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荆秦,兩個孩子被媽媽帶著走親戚去了,我一個人在家洗衣服力图,收拾家務(wù)步绸,吃過中午飯我便去了醫(yī)院。
奶奶前幾日身體不適需住院治療幾天吃媒,大姑和二姑每天輪流陪護(hù)瓤介。
到了醫(yī)院,看見二姑一個人在陪著奶奶赘那,我說到:“二姑刑桑,我今天沒事,兩孩不在家募舟,你要是有啥事祠斧,你去忙吧,我在醫(yī)院看著俺奶奶拱礁∽练妫”二姑隨口說:“中,我一會真還得去取個快遞呢灶,咱倆先去隔壁看看你路軍大爺吧吴超!”“俺大爺咋了?”“也是不舒服嘞鸯乃,輸液輸好幾天了”鲸阻。“好∽嘎Γ”
隨后跟二姑去了307病房。
原來宏蛉,路軍大爺因白肺已經(jīng)住院三天遣臼。
我跟二姑說再輸兩天如果仍然效果不佳就轉(zhuǎn)院去縣里吧,病情不能耽擱拾并!
之后二姑去看護(hù)奶奶我留在大爺?shù)牟》坷锔竽锪牧撕么髸?/p>
路軍大爺并非我親大爺揍堰,是我爸的朋友,是“生死之交”的那種朋友嗅义。
從我記事起我就知道我爸有這樣一個朋友屏歹,大爺每年春節(jié)都是第一個來我家走親戚的人,前年大爺?shù)陌职秩ナ乐耄野殖藳]有喊“爸”其他的跟大爺一樣披麻戴孝的送爺爺一程蝙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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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爺同病房的是我同村一個該喊爺爺?shù)睦先耍犝疹櫵睦习檎f褪那,也是因?yàn)榉尾坎皇娣姆祝呀?jīng)在醫(yī)院住了三個月的時間了。
跟路軍大娘聊天的期間博敬,同病房的爺爺大發(fā)脾氣友浸,對著伺候他的老伴破口大罵,罵的很難聽偏窝。其老伴慢悠悠的柔聲反駁到:我在醫(yī)院沒日沒夜的伺候你三個月收恢,你一不痛快就發(fā)脾氣,罵我祭往,罵吧伦意,要是我有個好歹,看誰在醫(yī)院伺候你链沼!
伺候人的奶奶低聲抗議著默赂,生病的爺爺仍然罵聲不斷……
都說“老來伴,老來伴”看來這個爺爺還沒意識到這一點(diǎn)袄ㄉ住缆八!
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恐怕只有同床共枕的那個人能在你老了的時候鞍前馬后全心全意的伺候你了吧疾捍?即使兒女再孝順奈辰,他們都有自己的小家庭,不能也不允許天天24小時守著奥叶埂奖恰!所以為什么還要對自己的老伴不依不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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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病號太多,所以醫(yī)院的走廊里添了很多臨時的床鋪瑟啃,在臨近奶奶病房的外面就有一張论泛。我給奶奶去二樓打熱水時看到床鋪上躺著一位老人,不知道是病人還是陪護(hù)蛹屿,躺在床上睡著了屁奏。看著老人胸前的一高一低的呼吸起伏错负,我突然感慨萬千:他一定是累了坟瓢,在光禿禿的床板上都能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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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病房在三樓南面的最里邊,所以每次去看望奶奶都要穿過醫(yī)院悠長的走廊犹撒,走廊的兩側(cè)都是病房折联,每次路過各個病房,目光都會不經(jīng)意的望里面看去识颊,每張床上都躺著人诚镰,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祥款。
有時候我會想:人這一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怕享,每個階段都有自己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幼時忙著長大镰踏,大了勞心于學(xué)習(xí)函筋,成人后又忙于工作,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jì)時更是忙里忙外分身乏術(shù)奠伪,待老年時又不得已需要兒女照顧直至人生的終點(diǎn)跌帐。
如此循環(huán),世世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