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一個同學(xué)要去云南旅游摇幻,讓我推薦一些吃的玩的横侦。
家鄉(xiāng)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挥萌,就像舊愛一樣。
本來生活得好好的枉侧,吃得也好引瀑,睡得也好≌ツ伲可就是突然某一個人提一下憨栽,那些過去的回憶就像一個爆炸了的羽毛枕頭一樣,滿天飄灑辆影,落在我的頭上徒像,肩上,迷得我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蛙讥。
1
你問我對昆明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地方锯蛀?
當然是書林街啊。
我在昆明三中上的高中次慢,這所高中就在書林街旁涤。
我現(xiàn)在說起書林街這個名字,都還能想起我和清爺一起在學(xué)校門口買冰紅茶的場景迫像。
對了劈愚,清爺是我們高中班上的學(xué)霸,我的好朋友闻妓。
從我離開昆明的那天起菌羽,我腦海里面的時間仿佛定格了。我覺得好像我回去書林街上由缆,就能碰到好多住在附近的同學(xué)注祖,那幾家我常去吃的店一定還開著,老師還像從前一樣均唉,時間從來沒走是晨。
每次放假一回昆明,我的夢就幻滅一次舔箭。
時間過得飛快罩缴,所有的同學(xué)老師早就物是人非,只有記憶還停留在那里层扶。
我很害怕箫章,我很抗拒。
因為怒医,我已經(jīng)不認識那條書林街了炉抒。
2
我一年沒有回國了,好久都沒有見過爸媽了稚叹。
想起來有一次焰薄,是某個大學(xué)的暑假拿诸,我在家里睡懶覺。
我媽當然是不太喜歡我這樣睡的塞茅,所以總是催促我快些起床亩码,她一邊拉我起來,一邊嘴里說著:“速度野瘦!速度描沟!”
我迷迷糊糊聽著她這樣說,覺得這語氣非常奇怪鞭光,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她從哪學(xué)來的這種陰陽怪氣的說辭吏廉?
終于我吃早飯的時候想起來了,那是我初中時愛說的口頭禪惰许。
媽媽可能還覺得我是初中生吧席覆,可能她也覺得時光過得太快了。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汹买,她的孩子早就悄悄地長大了佩伤。
她其實也非常抗拒晦毙。
朝夕相處的時候完全沒辦法發(fā)覺生巡。
半年回家一次,我才感覺到她對我成長的抗拒见妒。
如果讓她閉上眼睛想她兒子孤荣,她看到的一定不是現(xiàn)在的我;而是那個淘氣包须揣,整天上躥下跳老闖禍的我垃环。
3
我剛到美國的時候常常做夢。但是夢的內(nèi)容都大同小異——回到了大學(xué)的時候返敬。
我夢到我在 641 醒了過來,一邊揉眼睛一邊往床下望寥院。
老楊正在玩英雄聯(lián)盟劲赠,旁邊有一兩個人圍觀——有時候是張雷,有時候是老張秸谢。
龍哥正在戴著耳機聽歌凛澎,見我醒了,和我打招呼“魏仔你醒了估蹄?”
我點點頭塑煎。
有時候海濤也會在宿舍里,他敲著我的床問我:“狗魏仔臭蚁!今天去不去吃鍋仔最铁?”
當然有時候這個人也會變成權(quán)恩欠——他也愛敲我床:“狗魏仔讯赏!睡睡睡!都那么晚了你還睡冷尉?還不趕快起來擼漱挎?”
可等我真的起床了,這些人就都消失了雀哨。
我聽說我的這群大學(xué)同學(xué)現(xiàn)在玩英雄聯(lián)盟玩得也少了磕谅,再也不像從前那樣了。
我的回憶卻都定格在那里雾棺。
好像我再跑去樓道里喊一聲就能組出10個人來玩 5v5 膊夹。
4
高中畢業(yè)的時候,帶我們計算機競賽的朱老師請我們吃過一頓飯捌浩。
一起來的還有郜老師放刨,他是個非常親切的老頭。
我們聊我們的高考嘉栓,聊我們報的志愿和要上的大學(xué)宏榕,那氣氛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郜老師最后有事要走侵佃,敬了我們所有人麻昼,他說:“我們那個年代有一首歌,我很喜歡馋辈。我想拿里面一句歌詞出來送給大家”
這句歌詞是:再過二十年抚芦,我們來相會。
當時我們都很感動迈螟,二十年過后叉抡,世界一定大不一樣了,那時候再相會一定很奇妙答毫。
但是現(xiàn)在我很害怕褥民。
就像昆明,我一旦離開洗搂,就發(fā)現(xiàn)再也回不去了消返。
而那些朋友,可能會永遠只留在記憶里耘拇。
二十年之后的相會撵颊,迎來的只能是夢碎——我們再也不能回到二十年前了,那時候真的太美好了惫叛。
畢竟倡勇,回不去的才是家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