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520之前不久巡蘸,我和安德魯貂吵了一架它褪。
起因是因為我一遍一遍和其他小伙伴解釋“我去英國不是為了找他鬼癣,我有自己的學術理想让腹,英國的基礎心理學很棒……”“我在諾丁漢,他在倫敦扣溺,我們不在一起地方……”
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立選擇,雖感情關系是左右選擇的一大因素瓜晤,但為什么一定要被曲解成一方投奔另一方锥余?學術理想關乎人生態(tài)度,我不喜歡被誤解痢掠。
但這話在公開場合顛來倒去的說得多了驱犹,安德魯貂感受到了深深的嫌棄,他興沖沖的要來接機拿行李足画,送我去離倫敦相聚車程兩小時的校區(qū)雄驹,得到的就是我不斷聲明選擇留學英國不是為了和他在一起,于是作病犯起來一發(fā)不可收拾淹辞。
“難道你就這么不想和我待一個地方医舆?”
這么設身處地的換位一想,好像的確是傷了一顆七彩琉璃心象缀。
我們異國四年蔬将,每年面對的又是一個從細胞到思想全盤皆新,熟悉又陌生的人央星。
他讀哲學霞怀,我學心理。然而心理和哲學又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兩門學科莉给,我被貂精帶領哲學入門毙石,而他對待觀點又十分愛恨分明廉沮,喜歡尼采便毫無保留的吃遍他的每一本書,每一部傳記徐矩;反感如今多數學院派對希臘哲學過度關注就索性稱之為“幼兒園時期”滞时。各時期的觀點本應該客觀的結合誕生時代環(huán)境來解釋,而他始終帶著青春期的攻擊性丧蘸,連帶我都開始激進漂洋。然而正是這激進讓我感受到各為觀點據理力爭的飛揚激越,表達想法的迫切力喷。我們兩個人就可以分飾一辯至四辯刽漂,把正反兩方席位填滿。
但其實說多了也傷感情弟孟,比如有一次他對我喜歡的精神分析流派提出質疑贝咙,覺得佛洛依德慣于裝神弄鬼,潛意識理論存在不可證偽的特性拂募。我和他據理力爭(爭了什么已記不起來)庭猩。不過我們謹記討論出現分歧不能上升到對方的攻擊,最后不歡而散陈症。
一個星期后蔼水,他來找我。
“我讀了《精神分析引論》录肯,精分不是沒有道理的趴腋。”
后來他又吃下了我安利的卡倫霍妮——《我們內心的沖突》论咏,《冷暴力》等
玫瑰花易得优炬,紅包彈指發(fā),但多少人可以靜下心來了解跨學科的內容厅贪?他愿意為我啃心理學硬書蠢护。對我們這種nerd而言。最難的問題不是“我和你媽掉進水里你先撈哪個养涮?”葵硕,而是“達令你愿不愿意看一套死人寫的書?”单寂”峤妫花費寫論文、上課以外的時間來了解另一個全新的知識領域宣决,只為能相互討論一二蘸劈,在對話中整理思路,我簡直可以用這個開頭寫一本nerd之間纏綿悱惻的言情小說尊沸。
我忍受不了眼界思維比我狹隘的人站在身邊威沫,與我同行的人必須能從某個方面帶領我贤惯,在我空白的領域有所見識。誠然棒掠,不懂哲學心理不會死孵构,不開拓知識邊界不會死,沒有近乎貪婪的求知欲更不會死烟很。你我可以如千萬人一般呼吸颈墅,如千萬人一般生活,庸庸碌碌聊以糊口雾袱。也許我們終將奔向這殘酷的平凡生活恤筛,但如今,但眼前芹橡,
——我還許多的書和你毒坛。
吵架后記——我承認自己沒有顧及貂精的七彩琉璃少男心,于是真誠的道歉林说,幫貂精把玻璃心粘粘好煎殷。他得了便宜還趁勢賣乖,擦擦委屈的小眼眶說“我去美國讀研正好讓人覺得你不靠我行了吧腿箩?”我毫不留情的戳破豪直。
“得了吧,你喜歡美國珠移《ド。”
他狡黠的笑了
“嘿嘿,我是喜歡美國剑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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