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文字台夺,文責自負径玖。
朋友發(fā)來一組桐梓花圖片,并問颤介,你見過這種花嗎挺狰?辨別了好一會,我實話實說买窟,感覺好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它的名字來……
朋友告訴我薯定,這是“桐梓花”始绍。
桐梓花呀!當時心里著實驚訝了一下话侄。之后便有一地悄悄的聲音向我襲來:你怎么就把我忘了亏推?怎么可以忘記我?
閉目神思年堆,追尋那些遙遠的美麗吞杭,一朵又一朵的桐梓花,細密而又坦然的变丧,幾乎沒有憂傷芽狗,仿佛看見它們穿過故鄉(xiāng)的大山又濃郁而來,掀起微弱的記憶痒蓬。
遠遠近近間童擎,隨身攜帶舊時光滴劲。在我出生的地方,刻骨于一座血脈相連的花園顾复。綻放在過去班挖,卻又深深牽引著來到我的現(xiàn)實。載著歲月悠悠靜靜流淌芯砸,花開花落萧芙,生生不息。
發(fā)微信問安居在家鄉(xiāng)的姐姐假丧,是否還記得家鄉(xiāng)油沙坡上過去生長的那些桐梓樹双揪?姐姐很快回過來講:當然記得。不過虎谢,你不提起盟榴,到是怕真的要忘記了。
老家泮水古鎮(zhèn)有座“鳳凰山”婴噩,我家就住在鳳凰山下擎场。
鳳凰山上沒有鳳凰,過去山上除了全是村民們種植的莊稼外几莽,還生長著一種樹迅办,那就是桐梓樹。每到春天章蚣,漫山遍野都開著清香的桐梓花站欺。桐梓樹也不僅僅是鳳凰山上才有。據(jù)我所知纤垂,那時候方圓幾公里外的山上都有矾策。而“鳳凰山”之所以叫“鳳凰山”,那不過是因為山的形狀有點像“鳳凰”罷了峭沦。
小時候贾虽,當我們走在鳳凰山下那條彎彎的、伸向水井灣的泥巴山路上時吼鱼,父親指著鳳凰山左右兩座山對我們描述:看蓬豁,這就是鳳凰的翅膀,那是鳳凰的頭菇肃,鳳凰的頸子地粪,鳳凰的尾巴……久而久之,在我尚未成熟的心靈琐谤,仿佛就真的感覺到有一只飛舞的鳳凰蟆技,騰云駕霧間,在我們的頭頂,托著兒時的夢想在山上盤踞付魔。
鳳凰左邊的翅膀就是油沙坡聊品。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油沙坡上的桐梓樹生長在土干上几苍,花開四五月翻屈。那一酋酋乳白色的、根部略帶深紅色點綴妻坝,呈喇叭形狀有五個小瓣朵兒的桐梓花伸眶,圍著中間嬌嫩淡黃色的花蕊,恬淡自然地掛在樹上刽宪。
散發(fā)出淡淡芳香的桐梓花厘贼,從一片片青翠嫩綠的如同護花使者的桐梓葉間露出來,裝扮油沙坡妙不可言的風景圣拄。不能缺少一花一葉嘴秸,一草一木。否則庇谆,歲月和村莊就會殘缺不全岳掐。
也許是因為出生在山里的緣故,我們從小就喜歡上山去玩饭耳,與大山為伴串述。至今,還記得那些流落在桐梓樹上的童年和少年時光寞肖。
油沙坡的桐梓樹一般長得并不高纲酗,主干從根部到它的分叉處,最多兩米新蟆,這就讓我們有了可乘之處觅赊。常常,我們會背著大人琼稻,悄悄約幾個小伙伴去油沙坡玩吮螺。爬到桐梓樹上逍遙自在。
幾個小伙伴欣簇,用塊手絹把眼睛蒙起來,在桐梓樹上玩捉迷藏坯约,亦可蕩秋千熊咽。有些時候,我們是趁著上山打豬草的時間去玩的闹丐。那時候横殴,在我們的眼前,只有風平浪靜,萬里無云衫仑。享受湛藍天空下的快樂生活梨与,這讓我們既有對成長的憧憬,又有對現(xiàn)實的滿足文狱。嬉鬧無數(shù)反光銀芒的同時粥鞋,消耗我們經(jīng)濟貧乏的成長年代。
當然瞄崇,那樣的時光是短暫的呻粹。我們不能讓大人們發(fā)現(xiàn),桐梓樹生長在誰家土干上苏研,桐梓樹就歸誰家擁有等浊。那年代,都想桐梓樹多結(jié)點桐梓摹蘑,更不要說大人會允許自家孩子們爬樹上面去玩的話筹燕。再說一棵棵桐梓樹下還有莊稼,要是把莊稼踐踏壞了衅鹿,肯定會遭來主人家辱罵的撒踪。
“家有千棵桐,遇事不求人”塘安。這是流傳家鄉(xiāng)的諺語糠涛。從小的我們就知道桐梓的用處可大了。
至今我還記得兼犯,母親和哥哥姐姐在油沙坡把桐梓撿回家后的情形……
桐梓成熟后會有的會自己從樹枝上掉下來忍捡,有的是要用竹竿去打下來的。撿回家堆放起來切黔,等過一段時間后砸脊,它外殼表層的皮就會全部腐爛,我們再開始剝離纬霞。把里面的桐梓肉取出曬干變賣凌埂,那又是一個家庭額外的收入。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诗芜,油沙坡的桐梓樹又漸漸的少了起來瞳抓,直至后來完全消失。
現(xiàn)如今的油沙坡伏恐,九十年代在我離開家鄉(xiāng)之后孩哑,政府統(tǒng)一實行植樹造林,種植的大多是杉樹和叢叢翠竹翠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