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認真地記錄過 關(guān)于我的“病”,去年十月我被確診為抑郁癥敞掘,開始進行藥物治療叽掘,醫(yī)生建議我住院治療,但我不想住在那樣的地方玖雁,對醫(yī)院有些排斥更扁,一開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覺得這件事情沒那么嚴重赫冬,父母過度的擔心讓我覺得他們小題大做浓镜,其實什么事情也沒有。
我有過死的念頭劲厌,但從未付諸行動膛薛,不是因為考慮別人的感受為父母想,而是我怕补鼻,我怕我到了地獄里哄啄,仍然要承受比我現(xiàn)在多百倍的痛苦和折磨,死不如生风范。
我沒什么別的癥狀咨跌,除了沒來由的悲傷情緒和焦慮,還有每晚折磨我的各種各樣的噩夢外乌企,與“正常人”無異虑润,醫(yī)生說了很多我的問題,但我覺得只是和性格有關(guān)加酵。我不愛說很多話拳喻,不喜歡交新朋友,不想結(jié)婚猪腕,更懼怕戀愛冗澈,可能是我這個年紀的人都愛亂想,我也沒有到必須結(jié)婚的年紀陋葡,我對這些都不著急亚亲,也不感興趣。
真正意識到自己的抑郁癥腐缤,是從某個晚上的噩夢開始捌归,我夢見我瀏覽學校的貼吧,里面有個匿名用戶指名道姓地說討厭我這種自視清高裝x的人岭粤,評論區(qū)一片附和惜索,我從噩夢中驚醒,我才意識到這可能是我恐懼的一部分剃浇,我害怕別人的不理解巾兆,害怕別人對我的討厭猎物,害怕別人看到我真實的,陰郁的性格角塑,從而對我反感蔫磨。我最害怕別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詛咒我,怨恨我圃伶,即使我們沒有任何交集堤如。
我曾經(jīng)和心理咨詢師談過這個噩夢,她說人人都會有這樣的恐懼留攒,但我不能把恐懼放大煤惩,今天天氣很好嫉嘀,但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炼邀,仍然陰暗潮濕,我們沒辦法改變剪侮,但我們可以選擇生活在陽光底下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