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灣位于新疆阿勒泰地區(qū)布爾津縣喀納斯景區(qū),是喀納斯湖在山澗低緩處形成的一處淺灘兔综。湖面背光看去在陽光照射下閃著細碎的光饿凛,常有云霧繚繞,山景软驰,湖水笤喳,樹木相映,如臨仙境碌宴,神仙灣由此得名杀狡。
北疆系列上一篇《北疆行知錄——喀納斯的銀河》
如果你熱愛風光攝影想要有好的作品,就要天還沒有亮就起來贰镣,在黑夜中尋找光明呜象。要練就搶灘登陸的本領,要能上山下海碑隆,要能忍受高溫和嚴寒恭陡,要有體力背一堆的器材。要練習辨別方位上煤,天文地理都要掌握休玩。要學習怎么計算光比區(qū)域曝光法則,要學習如何使用濾鏡。每一張精彩的照片背后都藏著攝影師的付出——時間拴疤、金錢和汗水永部。
今天的行程是先去神仙灣拍晨霧和日出,然后沿著喀納斯河徒步到月亮灣呐矾、臥龍灣苔埋。下午前往禾木鄉(xiāng)。
凌晨的神仙灣被一片霧氣籠罩蜒犯,地上有霜凍组橄,山上有冰掛。一眼望去罚随,又是一堆紅色的藍色的沖鋒衣玉工,還有各種羽絨。這次出門我?guī)У囊路粔虮E云校行┦Р咦癜唷?粗切┐┲纺[的人瞄勾,有一種搶劫衣服的沖動。我把帽子戴上弥激,頭巾蒙住臉进陡,手套也戴上。寒氣還是無孔不入微服。在北疆的這些天趾疚,每天早上受凍,白天被暴曬以蕴,晚上又受凍柏锄。恨不能帶床被子出門施逾。
冷并顛簸著。
在神仙灣對面,有一大片斜坡有很多的位置可以作為拍攝機位评架。因為有山擋住太陽,所以可以看見天蒙蒙亮梗醇,但還是見不到陽光捉捅。我一邊哆嗦著,一邊挪動不同的位置习劫,都懶得說話了咆瘟,說話會讓溫度流失。
霧氣隨著陽光的增加逐漸散去诽里。神仙灣逐漸露出真面目袒餐。水面上飄浮著霧氣,樹木黃色的葉子和白色的霜凍相間。遠處的山脈露出金色灸眼,日照金山卧檐。
等到太陽升到很高的時候,溫度已經上升到讓人溫暖的程度幢炸。霧氣也散了泄隔,這時候游客也多了起來。
沿著河邊的棧道徒步宛徊,看沿途的風景佛嬉。沿途的風景一路都是秋色,還有清澈泛藍的河水闸天。一路走一路脫衣服暖呕,早上愛的不得了的衣服現(xiàn)在嫌棄的不行。
我?guī)е鴥蓚€機身苞氮,一個掛著長焦鏡頭80-200mm湾揽,一個掛著廣角17-50mm,前者拍遠景或局部,后者拍大場景笼吟。還背著三腳架库物,真羨慕古代那些書生,還有書童......我連匹馬都沒有贷帮,還要靠雙腳丈量大地戚揭。
游人越多的地方風景越沒有什么可看之處。只是時間不夠撵枢,如果能從喀納斯徒步到禾木民晒,就能見到更驚艷的風景。來北疆不來喀納斯锄禽,好比去北京沒吃全聚德烤鴨一樣潜必,雖然沒什么好吃,至少體驗過沃但。
月亮灣在喀納斯河床上呈現(xiàn)出反S型造型磁滚。在北疆的這幾天,見多了秋色和藍色的水宵晚,早已失去最初的驚艷恨旱,見到月亮灣也開始麻木。此刻我是個游客坝疼,拍一張到此一游搜贤。
到了臥龍灣,一大片河灘钝凶,大概是日出或日落的時候才好看仪芒,白天的光線強烈唁影,讓我失去按下快門的興趣。徒步4個小時有些累掂名,于是從棧道上到公路邊据沈,打電話請客棧老板開車來接我們回去。
中午飯后饺蔑,客棧老板找了一輛車帶我們去禾木鄉(xiāng)锌介。最初的計劃是從喀納斯徒步到禾木鄉(xiāng),可是臨時加進來的兩家人分別帶著孩子和老人家猾警。這成了無法完成的任務孔祸,只好放棄我的徒步拍攝之旅。變成包車前往禾木鄉(xiāng)发皿,一切問題崔慧,如果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去禾木鄉(xiāng)要經過賈登峪穴墅,公路修的很好惶室,從賈登峪前往禾木鄉(xiāng)沒多遠的地方,禾木鄉(xiāng)開始修路玄货,已經禁止外地車輛從公路前往禾木皇钞,這也是提前知道的情況。這難不倒我們喀納斯的司機松捉,他讓我們走一條小道夹界,避開檢查關卡。再到路上接我們惩坑。如今公路早已修好掉盅,大家可放心前往也拜。
這時已近傍晚以舒,殘陽如血。我們在荒山野嶺中沒有心情拍慢哈,因為我們的車被攔在關卡處很久蔓钟,交通管制,而我們在路邊等著車過來卵贱。一行人滥沫,老的少的,都在吹著冷風键俱,不知道何時才能前行兰绣,未知才是讓人擔心的根源。以后我再也不會同意有老人和孩子參加這樣的活動编振。
天終于黑了缀辩,等了一會,才等到我們的車。坐上車的時候才感覺到一種安全感臀玄,那種被丟棄在荒郊野嶺瓢阴,溫差極大的陌生地方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車開著開著就停了下來健无,前面堵車荣恐,堵了15分鐘之后,我們下車往前看個究竟累贤,原來因為修路拓寬叠穆,山上掉下來幾塊巨石攔住了公路。好多人都在想盡辦法來撬動巨石畦浓。包括一堆人去推痹束,只見巨石紋絲不動,于是找來繩子纏住讶请,然后大家都加入拔河運動祷嘶。我也加入進去,雖然瘦夺溢,也是一份力论巍。
可是石頭還是不動》缦欤看見大家斗志高昂嘉汰,這么努力,明知道不可為而為状勤,我一邊從隊伍中退了出來鞋怀,一邊贊嘆,一邊為大家愚公移山的精神點了一百個贊持搜。
然后四處張望密似,夜里有什么風景呢,大晚上的葫盼,什么也看不見残腌,只有山路上的車燈和大伙兒的勞動號子聲。又等了許久贫导,從附近開來了推土機把石頭推開抛猫。終于通過這一段山路,人在旅途差點變成人在囧途孩灯。
到了禾木闺金,來到已經聯(lián)系好的客棧,已是夜里22點峰档,精疲力盡败匹。明早又要早起拍禾木鄉(xiāng)的日出匣距。
攝影者的旅行,注定是場修行哎壳。
沒有想到幾年以后毅待,我和三毛去臺灣自駕東部海岸線,更是早出晚歸归榕,要四點鐘起來尸红,開車去太平洋拍日出。
比這還辛苦刹泄,度個假比上班還辛苦外里,嚴重睡眠不足,白天輪流開車特石,晚上只有幾個小時睡眠盅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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