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是一個游手好閑的小混混淮韭,沒有正式工作,也沒有可以依靠的親戚贴届,只能天天到處偷蒙拐騙賺取一些零花錢靠粪。
一天,放高利貸的找到阿偉毫蚓,要求他償還前期借的高利貸占键,可是阿偉哪能力償還高昂的借款和利滾利的利息,要賬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元潘,將阿偉痛打一頓視為警告畔乙,要求他一周內(nèi)連本帶利全部還清,否則他將小命不保翩概。
阿偉被打的渾身是傷牲距,在街上瞎逛返咱。
心里很不痛快“這么多錢,把老子賣了也還不清呀牍鞠。TMD這高利貸利息這么高咖摹,才幾個月,就翻了幾倍难述!”
阿偉坐在路邊休息萤晴,揉了揉受傷的胳膊,左顧右盼胁后,希望能碰見個富二代店读,打劫一點錢,結(jié)果路上看見送葬車隊攀芯,只見一個女人坐在第一輛車上屯断,抱著骨灰盒,痛哭流涕侣诺,非常傷心裹纳。車隊一行十幾輛車從阿偉面前駛過,朝著墓地開去紧武。
阿偉回過頭剃氧,吐了口唾沫,“呸阻星,真晦氣朋鞍,碰到送葬的!”
阿偉點了一根煙妥箕,邊抽煙邊看著車隊滥酥,若有所思。
阿偉忽然站起身畦幢,將煙用力摔在地上坎吻,用腳踩了踩。
阿偉笑著說:“太好了宇葱,有辦法了瘦真!”,阿偉一瘸一拐的朝著車隊的方向走去黍瞧。
阿偉來到公墓诸尽,公墓里密密麻麻成百上千座墓碑,阿偉的眼神閃著亮光印颤,在墓地尋找著您机。
阿偉在墓地看到剛才送葬的人,看見了那個傷心的女人,阿偉躲在一邊际看,等著送葬的人離開咸产。
過了很久,送葬的人才慢慢散去仲闽,阿偉偷偷跑到這個墓碑前锐朴,鬼鬼祟祟的四周望了望,確定四周無人蔼囊,便開始用鐵鏟挖了起來。
這里的碑都不深衣迷,只用大理石砌成長方體畏鼓,中間是中空的,用來存放骨灰壶谒。
阿偉毫不費力的撬開大理石云矫,骨灰盒呈現(xiàn)在阿偉眼前。
阿偉喜出望外汗菜,將骨灰抱出让禀,裝入黑色塑料袋,將一個紙條放入墓碑陨界,紙條上寫著“骨灰我已拿走巡揍,如想要回,電話聯(lián)系菌瘪,如若報警腮敌,銷毀骨灰”紙條上還留了他的電話。
阿偉看了看墓碑俏扩,嘴里念叨“對不起了糜工,走投無路,莫怪罪录淡“颇荆”
阿偉拎著黑塑料袋激動的離開了。
阿偉見那女人哭的如此傷心嫉戚,料定她這兩天一定會再來看望刨裆,見骨灰不見蹤影,必定驚慌失措彬檀,不惜一切代價贖回骨灰崔拥,至于留下的電話,那是張黑卡凤覆,不是用他本人的身份證辦的链瓦,即使報警,也找不到他慈俯。
阿偉有多次被抓的經(jīng)驗,反偵察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贴膘。
當天晚上,鈴鈴鈴~~~
阿偉的手機響了刑峡。
拿起手機看了看手機號碼洋闽,是一串奇怪的數(shù)字。
阿偉毫不猶豫的接通了:“喂突梦?”
電話里傳出一個地沉的聲音:“是你拿走了骨灰嗎?”
阿偉愣了一下宫患,他沒想到這么快就打了過來,本以為會是那個女人娃闲,沒想到打過來的是個男的虚汛。
阿偉立馬回答:“是…是我!”阿偉有點結(jié)巴皇帮,畢竟從沒干過這種缺德事卷哩,有點心虛属拾。
“你要多少錢?”
“5…5萬捌年!”
“好!就5萬礼预,在墓地旁的面館,現(xiàn)在就去托酸!”
“你…你…你可別耍花樣励堡,只…只許你一個人來,不然我就把骨灰砸…砸了应结!”
阿偉一聽對方這么干脆泉唁,激動的無與倫比揩慕。
“你放心!嘟嘟嘟~~~”
對方掛斷了電話迎卤,阿偉激動的跳了起來,五萬塊不僅能還清高利貸劲藐,還能剩一點,看他答應的這么干脆聘芜,早知道再多要一點不同,以后就這么干溶耘,很快就能飛黃騰達二拐!
阿偉抱著骨灰凳兵,立刻出門趕往那個面館。
面館是專門招待掃墓和送葬的人的庐扫,生意好時,一天能招待上百人铅辞,所以店鋪比較大萨醒。
阿偉在門口往里看了看斟珊,里面很冷清富纸,沒有什么人囤踩,畢竟天太晚晓褪,沒客人也很正常。
阿偉壯著膽子走了進去涣仿,掃視了一周,只見二樓角落有一個穿黑色大褂埃元,頭戴黑色禮帽的男人背對著他涝涤。
阿偉抱緊塑料袋岛杀,生怕骨灰被搶走,朝男人走過去类嗤。
那男人低著頭,低沉的說:“來了货裹?”
阿偉有些沒有底氣的回應“嗯……”
男人拿出一厚沓錢拍在桌子上。
阿偉看見錢弧圆,一把搶去笔咽,笑瞇瞇的查看這些錢搔预,確認沒有問題后叶组,將骨灰遞給男人。
阿偉眼里只有錢甩十,顧不上看男人一眼,笑得合不攏嘴侣监,又數(shù)了數(shù)錢。
一抬頭张弛,發(fā)現(xiàn)男人不見了酪劫!
什么時候走的吞鸭,阿偉竟然沒有察覺到覆糟。阿偉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男人抱著骨灰低著頭站在一樓門口造虏。
阿偉站起來看了看他,那男人將頭抬了起來漓藕,露出一副詭異地,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享钞,看的阿偉不寒而栗。阿偉覺得這個人有點面熟暑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狐肢。
阿偉將錢裝進口袋,立馬回家份名。
一路上,阿偉興高采烈僵腺,激動萬分,摸摸鼓鼓的口袋裤纹,心想終于找到一個發(fā)家致富的好路子丧没!
阿偉回到家,小心翼翼的拿出錢呕童,準備好好數(shù)數(shù)淆珊。
但是一拿出錢,阿偉就大驚失色施符,口袋里的錢居然變成了冥幣!
阿偉一張一張仔細檢查著浩销,每一張都是冥幣!
他癱坐在地上慢洋,“該死,被騙了普筹!”
阿偉仔細回憶剛才的細節(jié),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掉包的漏洞妻顶。
那個男人杏头,那個男人走的時候露出的笑容好像在哪里見過盈包,阿偉仔細回憶在哪里見過他醇王!
突然,阿偉將冥幣扔在地上叛氨,向后退了幾步棘伴。
他搖著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那…那個男人就是骨灰的主人焊夸!”
阿偉拿走骨灰前看了一眼墓碑,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阱穗,那照片和男人的笑容一模一樣,連穿著都一樣昌抠,只是沒有戴帽子鲁僚。
想到這里,阿偉嚇的不知所措冰沙。
立馬找來一個鐵盆,倒入汽油唠梨,將錢一把一把燒掉撞叽,這錢太晦氣姻成,不能留。
正在燒著均牢,窗外一陣風將燃燒的冥幣吹飛起來才睹,散落在房子里,阿偉急忙去撲火琅攘,一不小心打翻了盛有汽油的鐵盆,火瞬間燒在阿偉身上坞琴,疼得他躺在地上直打滾。
火勢越來越大寒亥,將阿偉死死包圍荧关,慘叫聲不斷傳來,沒過多久忍啤,阿偉就沒了動靜,化作一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