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看了些別人的詩纵朋,特別是有很多贊的詩柿顶,老實(shí)說,寫得確實(shí)好操软,最大的感覺就是溫柔嘁锯,以及一種細(xì)水流長的溫情,這一點(diǎn)聂薪,我是萬萬不及的家乘。
也許是和個人的性格有關(guān),我這人比較溫吞藏澳,但寫起詩來仁锯,兇猛無比,跟豪賭一樣翔悠,抄起票子往里頭砸业崖,想到什么就寫,有多少錢就砸多少蓄愁,一丁點(diǎn)兒都不保留双炕。那一篇篇的詩直辣辣、赤裸裸的撮抓,說實(shí)話妇斤,一點(diǎn)都不溫柔,像一個急糟的孩子丹拯,下面就是急糟孩子寫的詩句:
我的夢想幻滅了/因為它建立在痛苦與虛無之上/它是空中樓閣/又是水中月/可那擾人的焦慮仍在急匆匆地堆砌它的沙之城堡/我必須做出了斷我選擇了它的幻滅/但是我知道/在它幻滅的一瞬間/有一些東西活了/它是我未曾真正喚醒的一部分/是心智經(jīng)過時光浸濾而成的沉淀物/沉睡已久的它依然沉默/也許是它故作深沉/我得不到任何關(guān)于它的來歷/神秘趟济、難以捉摸/我只讀懂了它的悲涼
傻里傻氣的詩句,也難怪詩專題一直拒搞咽笼,也難怪沒人點(diǎn)贊顷编,有時我總懷疑自己寫的詩,這算是詩嗎剑刑?怎么沒有人懂我媳纬?真他媽的孤獨(dú)!
也有一些被人贊過的:
明暗分明的天空/風(fēng)兒吹佛過/行云畫出優(yōu)美的線條/天空好似一副水墨畫/風(fēng)兒忽而變了方向/云兒分散施掏、團(tuán)聚/它們?nèi)缤顫姷暮⒆幽?玩著你追我趕的小游戲/我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副畫面/在長滿青草的山坡上/我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交叉擱于在后腦地躺在山坡上/還翹著二郎腿/看著空中的云卷云舒/悠然自在地哼著歌/那一刻/歲月靜好/無憂無擾
我寫完詩有個習(xí)慣钮惠,要讀上好幾遍,要是有人贊了七芭,我就再讀幾遍素挽,思忖著為什么讀者要贊呢?這詩哪里好了狸驳?先是貶低一番预明,再贊揚(yáng)一番缩赛,沾沾自喜之余,覺得自己也沒那么孤獨(dú)撰糠。
我為什么寫詩呢酥馍?因為孤獨(dú)寂寥,因為靈感隨風(fēng)而去阅酪,只有詩才能抓得住旨袒,因為感覺需要發(fā)泄,也就是所謂的抒情吧术辐。那種沉醉在自己的想象里砚尽,如同喝酒的人沉醉在酒香里。
詩是那么的廣闊遙遠(yuǎn)辉词,它若是理想的承載必孤,那么具體的、近在眼前的現(xiàn)實(shí)是多么渺小较屿。詩的感性摧殘著現(xiàn)實(shí)的冷酷無情隧魄,和它的理性.卓练,不留余地隘蝎,可是詩還得靠一些邏輯才能成章,好比陰陽八卦襟企,你中有我嘱么,我中有你。
人嘛顽悼,總要帶點(diǎn)詩性和浪漫才好曼振,以前有個人夸夸其談,說自己發(fā)現(xiàn)了偉大的真理蔚龙,他說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只有26個字母冰评,我想莎翁會被氣得踢掉棺材板。
偉大的巨著在他的眼里不過26個字母木羹,也是挺悲哀的甲雅,太過理性會錯失很多美好的體驗。
阿蘭·德波頓 《旅行的藝術(shù)》中有一段話:真正珍貴的東西是所思和所見坑填,不是速度抛人。子彈飛得太快并不是好事;一個人脐瑰,如果他的確是個人妖枚,走慢點(diǎn)也并無害處;因為他的輝煌根本不在于行走苍在,而在于親身體驗绝页。
人為什么活著荠商,就是體驗生活,體驗美抒寂。
理性可以使我們生存结啼,感性更讓我們懂得生活,兩者不能缺少屈芜。若是將兩者放在天平的兩端郊愧,能夠達(dá)致平衡,那便是一件幸事井佑。
如果用兩者詮釋一個人類終極的問題肾档,人是什么,理性的一方會說躬柬,人不過是動物查乒,由多少種基因、多少塊骨頭盒发、多重的肉組合而成的例嘱,感性的一方會說些什么呢?他們唯一共同的感覺就是所知的辭藻根本不夠用宁舰。
我最喜愛的一首詩是玫瑰與蠟燭拼卵。
一朵玫瑰/褻瀆它是多么得罪過/一根蠟燭/燃燒它是多么得光輝/你是玫瑰/那么驕傲 那么美/你是蠟燭/那么卑微 /那么美/美是上帝賜予的最好的禮物/凡人不懂審美/不懂玫瑰是來欣賞品味的/不懂蠟燭是用來照亮前方的路的/于是,他們將玫瑰插在牛糞上/將蠟燭供奉在祈福的桌上/凡人終是庸俗了蛮艰,迷失了
這首詩腋腮,乍一看,有點(diǎn)看破紅塵的味道壤蚜,感覺是哪位佛性女孩寫的詩即寡。
為自己寫詩,哪怕寫得很爛袜刷,都要繼續(xù)寫下去聪富,因為那都是你體驗過的證明,是被記錄下來的所思和所見著蟹,是人生珍貴的東西墩蔓,藏著我的愚笨,藏著我的感性浪漫草则,藏著我的孤獨(dú)與獨(dú)特的味道钢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