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上半年有次坐飛機骗炉,印象很深刻。情形如下材失,晚上的航班從大理飛昆明痕鳍,40分鐘航程很快就到了硫豆,眼看飛機正在越降越低龙巨,馬上要著陸,但猛地一下熊响,飛機快速被拉升回空中旨别,在城市的上空不停地盤旋。
正在看書的我被這突然的拉升打斷了汗茄,看了看周圍乘客秸弛,除了身邊有位姑娘好像被嚇到外,其他人貌似都比較鎮(zhèn)定洪碳。我以往也有過類似經(jīng)歷递览,想可能旁邊的姑娘第一次坐飛機遇到這種事,被嚇到也是自然瞳腌。于是繼續(xù)看書绞铃,沒多想。
飛機盤旋十幾分鐘后嫂侍,再次準備下降著陸儿捧,但結果還是同樣情形,快要著陸時又被猛地拉升挑宠。這時菲盾,有些乘客就坐不住了,責問空乘到底是怎么回事各淀,為何一次又一次拉升懒鉴,降落不了。得到的回復是碎浇,昆明地面天氣不好疗我,氣流有些急,不具備著陸條件南捂。聽到這樣回答吴裤,大家也沒再多說什么,在座位上坐好等待下一次降落溺健。
但是麦牺,我身邊的這位姑娘看起來很害怕钮蛛,情緒有些失控。她叫來空乘剖膳,問究竟是什么問題魏颓,空乘如上回答,但她表示不接受吱晒,她說她有朋友在航空公司甸饱,以往就聽朋友說過,這種多次拉升并不是天氣不好那么簡單仑濒,肯定是飛機本身出問題了叹话。這位空乘只好繼續(xù)安慰她,讓她不要害怕墩瞳,說的確是天氣問題驼壶。這姑娘還是不肯相信,說你別安慰我了喉酌,這種情形你比我還怕呢热凹,安慰我沒用的,你這樣說也只是為了穩(wěn)定乘客情緒而已泪电。
這姑娘越說越激動般妙,最后竟然哭了起來,看上去充滿了焦慮和恐懼相速。聽她這樣說碟渺,我也有些害怕了,她和空乘的話哪個更接近真實情況呢和蚪?對于這種情形止状,我所有的庫存知識里竟沒有一點線索,沒有一個知識是可以作為參考的攒霹。面對未知怯疤,我控制不住地開始害怕起來,全身緊張發(fā)抖催束,拉起這姑娘的手互相安慰集峦。
好在有驚無險,機長并沒有再嘗試第三次降落抠刺,而是直接把飛機開去了西雙版納機場降落塔淤,然后再從那臨時調派機長把我們送回昆明。
這么一次有驚無險的經(jīng)歷速妖,讓我感受到了無助的恐懼高蜂,原來最根本的恐懼來自于死亡和毀滅,雖然我們每一天都是在一步步走向終點罕容,但對死亡的恐懼始終都在备恤,只是有時深藏不露稿饰,有時又被輕易觸發(fā)。
此外露泊,還讓我發(fā)現(xiàn)喉镰,恐懼不僅來自于未知,也會來自于有限的已知惭笑。來自于未知很容易理解侣姆,因為未知意味著充滿了不確定性,而不確定性又意味著難以預測和把控沉噩,面對自己不能預測捺宗、判斷、把控而又關乎生死的情形時屁擅,恐怕很難不恐懼偿凭。
那有限的已知為何會恐懼呢产弹?就像那位姑娘派歌,第一次拉升時她就表現(xiàn)出來很害怕,我還以為她是第一次坐飛機緊張所致痰哨,真正的原因是胶果,她從朋友那里聽說了一些類似經(jīng)歷,這些類似經(jīng)歷在她心中埋下了恐懼的種子斤斧。當她自己切身遇到時早抠,雖然她無法證實此種情形是否同她朋友所說,但也無法證偽撬讽。在無法證實與證偽之間蕊连,她那恐懼的種子愈發(fā)強壯,破土而出見風便長游昼。
有意思的是甘苍,我旁邊還有位大姐,看得出來她也很害怕烘豌,但是她始終在念阿彌陀佛载庭,她一直在安慰我們說,菩薩會保佑我們的廊佩,會沒事的囚聚。
對于因未知或有限的已知而引起的恐懼,有很多人會選擇宗教的庇佑标锄,當面對無法掌控的不確定性時顽铸,貌似能做的也只有祈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