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予安
她說就這樣去流浪耙饰,到美麗的地方纹笼。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兩年前苟跪,那位女教師用短短十個字勾勒出一場擊碎現(xiàn)實的夢廷痘,離開生活了三十五年的城市,去他鄉(xiāng)件已。
兩年的時間……
說長也不長笋额,熟悉的街道,街角的咖啡店依舊孤零零的屹立著拨齐,陪伴在它左右路燈鳞陨,似乎也因為長久的陪伴開始產(chǎn)生疲倦了,散著暖黃色的燈光瞻惋,像一個即將要入睡的人厦滤。
兩年的時間……
說短,也不短歼狼,一個新生的嬰兒兩歲的時候已經(jīng)會走路掏导,說話,甚至還會背古詩羽峰,唱歌趟咆,搖搖晃晃地舞蹈添瓷。一個人的基本技能已經(jīng)幾乎完全具備了。
歲月無聲值纱,它明明滿懷著惡意地流逝鳞贷,卻不肯表現(xiàn)出來。
歲月無影虐唠,并沒有在大多數(shù)人的生命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搀愧。
兩年前,我剛剛上高三疆偿,只是市重點的高中完全沒有“將來的你一定會感謝現(xiàn)在拼命的自己”的斗志咱筛,身在所謂的A班又有些可笑的自鳴得意,那副自大又懶散的樣子杆故,現(xiàn)在想起都想抽自己一巴掌迅箩。兩百天,一百天处铛,除了冷不丁被老師“教育”饲趋,三分鐘熱度的熬了幾次夜,又歸于平淡罢缸,糊弄過一天是一天篙贸,終于糊弄到高考,考了個不理想的分?jǐn)?shù)枫疆,去了個不理想的學(xué)校爵川。
一年前,我剛上大學(xué)息楔,軍訓(xùn)寝贡,累的要死;早晚自習(xí)值依,跑操圃泡,累的要死;運動會愿险,累的要死颇蜡;期末復(fù)習(xí),累的要死辆亏。一年過去了风秤,我還是那個我。
而那位最具情懷的女教師呢扮叨,兩年過去了缤弦,不同于我們揣測的那樣灰溜溜的回到寒冷的辦公室,現(xiàn)在的她彻磁,一切安好碍沐。
她去了大理狸捅,重慶,成都累提,杭州尘喝,烏鎮(zhèn),南潯刻恭,紹興瞧省,大連扯夭,哈爾濱鳍贾,洛陽。
從南到北交洗,走過了熱帶雨林的重巒疊嶂骑科,于西子湖畔斂起一捧春水,在大連的海邊邂逅一只海鷗构拳。
在索非亞教堂邊讓一片雪花飄落在手心咆爽,然后融化。
最后她與那位在大理街頭邂逅的先生置森,像小說里一樣斗埂,半年后,在約定的地方重逢凫海,然后一切都是那樣順理成章呛凶,他們結(jié)婚了,然后行贪,定居成都街頭漾稀,開了一家客棧。
從此建瘫,一屋崭捍,兩人,三餐啰脚,四季殷蛇。
她說,她要去流浪橄浓,去世界上美麗的地方粒梦。然后,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帶著躍躍欲試的身體便固執(zhí)的邁向了行程贮配。
有些事情在平车耄看來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認(rèn)為真正落到實處泪勒,卻要面臨種種挑戰(zhàn)昼蛀。怕失敗宴猾,怕遇到挫折。
理想往往很豐滿叼旋,卻總是說現(xiàn)實有多骨感仇哆。最后,重復(fù)著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單調(diào)生活夫植。
可是讹剔,有些事情,沒有做過详民,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呢延欠?
當(dāng)然,我說的流浪并非拋棄一切的旅行沈跨,追求詩和遠(yuǎn)方的田野由捎,逃避現(xiàn)實。等家里需要用錢饿凛,用人的時候狞玛,回一句:“我在墨西哥打工呢,連回去的路費都成問題涧窒⌒姆荆”那樣不負(fù)責(zé)任的話。
我說的流浪是一種心靈上的自由纠吴。
心靈上的自由源于行動硬鞍,而又落于行動。
在枯燥而緊張的高三厭倦于乏味的試題呜象,卻鐘情于在平常絕對看不進(jìn)去的書膳凝,在古今中外形形色色的書籍中浪跡,穿越時空恭陡,與字里行間的人同喜同悲蹬音。
離開家上大學(xué),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休玩,可在這段時間又是最自由的著淆。沒有父母的嘮叨,老師的“教育”拴疤,只视啦浚……寂寞。
寂寞嗎呐矾?明明每天那么累苔埋,那么忙,還是寂寞呀蜒犯。
那時候感覺明明處在人群中组橄,周圍都是認(rèn)識的人荞膘,但還是像流浪一樣無依無靠。
其實玉工,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羽资,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場流浪。而我們只有適應(yīng)流浪遵班,享受生活屠升。
無論如何,總是有屬于自己自由支配的時間的狭郑。那時我們便可以把顧慮放在空中腹暖,讓它隨風(fēng)而去。把心的向往放在土地里愿阐,讓它茁壯成長微服。
忙,不是理由缨历;累,也不是理由糙麦。
既然注定流浪辛孵,哪怕是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也會邂逅最美好的風(fēng)情赡磅。
她說就這樣去流浪魄缚,去美麗的地方,那個地方或許是千里之外的城市焚廊,亦或是冶匹,心中向往遠(yuǎn)方的自由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