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jīng)接到過形形色色的電話,但最讓我覺得奇怪的炼蛤,還是阮小婷打來的那個電話蝶涩。
小婷是高一時候我在學校文學社認識的,文學社其實形同虛設绿聘,幾乎沒有任何活動,自然我和小婷就沒有任何來往炸裆,只是互加了QQ好友鲜屏,卻從來沒有在QQ上聊過天国拇。平時在校園無意間碰面,也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也殖,不親不熟务热。
后來到了高二,文學社沒有了任何動靜崎岂,跟解散了沒有區(qū)別。從那時候開始绩卤,直到我大四,這差不多六年期間濒憋,我和小婷沒有任何聯(lián)系凛驮。
倒是在大一時聽說她因為男朋友的分手而割腕,割是割了黔夭,但不是認真想死那種,只是想挽留住男朋友胳嘲,結果還是留不住扣草。在大學期間,偶爾也在QQ空間看到她發(fā)的動態(tài)辰妙,內容無非是她的美照密浑,以及在高檔的場所,穿著看上去很是華麗的衣裝尔破,給人一種光彩奢華的印象。
在大四下學期餐济,某個深夜的凌晨兩點鐘胆剧,我枕邊的電話驚奇地響了,不知名的電話打來篙悯,趕緊爬下床到外面接了電話铃绒。
活了二十幾年,我頭一次在如此深夜里接到來電匿垄,心里滿是疑惑归粉,接通后對方說出了我的名字漏峰,又說她自己是阮小婷浅乔。我搜腸刮肚,死活想不起這個人來靖苇,又不好意思開口詢問,無聲了半會后悼枢,她進一步解釋說脾拆,高中文學社的成員,記得嗎名船?我這才想起來渠驼。我說:怎么會這么晚給我打電話?那邊立馬變了聲調迷扇,哽咽了起來。
她說信峻,她現(xiàn)在痛苦到活不下去了瓮床,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产镐,想來想去,才想到了你丑掺。
在電話感覺到她很痛苦的樣子述雾,于心不忍的我就輕聲問兼丰,我能幫得上什么忙嗎唆缴?于是,她把故事說了出來艳丛。
原來趟紊,她大學就讀在一座旅游城市,夜生活非常豐富戴差,從大二開始铛嘱,她就到酒吧兼職了,從事類似服務生的工作弄痹,青春靚麗的她肛真,自然就把顧客吸引住了,其中不乏好色之徒蚓让,對她動手動腳,忍無可忍下窄瘟,她動作激烈地反抗了趟卸,卻招來顧客的拳腳相踢。
這時候一位姓劉的先生挺身而出图云,幫她解了圍邻邮。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筒严,劉先生是有婦之夫,又是某公司老總摹恨。自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一事之后,劉先生經(jīng)常邀約她到處吃喝玩樂泉蝌,開著很有面子的豪車揩晴,出入高檔場所,給她買昂貴的裙子诅愚。那段時間劫映,她過得很快樂,有種天上人間的錯覺雌桑。劉先生的種種慷慨舉動打動了她祖今,于是他們就發(fā)生了關系。
劉先生還把她招到他的公司上班耍目,給了她頗高的職位徐绑。自此,她就徹底地陷進了劉先生的生命里毅访。一段時間過去了烫幕,劉先生漸漸發(fā)生了變化,從前對她如膠似漆欲罷不能的较曼,現(xiàn)在連碰都不碰自己了捷犹。漸漸的,很多跡象表明萍歉,劉先生有了新歡枪孩。
劉先生倒是很坦然地承認了。這種坦然讓阮小婷更加悲憤拒担。接下來的事情攻询,就是阮小婷撕心裂肺地給劉先生撥打電話,幾天幾夜里钧栖,發(fā)了瘋似的撥了無數(shù)個電話,劉先生卻是一個電話也不接拯杠。
劉先生不接阮小婷,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雄妥。曾經(jīng)畔咧,她以為把自己最珍貴的身體給了劉先生,劉先生就會對她一心一意梅桩。她說拜隧,現(xiàn)在想來,自己好傻翱岩场干奢!
阮小婷越哭越厲害,哭著說的話幾乎都讓我聽不清了薄啥。我想安慰,思來想去卻不知從何說起刁愿。電話里一些話語已經(jīng)記不清了到逊,但依稀記得最后她對我說的一段話。她拖著哭腔說:我現(xiàn)在想到他和別的女人在床上脑题,我就難受得要死掰曾。我真的放不下他。
掛斷電話時掏熬,已是凌晨四點多了秒梅。
后來我百思不解,按理說疮丛,她應該找親朋好友傾訴才對辆它,為何要找一個幾乎形同陌路的人傾訴這般私密之事呢。我想原因大概是呢蔫,這種事畢竟不宜讓親朋好友知道飒筑,畢竟,事先知道對方是有婦之夫還不吵不鬧同他在一起俏脊,對她來說肤晓,這種事可能也不好向親人好友訴說认然。
(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