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曹駿緊緊握著手里的幾張牌宿接,抓耳撓腮赘淮。他的視線四處游離,時而落在自己空空蕩蕩的怪獸區(qū)睦霎,時而落在對面場上滿滿當當?shù)哪Хㄏ葳鍏^(qū)。
此時此刻走诞,他的場上只有一張生命樹的場地魔法。除此之外蚣旱,空無一物碑幅。對方場上,仍然覆蓋著四張魔法或陷阱卡。其中兩張已經(jīng)打開的永續(xù)陷阱卡雷猪,仍然是他用來封鎖自己攻擊的束縛天網(wǎng),以及用來造成效果傷害的墜落天坑簸搞。另外兩張卡仍然是尚未打開的蓋卡寺擂。
小胡子男人臉上仍然掛著狡黠的笑容暇务,時不時地拿起自己手邊的啤酒瓶泼掠,輕輕地抿上一口啤酒。他完全不著急垦细,只是看著曹駿的臉龐择镇,像哥哥看弟弟一樣。
一部分已經(jīng)無望進入淘汰賽的玩家已經(jīng)前往柜臺結(jié)賬括改,隨即提前離開腻豌。仍然留在一樓的大部分玩家都聚攏在桌邊,觀摩這一桌的戰(zhàn)況嘱能。因為吝梅,只有這一桌的比賽尚未結(jié)束。
胡侃和馮必成分別站在兩張單人沙發(fā)旁邊惹骂,觀看場上局勢苏携。燕海浪站在另外一邊,從靠近墻壁的那一邊觀戰(zhàn)对粪。其他玩家在三人身后圍成兩圈蜕猫。玩家們紛紛彎下腰荣回,低下頭,把腦袋聚攏到一起。
“麻煩你們二位快一點呐芥,好嗎沮趣?”其中一位玩家似乎有些不耐煩务傲,“如果不行狈癞,就不要耽誤時間!待會兒還有八強賽呢峦萎!”
曹駿扭過頭屡久,瞪了那個發(fā)牢騷的玩家一眼,隨即把空著的左手平放到桌上爱榔。他把手心中冒出的汗珠在桌上擦干凈被环,隨后用左手食指摩挲二十面骰子正上方的數(shù)字3。他從手牌中抽出一張怪獸卡详幽,召喚到場上筛欢。那是一個手持用藤蔓編織而成的法杖的青發(fā)少女,費用為1唇聘,等級為4版姑,攻擊力和守備力都是1500。
“我支付一點費用迟郎,召喚生命樹的傳靈師剥险!”
“可以∠苄ぃ”小胡子男人笑著點頭表制。
“我要發(fā)動生命樹的傳靈師的效果健爬!”曹駿從自己的手牌中把一張費用為2,、等級為5的食人花丟棄去墓地么介,“當它被召喚成功時娜遵,我從手牌丟棄一張植物族怪獸,然后將一張‘生命樹’魔法卡加入手卡夭拌!”
“好魔熏。在這一刻,我要支付兩點費用鸽扁,發(fā)動永續(xù)陷阱卡,虛無封印罩镶骗⊥跋郑”
小胡子男人翻開自己場上的第三個永續(xù)陷阱。那張陷阱卡上的圖案是一群各種各樣的人被倒扣在大片空地中央的一個幾近透明的巨大防護罩之中鼎姊,無法離開骡和。無論他們?nèi)绾吻么蚍雷o罩表面,防護罩都絲毫不會松動或破損相寇。
“它的效果是慰于,當我場上沒有怪獸存在時,你場上所有怪獸的效果發(fā)動全部會被無效唤衫∑旁”
“哼!”曹駿低哼一聲佳励,從手牌中掏出一張落雷休里,“我再支付一點費用,發(fā)動落雷赃承,破壞你的虛無封印罩妙黍!這樣一來,虛無封印罩的效果就會被無效瞧剖,我的怪獸效果就可以發(fā)動拭嫁!”
“沒問題∽ビ冢”
小胡子男人抬起手做粤,用兩根手指把那張?zhí)摕o封印罩夾起來,將它放到墓地最上方毡咏,隨即又將它移動到除外區(qū)驮宴。
“但是,虛無封印罩還有另外一個效果呕缭。當它在場上被破壞并被送去墓地時堵泽,我可以將它除外修己,并將你場上的一只怪獸送去墓地。我要將生命樹的傳靈師送去墓地迎罗〔欠撸”
“我勒個去!”曹駿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纹安。
“對啊尤辱,”馮必成把胳膊搭在小胡子男人坐的沙發(fā)頂上,“虛無封印罩就是這么厲害厢岂。正因為如此光督,它才是只能放兩張的限制卡啊∷#”
“好结借!”
曹駿用力點頭,從卡組中拿出一張魔法卡卒茬,加入手卡船老,再把生命樹的傳靈師送去墓地。隨后圃酵,他立刻將生命樹的傳靈師和剛剛被丟棄去墓地的食人花除外柳畔,再從額外卡組拿出一張噬靈巨樹,放置到場上郭赐。
“生命樹的傳靈師還有另外一個效果薪韩!當它在墓地存在,這個回合堪置,自己進行合成召喚所支付的費用可以減少一點躬存!我要用傳靈師和回旋食人花進行合成召喚,召喚噬靈巨樹舀锨!”
“沒問題岭洲。”
小胡子男人右手拇指略微抖動兩下坎匿,撫摸自己手中的一張怪獸卡盾剩。那是他場上和手牌中唯一的一張怪獸卡。
馮必成忍不住低下頭替蔬,向他的手牌看去告私。
“然后,我要發(fā)動回旋食人花的效果承桥!”曹駿伸出手驻粟,指向除外區(qū)的回旋食人花,“當它作為合成召喚素材被除外時凶异,我可以選擇你場上的一張魔法或陷阱卡破壞蜀撑!我要破壞你的束縛天網(wǎng)挤巡!”
“沒問題】崧螅”
小胡子男人嘴角略微往上一翹矿卑,鼻孔微微呼氣,吹動自己的小胡子向上揚起沃饶。他將束縛天網(wǎng)送去墓地母廷,并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夾緊自己手中的怪獸卡。
“現(xiàn)在糊肤,我要用噬靈巨樹對你直接攻擊琴昆!”曹駿將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的噬靈巨樹。這張噬靈巨樹是一張金閃卡馆揉,卡圖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椎咧。巨樹的樹冠顯得更加深邃。
“呵呵把介。”
小胡子男人發(fā)出既帶著幾分得意又帶著幾分嘲諷的冷笑蟋座。他從手卡中抽出那張怪獸卡拗踢,展示給全場所有人看。這張怪獸卡是一道巨大的黑灰色虛影向臀,看上去像是一個披著黑斗篷的人類巢墅,但卻有些模糊,給人一種失真的感覺券膀。他或它的身影占據(jù)著卡圖的大半部分空間君纫,只有卡圖的左上角和右上角露出黃色與褐色相間的昏暗天空,其他部分全都籠罩在黑影之下芹彬。他或它的身影向前伸出兩只手蓄髓,像是在操控什么。許多張卡片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卡圖底端舒帮,每一張卡都是不同圖案的陷阱卡会喝。這只怪獸的等級是8,費用是3玩郊,守備力是3000肢执,攻擊力卻是0。
“一回合一次译红,在你對我進行直接攻擊時预茄,我可以將手牌或墓地中的迷幻魔神-無盡以守備表示召喚。在這個回合侦厚,我場上每有一張陷阱卡因?qū)κ值目ㄆ瑥膱錾想x開耻陕,我召喚它所使用的費用就可以減少一點拙徽。因此,我要用兩點費用將迷幻魔神-無盡召喚到場上淮蜈,并將它變成你的怪獸的攻擊對象斋攀。”
曹駿用力搖頭梧田,握緊左拳淳蔼。他的手中沒有上一回合還在手上的超越極限生長。在第一局剛剛結(jié)束裁眯,雙方換備卡的時候鹉梨,他把超越極限生長都換了出來,換成去除陷阱卡的幾張卡穿稳。但是存皂,他換進來的那幾張備卡全都被洗切到卡組底部,一張也抽不到逢艘。
“因此旦袋,你的噬靈巨樹必須和我的迷幻魔神-無盡戰(zhàn)斗,”小胡子男人抬起手它改,指向迷幻魔神-無盡疤孕,“噬靈巨樹的攻擊力是2500,迷幻魔神-無盡的守備力是3000央拖,所以祭阀,你要受到500點傷害。而且鲜戒,迷幻魔神-無盡的第二個效果是专控,與它進行過戰(zhàn)斗卻未被破壞的怪獸,在戰(zhàn)斗步驟結(jié)束之后遏餐,送去墓地伦腐。所以,你的噬靈巨樹會被送去墓地境输≌崮担”
胡侃和馮必成同時抬起頭,面無表情嗅剖。他們都已經(jīng)看出辩越,這場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
“與此同時信粮,我還要發(fā)動迷幻魔神-無盡的第三個效果黔攒。一回合一次,當它在場上,對方場上有怪獸被送去墓地時督惰,給對方造成1000點傷害不傅。而且,自己墓地中每有一張陷阱卡赏胚,就再造成1000點傷害访娶。”
小胡子男人從自己的墓地中翻出三張陷阱卡觉阅,并翻開自己場上的最后一張蓋卡崖疤。那張蓋卡也是一張陷阱卡,只不過典勇,是通常陷阱卡劫哼。這張陷阱卡的卡圖是一枚導彈從一個軍事設施中發(fā)射出來,打向一支潰退的軍隊割笙。
“最后权烧,我要發(fā)動陷阱卡,追擊火箭彈伤溉。這張卡有兩個效果般码,一次只能選擇一個發(fā)動。我選擇第二個效果乱顾,也就是侈询,這個回合,對方受到的所有效果傷害全部翻倍。迷幻魔神-無盡的第三個效果是連鎖1温技,它是連鎖2舵鳞。因此蜓堕,它先結(jié)算套才,并送去墓地背伴。所以傻寂,我的墓地中共有四張陷阱卡疾掰。1000乘5,就是5000炭懊;再翻倍,就是10000凯旋。也就是說至非,這個回合荒椭,你一共要受到10500點傷害趣惠∥肚模”
曹駿長呼出一口氣侍瑟,耷拉下腦袋,整個人直接靠倒在單人沙發(fā)上庭瑰。他知道见擦,自己沒有防住這一萬點效果傷害的手段鲤屡。
宮嘉良和何朗先后從玩家堆里擠進來酒来,拍他的肩膀堰汉,以示安慰翘鸭。
“OK就乓!”馮必成轉(zhuǎn)過身生蚁,向坐在電腦前的林鵬喊邦投,“林鵬志衣,最后一桌結(jié)束了玄呛!冥魔狩獵者贏了!”
整齊而響亮的掌聲響起惯吕。除了宮嘉良和何朗废登,其他所有圍在旁邊的玩家都不約而同地開始鼓掌甲锡。包括胡侃和燕海浪在內(nèi)缤沦。
“嗯……‘冥魔狩獵者’勝‘我永遠喜歡合成植物’,小分為2:0……”
林鵬一邊吮吸自己杯中的草莓奶昔企量,一邊噼里啪啦地打字。他點的那一杯草莓奶昔中滿是粉紅色泡沫恕汇。
“好的。所有成績已經(jīng)全部錄入方咆。八強已經(jīng)產(chǎn)生瓣赂。”
“什么苫纤?什么?八強都決出來了栗弟?讓我看看瓣蛀!讓我看看!”
吳國坤剛好端著兩杯氣泡水走進來,一聽見林鵬的聲音纫塌,立馬把兩杯氣泡水往電腦桌上一放,一下子把大腦袋湊到電腦屏幕前面,差一點把林鵬擠到另外一張沙發(fā)上去凉逛。
“怎么回事?小曹輸了嗎?”
緊跟在后面的江攀龍順手從電腦桌上接過一杯氣泡水。他繞過吳國坤肥大的身軀穿撮,走到桌邊,把其中一杯氣泡水遞到一名坐在沙發(fā)上的玩家手里秘蛔,又把另一只手里端著的托盤遞向燕海浪的方向蛙埂。托盤上盛著的是滿滿一杯香草奶昔欲账。
“是的,龍哥文黎,”宮嘉良代替曹駿回話劳闹,“對面一回合打出一萬點效果傷害玷或,他沒扛住。這兩局片任,他都拆不了對方鋪的場偏友。”
“沒關系对供,再接再厲位他。今后的比賽還多著呢〔。”
馮必成再次拍曹駿的肩膀鹅髓。曹駿搖搖頭,沒說什么京景,只是默默地開始收拾自己的卡組窿冯。
“八強對陣已經(jīng)出來了!”吳國坤扯開大嗓門确徙,向所有人喊醒串,“斗神對大雄执桌!冥魔狩獵者對Blake!排骨飯對月光芜赌!半朽之樹對啟明星仰挣!”
“哇啊缠沈?恭喜膘壶!恭喜!”
“恭喜Blake洲愤!”
馮必成與何朗先后走到宮嘉良身邊颓芭,先是鼓掌,再拍他的肩膀禽篱。曹駿也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畜伐,向?qū)m嘉良豎起大拇指。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舒緩很多躺率。
宮嘉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玛界,臉頰微微發(fā)紅,一邊向其他玩家頭悼吱,一邊笑慎框。
“不錯啊,Blake后添,”江攀龍從玩家們中間穿過笨枯,伸出大手,輕輕地撫摸宮嘉良的頭遇西,“第一次參加正式比賽馅精,就能進八強,真棒粱檀!”
“小兄弟洲敢,你很有前途啊茄蚯!”仍然坐在沙發(fā)上的小胡子男人也豎起大拇指压彭。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卡組重新收納到卡盒里。他的卡盒是一個純黑色的真皮盒子渗常,在燈光的照射下微微反光壮不。
“謝……謝謝龍哥和冥魔大哥的鼓勵……”宮嘉良笑著點頭,“冥魔大哥皱碘,待會兒麻煩手下留情……”
“不询一,不,不,”小胡子男人連連搖頭健蕊,“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缓醋。在正式比賽中,只有使出自己的全力绊诲,才是對對手最起碼的尊重。再說了褪贵,你要是總求別人讓著你掂之,你還怎么成長啊脆丁?是不是世舰?”
“嘿,你這道理還一套一套的安畚馈跟压?”胡侃斜著眼看向小胡子男人。
“大家準備散開歼培!八強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震蒋!請八強選手盡快落座!其他無關人員請先散開躲庄!想繼續(xù)觀戰(zhàn)的查剖,可以留在這里!不想繼續(xù)觀戰(zhàn)的噪窘,請找其他位置落座笋庄!”
江攀龍轉(zhuǎn)過身,向其他玩家招手倔监,示意他們先散開直砂,不要干擾比賽進行。
曹駿浩习、何朗和另外兩三名玩家退到電腦桌附近静暂。其他玩家紛紛退到玻璃門之外,要么重新找位置落座瘦锹,要么三三兩兩地離開籍嘹。原本顯得有些擁擠的店鋪頓時變得有些空曠。
ID為“冥魔”的小胡子男人沒動弯院,仍然坐在自己原本的沙發(fā)上辱士。宮嘉良坐到他對面。其他六名選手也分別找好位置听绳,面對面坐好颂碘,鋪好卡墊,擺好卡組和骰子,準備開賽头岔。
“你今天發(fā)揮不錯啊塔拳,冥魔,”燕海浪接過江攀龍遞過來的奶昔峡竣,同時也接過話題靠抑,“又打出一次魔神王削一萬血。我記得适掰,兩個月前的那一場線上比賽颂碧,你就是用這一招贏下那一場關鍵對決的±嗬耍”
“霸爻恰?”
“胺丫汀诉瓦?!”
曹駿和何朗同時發(fā)出驚訝的叫聲力细。站在他們身邊的兩名玩家同時把腦袋轉(zhuǎn)向他們兩個睬澡,臉上露出看白癡的表情。
“怎么啦眠蚂?”小胡子男人轉(zhuǎn)過頭猴贰,臉上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大哥河狐,你就是‘冥魔’米绕?XSWL線上戰(zhàn)隊的‘削血一哥’冥魔?”曹駿的下巴差一點掉到膝蓋上馋艺。
“是啊栅干,”小胡子男人嘴角一歪,“怎么捐祠?ID加上‘狩獵者’三個字碱鳞,你們就都不認識我啦?”
除了宮嘉良之外踱蛀,全場所有人先后把腦袋轉(zhuǎn)向曹駿和何朗窿给。吳國坤和馮必成先后把看白癡的眼神投向他們。
“哎呀……我們倆這不是……沒見過真人嘛……”何朗率先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率拒。
“沒事崩泡,沒事。除了浪子哥和龍皇老板之外猬膨,大部分人都沒怎么見過我們幾個的真人角撞。”
‘冥魔’向各位玩家擺手,隨后又把頭轉(zhuǎn)向?qū)m嘉良谒所,拿起自己手邊的六面骰子热康。他擲出的是一個五。
“我其實是清河本地人劣领。不光是我姐军,‘氣泡’和‘菠蘿派’也是。我們幾個最近剛剛湊齊加入實卡界的經(jīng)費尖淘。很快庶弃,他們兩個也會來到店里面,和大家一起打牌的德澈。”
“哇固惯,真的嗎梆造!那可太好啦!隆重歡迎冥魔老板葬毫!”胡侃及時移動到‘冥魔’所坐的沙發(fā)邊上镇辉,彎下上半身,擺出一個近似于半跪的姿勢贴捡,右臂向上高舉忽肛,掌心朝天,看上去像是在跳舞烂斋,也像是在迎賓屹逛。
江攀龍也開始鼓掌,但卻沒有立刻說什么汛骂,只是在笑罕模。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在笑。這個消息帘瞭,對他而言淑掌,絕對是一個大大的好消息。
2019.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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