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里的說書人
大鼓藝人劉開春是花鼓之鄉(xiāng)的鳳陽縣臨淮關(guān)人褐奥。
在我還是七杆故、八歲孩子的那代年剩燥,農(nóng)村連個半導(dǎo)體收音機都沒有尚镰,聽的最多的一首歌《大海航行靠舵手》也只能從有線廣播里聽阀圾,而且縣廣播站的播放時間有限。
半導(dǎo)體當(dāng)時是有錢人的標(biāo)志
由此可以想到那個時候群眾的業(yè)余文化生活狗唉,跟物質(zhì)匱乏沒什么兩樣初烘。一到冬季,閑下來的莊稼人分俯,就卯足了勁等待外面的說書藝人進(jìn)村說書肾筐。
按當(dāng)時,進(jìn)村說書的無外乎兩類缸剪,一類是唱捶琴的吗铐,這多半是夫妻二人,一唱一和有板有眼杏节,很能渲染氣氛唬渗,時不時的兩人來點葷的,逗的臺下爺們起哄叫好奋渔。另一類就是唱大鼓的镊逝,僅一人一鼓一驚堂木兩片銅制的板兒足矣。
也不知道從哪里敘起嫉鲸,劉開春成了我一個遠(yuǎn)房親戚撑蒜,正是這個原因,我們那一帶都喜愛聽他的大鼓。他有一米八的個頭座菠,長得很魁梧狸眼,六十多歲的人,那個時代就留著一寸的短發(fā)浴滴,洗梳得干凈立整拓萌,很時髦很前衛(wèi)。每到冬天巡莹,他總是身穿黑色呢子大褂司志,腳穿一雙烏黑蹭亮寬頭皮鞋,背著大鼓到我家落腳降宅。
那年冬天骂远,我家新蓋的三間茴草房還未來及搬進(jìn)去住,就雨雪封門腰根。這樣激才,新房剛好成了大鼓藝人劉開春的說書場《詈伲“大鼓一敲瘸恼,鋼板響,父老鄉(xiāng)親來聽我把三打白骨精講……”他右手“咚”册养、“咚”东帅、“咚咚咚咚……”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大鼓,左手指縫間夾著兩塊月牙狀的金屬板兒舉過頭頂球拦,兩板在食指和中指手嫻熟的操縱下靠闭,兩頭相互碰撞配合著大鼓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連我們這幫娃娃們都聽得入了迷坎炼,何況大人們呢愧膀?我們最不愿意聽他唱出的那句“且聽下回分解”,但是谣光,一到高潮處還是會唱出這句檩淋。
說書人的全部道具
他到我們那里,說過很多書萄金,像《隋唐演義》蟀悦、《岳飛傳》、《水滸》等氧敢。據(jù)說日戈,劉開春不識字,也沒也他看過書福稳,那怕他隨身的包里能有一本他說唱的古書該多好跋牙!既然目不識丁的圆,就不存在博覽群書的可能鼓拧,我始終不明白他怎么會唱那么多的書。又傳他唱的《三打白骨精》是他從家到我們那里的路上越妈,是一個初中生早讀時他貓在隱蔽處偷聽到的季俩。只是一篇課文,經(jīng)他添油加醋居然在我們那兒唱了五梅掠、六個場次酌住,孫悟空的金箍棒還沒有打到白骨精的身上。
可見阎抒,一個說書藝人有多么的神奇酪我。大家都知道老劉說書加的水太多了,但是且叁,人們還是樂意聽他這種繪聲繪色都哭、妙趣橫生的說唱形式。他也正好迎合了人常言的一句話:“說書的不兌水逞带,聽書的撅著嘴”欺矫。
劉開春老人已經(jīng)不在人世幾十年了,他的音容笑貌近來總是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展氓。于是穆趴,打開電腦敲擊鍵盤,為一個民間藝人留下點文字遇汞。(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
此文為看點(文化人小揚)原創(chuàng)內(nèi)容未妹,特此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