朗誦愿望。
我想鸳君,生活終究會笑著迎接每一個愿意厚著臉皮再試一次的人农渊。我知道自己并不怎么出色,但努力過后得到的每一顆糖都比平時的甜一點或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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