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zhì)量部的那個何洪明簡直要把我逼瘋了奸例,什么事兒都不干,光會發(fā)郵件扯皮!要不是看他這么大歲數(shù)了查吊,我真想沖上去扇他兩大嘴巴子谐区!”
說完,秦驍驍舉起手邊的酒杯逻卖,一口悶掉了整杯啤酒宋列。
“驍驍,你慢點评也,你慢點炼杖。老何這種人在公司待了十多年,早成老油條了盗迟±ば埃”
“莫莫,你說氣不氣人罚缕,就芝麻大點的事兒艇纺,非得攪得所有人都雞犬不寧∮实”
“咱們公司這種人還少嗎黔衡?反正領導也不著急,你就讓他慢慢耗著腌乡∶私伲”
“真是氣死我了!”
“這種人与纽,公司就應該直接開除侣签!竟然敢惹祥云一姐二姐!”
“哎渣锦,老梁硝岗,那你倒是說說我們倆誰是一姐,誰是二姐袋毙?”
“啊……哦……哈哈哈哈哈型檀。你們都這么美了,還要在乎這些虛名干什么听盖?是吧胀溺?”
“老梁,你這人什么都好皆看,就是嘴太賤仓坞!”
“能得到兩位美女的夸獎,簡直不勝榮幸把鳌无埃!”
“老梁徙瓶,你真是太賤了,吃你的飯吧嫉称!”
“吃什么飯罢煺颉?今天來不是喝酒的嗎织阅?來來來壳繁,碰一個!”
咣……四只酒杯在空中清脆地碰在了一起荔棉。
三個月前的一場活動中闹炉,我認識了何莫、驍驍和老梁润樱,因為是同齡的緣故渣触,又都是單身狗,我們四個人很自然地玩兒到了一起祥国。老梁是四個人中年紀最大的昵观,眼瞅著已經(jīng)三十了晾腔,既未成家舌稀,立業(yè)也談不上。也虧了是他孤家寡人一個灼擂,來祥云已經(jīng)五年了壁查。何莫是本地人,只比老梁小兩歲剔应。其實何莫長得應該算好看的那一類睡腿,至少在祥云,算是一等一的美女峻贮。要說身邊追求的也不少席怪,但是一直挑來挑去,耽誤久了終于成功把自己半截身子送進了剩女的行列纤控。至于驍驍挂捻,大我一歲,來盤城那年和男朋友分了手船万,比何莫少了幾分姿色刻撒,但是勝在還算年輕,多了點活力耿导。驍驍一直自詡是祥云一姐声怔,我一直覺得是這座南方小城里的落魄國企給了她莫大的自信。
今天才周四舱呻,但是被工作搞得焦頭爛額的驍驍已經(jīng)分分鐘就要爆炸醋火,所以剛下班就拖著我們?nèi)^來陪她喝酒。
“別說你了,我那兒也是一堆惡心芥驳,事兒惡心介粘,人惡心。新項目搞了都快一年了晚树,到現(xiàn)在立項報告還沒下來姻采。”
“這個在我們大祥云很正常熬粼鳌慨亲!哈哈”模”
“老梁刑棵,也就你,一心不管其他事兒愚铡,就像賴死在祥云了是吧蛉签?”
“我挺好的啊。每天上班工作沥寥,下班打球碍舍,偶爾彈個吉他。很快樂耙匮拧片橡!”
“你都三十了好嗎!沒車沒房不說了淮野,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捧书,你倒是一點不著急!”
“誰說我沒有女朋友的骤星?你們不都是我的女……性朋友嗎经瓷?”
老梁故意把女字拉的老長,聽的驍驍和何莫又好氣又好笑洞难。
“老梁舆吮,你就一個字,賤廊营!”
“算了歪泳,別想那些破事兒了。驍驍露筒,咱們周末一起去看電影吧呐伞∷萜梗”
“好啊崭添,聽說新上的《一見終情》評價不錯誒!老梁墨辛、霍林,一起去癣防∥锨桑”
驍驍一邊將一整塊紅燒肉塞進嘴里,一邊又灌了半杯啤酒下肚蕾盯。
“嗯幕屹。對了,新百商場這周末好像搞促銷级遭,驍驍你上次看上的那個包估計也要降價了望拖。”
“真的嗎挫鸽?去啊去八得簟!如果打完折不到400丢郊,我立馬拿下盔沫!”
“估計差不多。不過你去了再看看啊枫匾,我覺得那款藍色的也不錯架诞,你可以試試⌒鲭梗”
“那個顏色會不會太老氣了侈贷?而且我好像也沒有合適的衣服去搭〉戎”
“那就到時候再順便買件能搭的衣服〕虐觯”
“這個月都快窮死了上遥,都快沒飯吃了……”
“還不是因為買了新手機。兩月工資沒了争涌》鄢”
“開心啊,哈哈哈亮垫。實在不行就再找我媽要點模软。”
“干嘛找你媽耙省燃异!這眼面前不就坐著一個小地主嗎?是不是继蜡,老梁回俐?”
“什么逛腿?”
“我和驍驍沒錢吃飯了,你給資助點唄仅颇?”
“干嘛總找我啊单默,不是還有霍林嗎?”
“阿林那點錢也就養(yǎng)活他自己和花卷忘瓦。哪還有錢資助我們搁廓?”
花卷是我來盤城一個月時,從朋友那兒領回來的一只幼犬耕皮,剛剛九個月大枚抵。
“我這點壓箱底錢還得找女朋友呢∶鞒。”
“你剛剛不是還說我們是你的女……朋友嗎汽摹?”
“就是,老梁苦锨。反正你不是還沒找到嗎逼泣?我就委屈一下,讓你先拿我練練手舟舒,陪吃拉庶、陪喝、陪玩兒秃励,我不收你學費笆险獭!”
驍驍說完夺鲜,沖老梁挑了挑眉皆尔。老梁嘻嘻哈哈地攤了攤手,賤兮兮地翻著眼睛币励。
“那我晚上是不是就可以申請你屋里的半個床位了慷蠕?”
“想的美!”驍驍抓起手邊的一把花生殼食呻,直直地沖老梁扔了過來流炕。
“你說你這人吧,服務也太不到位了仅胞!”
“滾每辟!”又是一把花生殼越過桌面,砸進了老梁懷里干旧。
“我這周末沒空渠欺。”
因為這周末的約會莱革,我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峻堰,驍驍讹开、何莫和老梁吵鬧了半天,我除了自顧自地喝酒捐名,一直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旦万。
“為啥?你又沒什么事兒镶蹋〕伤遥”何莫見我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周末干嘛去贺归?”
“我可不是老梁淆两,沒要你們假裝我的女朋友,我的事兒就不用報備了吧拂酣?”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秋冰,平時的我斷然不會這么冒冒失失地打擾他們?nèi)难排d。
“誰稀罕婶熬!”聽到我說沒空時剑勾,何莫臉上已經(jīng)顯得有些不快,見我不給任何解釋反而嘲弄了他們剛才的談話赵颅,語氣已經(jīng)變得有些生氣虽另。
“不是。巧了饺谬,周末幾個大學同學回津南捂刺,就約我過去一起聚一聚∧颊”
“是不是有女生白逭埂?”跟老梁在一起久了绪商,驍驍有時候表現(xiàn)的也和老梁一無二致苛谷。
“這肯定有啊……不過都是同學「裼簦”
“人家驍驍又沒問你是什么關系,你緊張什么独悴?什么時候回來例书?”
“估計周日吧】坛矗”
“玩兒的夠瘋的决采。算了,驍驍坟奥,咱別帶他了树瞭,到時候帶上老梁負責拎包就行了拇厢。”
“不行不行晒喷!霍林孝偎,我倒是沒事,不過莫莫好久沒逛街了凉敲,你不陪陪衣盾?”
“你說什么呢?驍驍爷抓∈凭觯”
“就是,霍林蓝撇。我只能拎得了一個人的包啊果复,兩個人的,我可拎不動渤昌∷涑”
“老梁,哪兒有熱鬧往哪兒湊是吧耘沼。喝你的酒极颓!”
說著,何莫自己又倒?jié)M了一杯群嗤,咕咕地一飲而盡菠隆。剛才的一絲慍色也隨之退卻,臉上掃過一片緋紅狂秘。
“霍林骇径,既然來不了,你先自罰三杯者春!”驍驍推過來三只空杯破衔,指了指我手邊的啤酒。
我知道拗不過他們钱烟,拿過一瓶剛開的啤酒晰筛,斟滿三只空杯,咚咚咚拴袭,三杯下肚读第。
我的自罰三杯,稍稍平息了眾怒拥刻。此時怜瞒,桌子上已經(jīng)堆滿了四個人喝空的酒瓶。原本我以為今天會三兩杯酒完事兒般哼,不過顯然今天當我們所有人離開時都要帶著滿身醉意吴汪。在此之前惠窄,盡管我們幾乎一日三餐都耗在一起,但是對于酒精漾橙,從未如此放縱過杆融。驍驍顯然已經(jīng)喝多了,每喝一口都要靠在椅子上調(diào)整一番近刘,然后接著端起下一杯擒贸。何莫在除了購物這件事兒以外的所有事情上都會保持最大限度的克制,但是今天顯然也喝過了量觉渴。紅潤的面龐介劫,襯著淡淡的口紅,在酒店包間昏黃的頂燈映照下案淋,頗有幾分撩人座韵。
“莫莫,咱們別等周末了踢京,就今天誉碴!咱們?nèi)タ措娪鞍桑【涂础兑灰娊K情》瓣距!”
“你確定黔帕?”何莫此刻也倒在了座椅靠背上。
“嗯蹈丸!走成黄!”
“那就走!”
老梁對驍驍和何莫的決定向來言聽計從逻杖,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奋岁,然后默默點了點頭。因為結識了驍驍與何莫荸百,老梁已經(jīng)被當初每天在一起打球的哥們送了一個外號:梁鴿子闻伶。我其實私下勸過幾次老梁,如果真對她們有意思够话,那就說明了蓝翰,又不是丟人的事兒,結果這孫子每次都是賤兮兮地把球拋回給我女嘲。我雖然比老梁多了幾分骨氣霎箍,但是也幾乎從未拒絕過她們的要求,因為在祥云這片地方澡为,或許是因為無法抗拒在祥云這片地方能夠整天和兩大美女形影不離的誘惑,也或許是因為我也心有別念景埃,不過就連我自己也把握不好這其中的因由媒至。更何況顶别,在這個時候提出反對,無異于讓剛剛熄滅的怒火死灰復燃拒啰。
“既然你們都幫我們決定了驯绎,那我們就舍命陪美女吧!”
“老梁谋旦,聽你的語氣好像不太情愿笆JА?”
“怎么會册着?說走咱就走啊拴孤,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靠,老梁……”
驍驍還沒開罵甲捏,一口混雜著酒精演熟、花生、酸菜魚司顿、醋溜白菜芒粹、紅燒肉的東西就從她嘴里沖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