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敦聞名世界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地下室的墓碑林中陈症,有一塊名揚世界的墓碑蔼水。在這塊墓碑上,刻著這樣的一段墓志銘:
當我年輕的時候录肯,我的想象力從沒有受到過限制趴腋,我夢想改變這個世界。
當我成熟以后论咏,我發(fā)現我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优炬,我將目光縮短了些,決定只改變我的國家厅贪。
當我進入暮年后蠢护,我發(fā)現我不能改變我的國家,我的最后愿望僅僅是改變一下我的家庭养涮。但是葵硕,這也不可能。
當我躺在床上贯吓,行將就木時懈凹,我突然意識到:如果一開始我僅僅去改變我自己,然后作為一個榜樣悄谐,我可能改變我的家庭介评;在家人的幫助和鼓勵下,我可能為國家做一些事情爬舰。然后誰知道呢们陆?我甚至可能改變這個世界。
——我們未必能改變世界情屹,但面對世界正在發(fā)生的改變坪仇,堅守自己,或者可以影響這個世界屁商。
古時候烟很,是沒有鞋子的。國王嫌走路咯腳蜡镶,便下令用牛皮覆蓋全國的土地。很快恤筛,全國的牛都被宰殺光了官还,卻還有太多土地沒有被牛皮覆蓋。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毒坛,一位大臣提出望伦,將牛皮包在國王的腳上林说,路面至此不在咯腳。
——我們不可能走在鋪滿牛皮的道路上屯伞,而可以穿上適合自己的鞋子腿箩。
隨著科技發(fā)展和我們對自我的認知能力提升,人類漸漸明白了自身在宇宙中的地位日漸渺小劣摇,宇宙中身為萬物之王的我們珠移,其自尊心在知識疊代的過程中也一次次被打碎。
第一次打碎人類自尊心的是哥白尼末融。以前人們都以為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钧惧,我們生活在宇宙的中央。哥白尼在1543年發(fā)表的《天體運行論》中提出日心說后人們才知道勾习,原來地球與人類并非宇宙的中心浓瞪。
接下來,1859年達爾文在《物種起源》提出的生物進化論學說告訴人們巧婶,人類是猴子變成的乾颁,瞬間讓人類從“上帝的寵兒”的睡夢中驚醒。
而最后一次打碎人類尊嚴是心理學精神分析理論的創(chuàng)始人——弗洛伊德艺栈。他說你根本不是自己的主人英岭,你以為你的理智在控制你的行為,其實并不是眼滤,在你的理智背后還有你的潛意識巴席,時時深刻地影響著你的行為,它不僅受到你自身經歷的影響诅需,還會受到外在大環(huán)境的制約漾唉。而個人對自己的潛意識從來無從知曉。
——我們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完美堰塌。
互聯網時代的到來了赵刑,不經意間再次重構了人與人之間的協作關系,我們這個社會的協作體系被重建了场刑,從而消融了許多固有的身份標識般此,又隨時再造了我們的身份。
當代社會環(huán)境更替速度超過歷史上任何時期牵现,一家老牌企業(yè)或組織說倒閉就倒閉铐懊,無數機構以各種形式隨時誕生或消亡。昨天還不存在的事物或被我們否定的可能性瞎疼,很可能隨后變成了社會的主流科乎,甚至是打跨我們的對手。
在今天的社會中贼急,一旦過于依賴某個組織茅茂、某個人捏萍、甚至于某項單一的技能時,猶如封建時代每個人相互依附空闲,跟時代綁在一起令杈,農民失去土地,無法生存碴倾;大臣不受到皇帝信任逗噩,而面臨死亡;皇帝失去軍隊影斑,如同傀儡给赞。每一個人都依賴著其他的東西,所以他們最大的追求就是整體的穩(wěn)定矫户,忽視了個人的成長片迅,一旦社會結構更替,就有可能一錢不值皆辽。
互聯網造就的這個社會符號疊現柑蛇、社會標簽速朽的時代,瓦解了過去各種天經地義的身份標簽驱闷、組織壁壘和社會階層之后耻台,再給我們身上貼上臨時標簽,與既往不同空另,這些標簽的生命周期可能只有一個小時盆耽、一天、一年扼菠,隨時消失摄杂,最后可能讓我們真的就剩下一個皮囊了。因而在這個時代循榆,我們必須重新為我們的這個軀殼注入靈魂析恢。
在成長的過程中,因世俗的誘惑和人性的貪婪秧饮,驅使我們終生拼命地追求財富映挂、成功、權力盗尸、名望或者一種特殊的關系柑船,盡可能地把自己標簽化、符號化泼各,似乎肩扛著“斜杠青年”之類的標簽就會讓自我感覺更圓滿一些椎组。我們企圖擁有世界時,自我就會被有形的历恐,無形的東西包裹著寸癌,生命里本不寬裕的空間也愈發(fā)擁擠和狹小,現實中的欲望就把自我綁架了弱贼。
有人把這種深深的缺乏感或不完整感稱為“小我思維”蒸苇。
小我天生是不完整的,他會不斷地從外界尋求滿足感吮旅,用以彌補自己的缺失溪烤。這種不完整感,會讓我們對世界不滿意庇勃,對身邊的人不滿意檬嘀,本質上是自我認知上的缺陷≡鹑拢“小我思維”會讓我們時時感到不安鸳兽,或者覺得自己不夠好,促使自己不停地向外界追尋私欲所認同的事物罕拂,于是揍异,本應是自己的人生在不經意間活成了別人希望的樣子。
活在"小我思維"的世界里爆班,無意中就成了欲望的奴隸衷掷,常被隨時需要滿足的私欲裹挾著,于是生命就成了無數個隨機性偶然的事件組合柿菩。欲望像一頭野獸一樣戚嗅,驅動著我們的靈魂,讓身體像機器似的瘋狂地超速運轉枢舶,來競逐世俗的肯定懦胞,從而忘記了自我,于是聽不見窗外悠揚的鳥鳴祟辟,聞不到陽臺上醉人的花香医瘫,最終小我在心智層面替代了真實的自我。這樣的小我即使欲望一個一個地滿足了旧困,那種內在的空虛感依然存在醇份,擁有了一切就是思維的常態(tài)和慣常的行為模式,猶如"種豬們的配種更不是為了愛情"吼具,只因為忘記了自己自己的本心僚纷。
人,來到這個世界時不帶任何標簽拗盒,卻在短短幾十個春秋里怖竭,背負著諸多的標簽走向人生的盡頭,從某種角度上看陡蝇,那是一種人生負擔痊臭。最后死亡來臨時哮肚,都會帶走了一切不能代表本我的東西。
“生”是上天安排的那部分广匙,“命”是攥在你手里那部分允趟;“生”不由你,你會選擇什么參與到你的“命”里鸦致?
執(zhí)著地成為最本真的自己潮剪,守望著你生命中沉淀在靈魂深處的東西,那才是環(huán)繞在你生命中的紫氣祥云分唾,在你的生命中抗碰,仔細傾聽來自心底的聲音,順從內心呼喚绽乔,去感受掌控自我所帶來的喜悅弧蝇。
當你為了理想奔向生命盡頭時,是否應該想一想讓靈魂跟上你前進的腳步迄汛,去擁有一些真正能代表自己的東西捍壤。我們一路風塵地奔波在這個世界上,還需要有自己堅守的底線鞍爱,堅持那些不容改變的事情鹃觉,甚至不惜生命。
這是發(fā)生在美國的越戰(zhàn)時的事兒睹逃。
越戰(zhàn)期間盗扇,男子穆司提每晚都點著一根蠟燭,站在白宮前表達其反戰(zhàn)立場沉填。
在一個雨夜疗隶,他還是手拿蠟燭站在那里。一個記者忍不住問他:“穆司提先生翼闹,你真以為你一個人拿著一根蠟燭站在這里斑鼻,就能改變這個國家的政策嗎?”
穆司提回答:“喔猎荠,我這樣做不是想改變這個國家坚弱,而是不想讓這個國家改變我」匾。”
最近觀看的一部美國抗日神劇荒叶。
美片《血戰(zhàn)鋼鋸嶺》中的主人公戴斯蒙德。他吃素输虱,不愿意殺生些楣,連槍都不肯碰,卻又執(zhí)意要參加軍隊,要當醫(yī)護兵愁茁,在鋼鋸嶺戰(zhàn)役中蚕钦,大部隊都撤退了,當聽到負傷的戰(zhàn)友叫:“衛(wèi)生兵”時埋市,他拒絕退出戰(zhàn)場冠桃,憑一己之力,冒著生命危險將75名傷員從前線救了回來道宅。
性格謙恭的戴斯蒙德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他的個人信仰胸蛛。
他看破了生死污茵,他明白自己的使命,“主啊葬项,讓我再救一個吧”泞当,“one more,one more”民珍。這樣的懇求襟士,對一個即使沒有信仰的人,也會覺得動容嚷量。
戴斯蒙德沒有違背自己的信仰陋桂,他救出了毆打過他的人和曾經譏笑他是“懦夫”的人。
戰(zhàn)爭可以改變一個人蝶溶,但它永遠也不可能改變一種信仰嗜历,一種堅持,那種永恒的目標抖所,是戴斯蒙德堅持下去的理由梨州。
我們往往為改變作出的所有努力,有時“不是為了改變世界田轧,而是不讓世界改變我們暴匠。”
回歸本我傻粘,可不必太把自己當回事兒每窖,也不必太把別人的意見當回事兒,與其每天花時間精力追逐世界的變幻抹腿,在欲望的波濤中糾結著岛请、苦苦掙扎,不如漫步在屬于自己的紫氣祥云下警绩,踏踏實實地成長自己崇败。成長是一個自我疊代過程,那才是我們改變自己的終極目的。
保持獨立的自我成長后室,擁有隨時離開的能力缩膝,何嘗不是一種野心。能在各種形式的變化中巋然不動岸霹,也需要能力和自信疾层。
你對了,這個世界就對了贡避!堅守自己痛黎,或者最終可能影響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