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
原作游戲背景
寫作銀訊讀作雪豹一家三口親情向中心
角色屬于官方,OOC屬于我
二設量大如山倒
建議搭配以下食用風味更佳:
“My Favorite Home” by 黒石ひとみ
“She Said” by 菅野
(上)
銀灰抽出信封里的東西,瞥了一眼就將其連同信封一起交還給訊使趴久。
“不行充石,我做不到颈畸「谰桑”
“這可是我半夜斥巨資搶購的演唱會門票蝶涩!”
“票是你自作主張買的理朋,賣個高價二手就全解決了,自己惹的火自己滅绿聘,”銀灰親了親訊使的額頭暗挑,“去吧親愛的,祝你成功淘到第一桶金斜友,早日實現(xiàn)財務自由炸裆。”
“但我已經(jīng)告訴安德切爾您有意和妹妹們緩和關系鲜屏,明晚必須去那個live烹看,需要調(diào)班国拇,他也同意并報備杜賓了。明晚您不去也得去惯殊〗戳撸”
銀灰跌坐進椅子,一手拄杖一手捂著胸口土思,說:
“你居然學會了下克上?”
“您悉心栽培這么多年我總得有點長進不是?對了务热,塞蕾婭女士讓我通知您馬上去室內(nèi)作戰(zhàn)訓練場,您可以順路邀請兩位小姐己儒,”訊使跨坐在銀灰的腿上崎岂,把票塞進他上衣的內(nèi)兜,手指隔著襯衣緩緩撫過他的胸口闪湾,“去吧親愛的冲甘,祝您成功突破自我,早日走上新的人生巔峰途样〗迹”
然后依特拉人搶在銀灰按住自己之前起身逃向房間門口。
“好小子何暇,給我等著陶夜。”
“漫漫長夜在下當然會等著您裆站,銀灰大人律适。”訊使右手輕按胸口向菲林躬身行禮遏插,笑著跑出房間。
銀灰獨坐房中端詳門票纠修,捫心自問到底哪里對不起訊使以至讓他這樣對待自己胳嘲。
“又不是不知道那件事發(fā)生后我好幾年沒和她們說話了】鄄荩”他想了牛。
這一整件事看起來像個拙劣的惡作劇。
等銀灰到達室內(nèi)作戰(zhàn)訓練場辰妙,他已下定決心這幾天找個時間好好“拷問”一下訊使鹰祸,看看到底是誰給他了這樣的靈感。
菲林男子恢復了慣常示人的冷靜密浑,站到訓練場的落地玻璃窗前看著對面的伊芙利特臭著一張臉朝玻璃噴射火焰蛙婴。
“什么時候才完事啊尔破?我都已經(jīng)發(fā)射一個下午了街图!”薩卡茲女孩的耐心顯然已接近燃點浇衬,再多一點火候她怕是要原地爆炸。
“可以了餐济。伊芙利特耘擂,出來吧⌒跄罚”
塞蕾婭松開通訊器的通話鍵醉冤,低頭翻看手中的一疊表格。安保部和武器開發(fā)部的幾個研究員一股腦涌到玻璃窗前測算記錄忙個不停篙悯。
“銀灰先生蚁阳,明天上午8點請準時來這里報道,我們需要您協(xié)助測試辕近。申請我已向博士提交過了韵吨,我想博士應該給您發(fā)了相關公文∫普”瓦伊凡女子頭也不抬地說归粉。
“說起公文,工會發(fā)文要求全部近衛(wèi)干員補交3個月的會費漏峰,可自來了羅德島我就不記得有被叫去參加任何工會活動糠悼。”
“明天的測試就是安保部和武器開發(fā)部聯(lián)合發(fā)起的工會活動浅乔【笪梗”
“所以我們的無敵小火龍又要有新玩具了?”銀灰問靖苇。
“室內(nèi)作戰(zhàn)訓練場換了新型防護玻璃席噩,安保部得測試強度。如果可能的話或?qū)⒆鳛橹匮b護盾升級材料的備選方案贤壁,所以開發(fā)部需要盡可能多的樣本悼枢,”塞蕾婭邊說邊在某張的表格某一項打了個勾,“下一個脾拆,天火馒索。”
“喀蘭貿(mào)易的董事長大人名船,”天火在作戰(zhàn)訓練場門口停下來绰上,“您是在找妹妹吧?建議去一號休息室看看渠驼◎诳椋”
“找妹妹?”塞蕾婭抬起頭,“不在一號休息室的話可以去搏擊訓練場疯趟,崖心最近對搏擊很感興趣拘哨。員工咖啡廳也可一試,初雪似乎在練習手沖咖啡信峻【肭啵”
“喂!也可以去龍門來的大小姐那里看一看盹舞,大家都喜歡她買的點心产镐。”
“伊芙利特踢步,別用噴射器的槍口指著人說話癣亚。”塞蕾婭向薩卡茲女孩投去嚴厲的一瞥获印。
“……哦述雾,抱歉啊〖娣幔”
居然全知道玻孟。
真得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菲林男子幾乎捏碎拳頭鳍征,才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禮貌又不失風度黍翎,而不是想殺人。
他向諸位女士道謝就去往一號休息室艳丛。羅德島的女武神們在里頭團團圍坐匣掸,一邊保養(yǎng)各自摯愛的武器,一邊嘰嘰喳喳地討論輪班結束后要穿哪件衣服參加海邊live氮双。
當然碰酝,最后的結論肯定是——衣柜里正好缺這么一件衣服。
恩希雅沒和那些女孩在一起戴差。
搏擊訓練場也沒有菲林少女的蹤影送爸。
會客室沒人看到恩雅。
那位龍門大小姐用來舉辦沙龍茶會的娛樂室也沒有造挽。
之后,醫(yī)療室弄痹、源石技藝研習室饭入、員工咖啡廳、發(fā)電間……銀灰最終停在了羅德島載具最底層的運輸艙肛真,坐在木箱上看著智能裝卸車來來去去谐丢。
“好了,你按照每一個人指示的線索找過了,但都沒找到她們乾忱,所以不能帶她們?nèi)チ思フ洹!彼麑ψ约赫f窄瘟。
但他知道那不是真的衷佃。
自他默許蔓珠院的選擇,就不斷告誡自己恩雅已經(jīng)死在了那山上蹄葱,回來的是喀蘭的圣女氏义,蔓珠院用來牽制希瓦艾什家的傀儡,他可以利用的道具图云。而當恩希雅不幸遭受感染惯悠,從他計劃送她去羅德島到具體實施,再到簽署那些不平等條約竣况,花費的時間連兩周都不到克婶,快得簡直就像把妹妹打包扔給他的盟友。
銀灰認為作為拋棄妹妹的差勁兄長丹泉,自己害怕面對她們情萤,所以沒嘗試直接去聯(lián)系她們,而是把整個羅德島的艙內(nèi)逛了個遍嘀掸。
他一直在尋找面對她們的勇氣紫岩。
菲林疲憊地揉著額角,思索這一整件事該怎么收場睬塌。
“老板——泉蝌!”
訊使的聲音對此刻的菲林而言堪比救贖的鐘聲。
“訊使——揩晴!”
銀灰轉(zhuǎn)身回望過去勋陪,心中的感動瞬間凝住,變成重重的鉛塊墜著整顆心落進體內(nèi)深處硫兰。
依特拉青年把恩希雅和恩雅都帶來了诅愚。
“聽說您一直在找二位小姐〗儆常”
“……啊违孝。”
“您大概有要事要對二位小姐說泳赋?于是在下擅自把她們?nèi)垇砝泊粕# 庇嵤惯呎f,邊趁背對兩個女孩的機會祖今,朝菲林眨眨眼睛校坑。
事已至此拣技,銀灰只能全力迎戰(zhàn)。他從木箱起身耍目,深吸一口氣膏斤,視線從恩希雅身上轉(zhuǎn)到恩雅身上。
恩雅看著其他地方邪驮,并沒看他莫辨。可銀灰清清喉嚨耕捞,剛開口發(fā)出那名字的第一個音節(jié)衔掸,她就立刻望過來。
菲林男子凝視少女的銀眸俺抽,兩個妹妹里她長得更像他們的母親敞映,也相應的從母親身上繼承了更多她的特質(zhì)。恩雅早就接受自己將要成為某個貴族家族的女主人的事實磷斧,并為那一天的到來進行著充分準備振愿,同時像每一個待字閨中的謝拉格少女一樣享受著珍珠般貴重的婚前自由生活。
可一切都讓銀灰親手掐斷了弛饭。
菲林雙手拄杖冕末,再次清清嗓子,轉(zhuǎn)而看著恩希雅說:
“明天晚上我們一家要不要一起去看樂隊演出侣颂?”
恩希雅露出狡黠地笑容档桃,說:
“姐姐去我就去!”
球又被扔回來了憔晒。
銀灰看向身旁藻肄,訊使趕忙望著天花板事不關己地吹口哨。
“……好小子拒担,關鍵時刻居然背叛我……”菲林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嘹屯。
恩雅在等待。
菲林男子的心跳快得讓他覺得若能換算成汽車行駛速度估計能讓交警開出一百張罰單从撼。他深吸一口氣州弟,對著恩雅說:
“恩雅……明天,去看樂隊演出吧低零。你婆翔,我,恩希雅掏婶,我們?nèi)齻€一起啃奴。”
恩雅咬著嘴唇轉(zhuǎn)開視線气堕,不知道在想什么纺腊。
女性的矜持,煩人的東西茎芭。
“還想要我怎么樣揖膜。”
銀灰腹誹梅桩,并搶在耐心耗盡之前再次開口:
“現(xiàn)在我們已不在謝拉格壹粟,只是羅德島的雇員,我想和家人度過一個晚上宿百。當然趁仙,說我只在需要的時候才擺出兄長的樣子也無妨】岩常總之非常受歡迎的那支樂隊八點登場雀费,我想你們或許愿意早點出發(fā),先到處逛逛再去看演出痊焊。我正好有VIP席的票盏袄,也跟其他人調(diào)好班了,明天晚上五點鐘我在舷梯口等著薄啥,如果不來讓訊使給我?guī)€話辕羽。就這樣吧。再見垄惧〉笤福”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訊使向兩位小姐躬身行禮到逊,立刻追上銀灰铣口,跟在他身后回到他的房間。
銀灰關上房門蕾管,在椅子坐下枷踏,臉埋進手掌間。
“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掰曾,”他說旭蠕,“我第一次指揮你們給對頭下黑手都沒這么緊張】跆梗”
訊使走過去抱住他掏熬,笑著說:
“至少走出了第一步∶朊罚”
“那么我們兩個該解決你下克上的問題了旗芬。”銀灰抬頭看著依特拉人捆蜀,抓住他的雙臂疮丛。
“……老板……我錯了……”
(下)
“需要的時候才擺出兄長樣子大作戰(zhàn)”的最終決戰(zhàn)之日到來了幔嫂。
銀灰一早到室內(nèi)作戰(zhàn)訓練場,從八點等到九點誊薄,九點半測試正式開始履恩,開發(fā)部的研究員折騰他直到下午一點半,最后又告訴他未來一周每天都要八點準時過來報道的噩耗呢蔫。
“生活不應當難為我這個菲林切心。”銀灰評價片吊。
最后解救他的是塞雷婭绽昏。
下午兩點的時候瓦伊凡女子來到作戰(zhàn)訓練場,那時銀灰正坐在紙箱小凳上一臉看透生死的神情吃自動販售機里賣的三明治——武器開發(fā)部的人忘了給他訂員工餐廳的外賣午餐俏脊,而訊使和角峰想當然的以為武器開發(fā)部肯定會負責他的午餐全谤。
“……您不是今晚要帶崖心和初雪出去嗎?怎么這會兒還在這里爷贫?”
“沒人告訴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走啼县。每次我問他們,他們都讓我再等等沸久,因為‘就差最后一項測試’了季眷。我總算明白為什么昨天伊芙利特看起來像是要吃人【砜瑁”
“安全保衛(wèi)部的人絕不敢這樣子刮,”塞蕾婭揉著額角說,“快走吧窑睁,今晚對您和妹妹們來說太重要了挺峡。”
菲利向瓦伊凡女子道謝之后趕忙向出口逃竄担钮。
塞雷婭叫住他橱赠。
“銀灰先生,‘并非所有東西都適合藏在心里不說出口’——這些年我學到的教訓中箫津,這是最深刻的一條狭姨,希望它今晚也能對您起到幫助∷找#”她說饼拍。
銀灰一怔,再次謝過她田炭,就去往自己的房間师抄。
他去男子浴室,一邊沖淋一邊在心里演練今晚該怎樣表現(xiàn)的像他認知中兩個妹妹眼中的“好哥哥”教硫。他回房一連試了好幾身衣服也拿不定主意叨吮,本想叫訊使幫忙做出最終選擇辆布,但不知來源的羞恥感讓他放棄了這念頭,于是干脆閉著眼拿到哪套就穿哪套茶鉴。
他系鞋帶的時候心臟狂跳谚殊。
奇怪啊,他想蛤铜,明明只是一家人去看個演出而已,為什么卻這樣緊張丛肢。
“我肯定會把事情搞砸了围肥。”
銀灰一邊厭惡自己的多愁善感和內(nèi)心的脆弱蜂怎,一邊來到底艙斜倚集裝箱而立穆刻。
汐斯塔的風吹進運輸艙,五杠步、六個羅德島的女孩笑著向車站走去氢伟,準備搭公交車去演出現(xiàn)場。銀灰注意到連紅都被她們叫上了幽歼。妹妹們應當屬于那些女孩子們朵锣,那么年輕那么美好,活力四射甸私。銀灰對重型音樂完全沒興趣诚些,他喜歡古典樂,他這樣的老古板和妹妹們一起太煞風景皇型。
當然诬烹,前提是妹妹們肯賞光讓他陪同前往。
海水漲漲停停弃鸦。菲林的耐心如灘涂上的泥沙绞吁,一點點隨海潮而去。
他掏出純銀懷表——
5點15分唬格。
不算太晚家破。
女孩子遲到很正常,她們總在出門前最后一刻發(fā)現(xiàn)帽子和鞋不搭配购岗,臉上撲了太厚的粉员舵,忘了帶折扇,包里少放了護手霜藕畔,或干脆不知為什么就是想換掉身上穿的這件衣服……
5點20分马僻。
她們真的不會來了。
5點22分注服。
銀灰徹底接受了他所謂的現(xiàn)實韭邓,那時身后傳來了鞋跟敲擊甲板的聲響措近。
后來他向訊使坦誠,當時他的心臟差點停跳了女淑,他就是和訊使互相告白的時候都沒這么緊張瞭郑。
“怎么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呢?”
話音響起鸭你,菲林趕忙轉(zhuǎn)身屈张,隨即因眼前所見睜大眼睛。
恩希雅和恩雅手拉手站在一起袱巨。她們身上穿著前陣子和其他女孩一起在龍門買的新衣服阁谆。
即使接受了那么多現(xiàn)代思想,但兩個姑娘身上的衣服在銀灰看來仍然清涼過頭了愉老。
“看到我們不該露出笑容嗎场绿?”恩希雅學著他的口吻。
“……你們穿的是泳衣嗎?”
“反正live在沙灘上嫉入,大家都這樣穿焰盗。”
“不行咒林,回去換掉熬拒,穿成這樣太危險了〉婢海”
“有這么令人望而生畏的哥哥在梦湘,哪個敢找麻煩啊。倒是老哥件甥,閉著眼睛挑的衣服嗎捌议?居然穿三件套,我們是去看搖滾樂啊不是參加宴會引有,不熱嗎……真受不了瓣颅!”
“不換衣服不許去!恩雅譬正,你是姐姐宫补,要做表率≡遥”
“不要不要不要粉怕!姐姐,不是還要買限定口味的刨冰嗎抒巢?晚了就沒有啦贫贝,我們快走別理他。”
“連大哥的話都不聽嗎稚晚?回來崇堵!”
“要晚啦沒有好位置了!”
“我們的票是VIP席客燕,不可能沒位置鸳劳,給我回來!”
“不聽不聽也搓!”
……
最后恩希雅買到了她盼望已久的限定口味刨冰赏廓。雖然味道讓她非常失望,但她仍把刨冰一點不剩的吃掉了傍妒。
“畢竟是老哥請客幔摸,不可以浪費!”恩希雅說拍顷。
現(xiàn)場音樂很響,人們的叫喊更大塘幅。
暖場的樂隊下了臺昔案,焰火沖天而起,樂隊的女孩們在山呼海嘯中登上了主舞臺电媳。
VIP席沒有座椅踏揣,但離舞臺很近。銀灰既當近衛(wèi)又做重裝匾乓,努力防止其他人擠到自己的妹妹們捞稿。人群在他四周推擠興奮地喊叫。他的鞋不知多少人踩過拼缝,腳趾先是疼娱局,后來完全沒了知覺。
但在他以雙臂圈出來的那一片世界里咧七,他的妹妹們安然快樂衰齐。
人們高舉雙手行金屬禮隨節(jié)奏甩頭,仿佛在舉行什么不可名狀的異教儀式继阻。不過感謝喀蘭眷顧耻涛,恩希雅只比劃金屬禮,并沒甩頭瘟檩,還是個文明世界的女孩抹缕。
恩雅則安靜地佇立原地,仰頭看著激光燈組的光束穿透黑夜編織出不斷變換的光之網(wǎng)墨辛。她豐潤的銀色長發(fā)披在肩頭卓研,眼睛閃閃發(fā)亮,就像所有光都落了進去睹簇。
樂隊的女孩在舞臺上蹦跳嘶吼鉴分。銀灰很難想象她們?nèi)绾螐哪敲蠢w細的身體里爆發(fā)出這般充滿力量的聲音哮幢。
他的心也跟著她們的歌聲和鼓點一起狂跳,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志珍,他正用腳跟著音樂打拍子橙垢。
“老哥——!”
“怎么了——伦糯?”
現(xiàn)場太吵了柜某,銀灰和恩希雅溝通基本靠吼。
“這樂隊不錯吧敛纲!”恩希雅說喂击。
“還好……可和我以為的重型音樂不太一樣∮傧瑁”
“你以為什么樣翰绊?”
現(xiàn)在連恩雅都看過來。
“我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有關重金屬的東西旁壮,但那些樂隊打扮和臺上這些姑娘不一樣监嗜,他們用黑白油彩直接涂在臉上,身上的衣飾都鑲滿了釘刺抡谐,當時我還以為自己在看整合運動組織的招募廣告裁奇。”
“那些是地下樂隊麦撵,真金屬刽肠,那些小姑娘現(xiàn)在太商業(yè)了,沒意思免胃∫粑澹”旁邊一個雙臂布滿刺青的男人插話進來。
“那您在這兒干嗎羔沙?”銀灰忍不住問放仗。
“我從她們還浪跡于各種live house和給其他大牌樂隊暖場的時候就聽她們唱歌了。她們的每一張專輯我都有撬碟,”男人說诞挨,“哪怕我不怎么喜歡她們現(xiàn)在做的東西,我還是照買不誤呢蛤』躺担”
“鐵桿歌迷∑湔希”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银室?你會覺得自己是看著她們一點點成長起來的。雖說現(xiàn)在她們未必是你最喜歡的樣子,但你就是沒法不關心她們蜈敢,因為已經(jīng)成了習慣差牛,”男人示意了一下兩個菲林少女甜攀,“妹妹?”
菲林男子點點頭。
“好哥哥骗污。我就從來不帶妹妹出來玩锦溪,看起來太遜了躏精±罘幔”
緩解銀灰尷尬的是恩雅。人太多苗桂,她有點喘過不氣药磺。
恩希雅通過脅迫、發(fā)誓煤伟、撒嬌耍賴等手段癌佩,總算讓恩雅勉強同意銀灰陪同她提前離場在外面找個長椅休息一下。
“老哥便锨,你敢惹姐姐生氣我跟你沒完围辙!”恩希雅拽著銀灰的衣襟威脅。
“沒什么問題是群發(fā)一遍我在游樂架上睡覺的照片不能解決的鸿秆,如果不能解決就多發(fā)兩遍酌畜≡跚簦”
銀灰說完推著恩雅的肩膀迅速逃離現(xiàn)場卿叽。
菲林男子讓妹妹坐在長椅上等自己。他再回來的時候一只手拿了一杯檸檬蘇打水恳守,另一只手里是一瓶啤酒考婴。
少女眼睛一亮。
“那是汐斯塔的精釀啤酒嗎催烘?”
這是恩雅今晚第一次主動和銀灰說話沥阱。
“并不是,”銀灰說伊群,“精釀啤酒只有啤酒屋賣考杉,但我想你現(xiàn)在大概不愿意和那么多人擠著坐在一起,所以沒買舰始。不過這也是本地產(chǎn)的啤酒崇棠,黑推薦的⊥杈恚”
“……我……可以嘗一嘗嗎枕稀?”
“你都學會喝酒了?”
“山上的神祠大部分時間很冷,喝酒可以暖身子萎坷“剂”
銀灰把啤酒遞給妹妹,自己在長椅另一端坐下哆档,暗自慶幸剛才沒聽店員的推薦給妹妹買那款超級夢幻的粉紫漸變色星空冰調(diào)特飲蔽挠。
恩雅嘗了一小口啤酒,發(fā)出滿足的低嘆虐呻。
“味道如何象泵?”
“有點苦……不過確實不錯。啊斟叼,抱歉偶惠,搶了你的啤酒。一會兒我請你朗涩『瞿酰”
“無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谢床⌒忠唬”銀灰說。
風帶著人群的喊聲和樂聲识腿,輕撫過少女的長發(fā)出革,她的眼睛在夜色中閃著迷蒙的光。
銀灰上一次和妹妹們這樣坐在一起渡讼,還是很多年以前骂束,他們一起在雪境新年的第一天看著太陽升起,圣山一點點鍍上金光成箫。
在雪境的傳說中展箱,新年第一天看到圣山日出的人一生都會受到喀蘭的祝福,所以雪境所有家庭都會守夜等著看日出蹬昌。
那時候銀灰和兩個妹妹都還小混驰,他們的父母健在,希瓦艾什家族正向謝拉格第一家族的位置步步逼近皂贩;銀灰也沒背負血仇栖榨,最大的“野心”不過是能擺脫家臣的陪伴獨自上山打獵;兩個妹妹是他甩不掉的煩人“小尾巴”明刷,但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替她們出頭婴栽。
他們生命中的萬事萬物都像那個早晨的日出一般輝煌壯麗,他們每一個都深信前景光明無限遮精。
然后——
一切都在那個春天的夜晚戛然而止居夹。
回憶讓銀灰很想抽煙败潦,他忍不住輕嘆一聲。
“怎么了准脂?”恩雅問劫扒。
“突然想抽煙±旮啵”
“居然還會這個沟饥。”
“有一陣子壓力很大湾戳,就開始了贤旷。后來抽得實在太兇,在訊使的監(jiān)督下戒掉了砾脑∮资唬”
“我們都變了∪鸵拢”
“我也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類型的音樂盅藻。”
“其實我并不喜歡那樣的音樂畅铭,也不喜歡這種場合氏淑。”
“但你今晚還是來了硕噩〖俨校”
“為了恩希雅,”她說炉擅,“我想讓她高興一點辉懒。”
“你總是那么善良坑资『呐粒”
“為什么帶我們出來穆端?肯定不是你的主意袱贮。是訊使嗎?”
“就當是我做了太多壞事体啰,想讓良心少受點譴責吧攒巍。”銀灰脫口而出荒勇。
“我們能不能……在今晚為了恩希雅扮演好我們各自的角色柒莉,玩好這次過家家?”恩雅說沽翔。
過家家兢孝。
精妙的形容窿凤。
銀灰明白自己應該接受恩雅的提議,和她安靜地等待演出結束跨蟹,然后這個夜晚就可以和平收場雳殊。
但明天呢?以后呢窗轩?
銀灰看著自己的腳尖夯秃,他和妹妹們一起看日出的情景和剛才Live現(xiàn)場的情景在他腦海中疊加晃動,最終聚焦在一張年輕的笑臉上痢艺。
“當恩希雅——這個聯(lián)系你們的最后紐帶——萬一不在了之后呢仓洼?”菲林問自己。
“并非所有東西都適合藏在心里不說出口”堤舒,塞蕾婭是這樣說的色建。
通訊器無聲地震動起來。
銀灰排隊買冷飲的時候給訊使發(fā)了一條消息舌缤,現(xiàn)在總算等來了他的回復镀岛。
——還在送貨中〒▽〒
——您只要做現(xiàn)在的自己就可以了,沒必要糾結以前是個什么樣的兄長對不對友驮?
菲林男子喝了一口蘇打水漂羊。冰鎮(zhèn)的汽水冷卻了他的頭腦,讓他一點點掙脫那個的確已不再適合他的角色卸留。
“你非常恨我吧走越。”他說耻瑟。
“為什么旨指?”
“把你丟在蔓珠院不聞不問,只有用到你的時候才想起你喳整∽还梗”
“我是希瓦艾什家獻給喀蘭的祭品,以換取家族榮光重現(xiàn)框都,從我成為圣女的那一刻起原本的我就已經(jīng)死了搬素。這就是圣女存在的意義∥罕#”
“你和恩希雅永遠都是我妹妹熬尺,不可替代的家人∥铰蓿”
銀灰話音落下粱哼,兩個人陷入沉默。
恩雅把喝空的酒瓶放在腳邊檩咱,把尾巴抱在懷里揭措。
“我還記得父母葬禮那天的情景胯舷,”少女說,“你緊緊拉著我和恩希雅的手绊含,揚著下巴瞪視那些氣勢洶洶前來‘吊唁’的‘客人’需纳。那天結束以后,你身上那些我熟悉的東西和父母一起永遠離開了艺挪〔霍妫”
“我是長子,你們的兄長麻裳,得保護你們口蝠,我必須盡快成長起來〗蚩樱”
“所以你正式接管家族事務以后妙蔗,家里——那時候我和恩希雅已不愿意稱其為家了——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衛(wèi)兵,跟我們有來往的人你都要調(diào)查一遍疆瑰,侍從也全換成了你指定的人選眉反,每天都得向你匯報我們?nèi)チ四膬鹤隽耸裁春褪裁慈擞羞^接觸。
“那時候雖然在你的領導下失去的都回來了穆役,我們要什么有什么寸五,你也大力支持我們?nèi)パ┚惩饷妫胰愿杏X每天面對的是冰冷的牢籠和一個掌控一切的陌生人耿币∈嵝樱”
“那時候我們擁有的東西都是從其他家族嘴里搶回來的,威脅太多淹接,我精力有限十性,只能對你們采取最高效的保護措施∷艿浚”
“可你成為謝拉格最高行政長官以后仍不斷在蔓珠院安插眼線劲适,明明事件發(fā)生前幾個月長老團就已經(jīng)沒有那兩個家族的支持者了∠崴猓”
“那是為了保護你霞势。”
“保護郭怪?對我來說更像‘監(jiān)視’支示。你的人每天都向你事無巨細地匯報我的行蹤刊橘,對吧鄙才?”
“恩希雅來到羅德島之后角峰每天也向我匯報她的情況〈倜啵”
“但那時我可沒離開雪境一步攒庵∽旆模”
“你到底想說什么?”
“自我以圣女的身份對你的決策提出異議浓冒,你就不再信任我了栽渴。”
“是失望稳懒∠胁粒”
“我和恩希雅不都有好好地遵從你每一個安排嗎?”
“我一直堅信我們?nèi)齻€的心是同向同行的场梆,所以把你推到那個位置上墅冷,竭盡全力擴大你在教團內(nèi)的影響力。結果在我最需要蔓珠院發(fā)聲支持的時候你給了我什么或油?”
“那時候兩個族長全被你以叛國的罪名處死了寞忿;所有家族也都簽署協(xié)議放棄他們的私人武裝,并同意你有權向他們征稅顶岸;不管你在全境頒布什么法案都沒人敢說個不字腔彰。你已經(jīng)贏了,不該再死人了辖佣∨祝”
“你想讓我怎么樣?開個舞會安慰那兩個家族的成員卷谈,再叫他們搬來和我幸干涎祝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政治的角斗場上沒有善良的一席之地雏搂∨菏”
“我是家里的長女,也是喀蘭的宗教領袖凸郑,我知道政治是怎么回事裳食,根本沒必要處死那兩個家族的全部男性成員≤搅ぃ”
“因為你不知道在他們最早制定的計劃里诲祸,解決掉父母和我之后對你和恩希雅做何打算《颍”
“你下達那命令是為了報復救氯,你自己都明白毫無道理,所以才那么迫切地需要我的支持歌憨∽藕”
胞妹敏銳的洞察力令銀灰十分驚訝。此前他確實一直小看她了务嫡。
“……誰都不能傷害你們甲抖,就連想都不可以漆改。”他說准谚。
“我知道你做出那個決定以后失望極了挫剑。那種徹頭徹尾的濫殺行徑……你和你唾棄的那些守舊派有什么區(qū)別?”
這就是令銀灰和恩雅疏遠彼此的鴻溝柱衔。這也是為什么最終勝利到來時樊破,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卻憂心忡忡,甚至連訊使都欲言又止唆铐。
“于是你們集體用沉默表達對我的不滿捶码。”
“那是我自己的決定或链,與他人無關惫恼。”
“你當時知道那意味著什么澳盐∑泶浚”
“更多限制,更多監(jiān)視叼耙,更多不信任腕窥。”
“即便如此你還是貫徹了自己的意志筛婉〈乇”
“那是我唯一能做的∷觯”
說這話時恩雅神情堅毅入蛆,既不像母親也不像父親,是完全屬于她自己的神情硕勿。
她有了自己的主張哨毁,不再是那個順從地接受一切的小女孩了。
恩希雅也是一樣源武,突然有一天銀灰發(fā)現(xiàn)她早就對她自己的未來做好了打算扼褪。
她們不再需要他為她們?nèi)Τ鲆黄踩珔^(qū)域了。
趁他沒注意的時候粱栖,兩個妹妹全都悄悄改變了自己话浇。
改變永遠同時伴著傷感和欣慰而來。
“你長大了闹究,恩雅幔崖。”
恩希雅出現(xiàn)的時候,銀灰和恩雅分別坐在長椅兩端岖瑰,一語不發(fā)地看禮花在夜幕中綻放叛买。兩人看起來就像恰好共享同一張椅子的陌生人砂代。
少女坐在兄長和姐姐之間蹋订。
“這么快就結束了?”恩雅問刻伊。
“你們離開后我實在不放心露戒,跟過來一看果然在路邊就吵起來了。多虧這里路人少捶箱,沒人聽到那可怕的談話內(nèi)容智什。不過大庭廣眾之下吵架可真不像老哥會犯的錯誤《∈海”
銀灰看著手里的杯子荠锭,好像裝在里頭的檸檬能緩解他內(nèi)心的尷尬。
“我早就知道姐姐既不喜歡重金屬對演唱會也沒興趣晨川,我也知道在背后‘策劃’一切的是訊使哥证九。我們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恩希雅說共虑,“從昨天到今天你們簡直像糊弄傻子愧怜,但無論如何一家人難得出來,所以我也配合了一下妈拌∮堤常”
“抱歉〕痉郑”銀灰和恩雅不約而同地說猜惋。
“沒什么可道歉的。你們能暫時放下心中的芥蒂為我聯(lián)合起來培愁,讓我確信自己還是你們之間最后的聯(lián)系紐帶惨奕,對我來說這已足夠了。今晚我非常高興竭钝,謝謝梨撞。所以,今晚剩下的時間香罐,哥哥和姐姐也請陪我好好玩完這次過家家吧卧波。”
光芒在恩希雅的眼中忽明忽暗庇茫,銀灰無法確定那是焰火的倒影還是淚水港粱。
恩雅伸手將小妹攬進懷里,頭挨頭靠在一起,就如她們小時候那般查坪。
銀灰知道應該告訴妹妹們自己如何夜夜夢見父母遇襲的情景寸宏,醒著的時候又如何深陷對無能自己的厭惡;他還應當告訴她們偿曙,截獲敵對家族的密信之后他心中曾掀起怎樣的狂怒浪潮氮凝;還有時刻盤踞在他心中的,對失去僅剩親人的恐懼……他全該告訴她們望忆。
但現(xiàn)實是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罩阵。他自詡為妹妹們的保護者,不想讓她們看到那個只能躲在被子里偷偷流淚的自己启摄,于是面對她們的時候把所有東西都藏在強硬冰冷的外殼之下稿壁,最后就只會做那個“掌控一切的陌生人”。
——您只要做現(xiàn)在的自己就可以了歉备,沒必要糾結以前是個什么樣的兄長對不對傅是?
銀灰深吸一口氣說:
“你們永遠都是我的妹妹,我會一直保護你們蕾羊。當然喧笔,以后會盡量考慮你們的感受《遣颍”
兩個少女看著他溃斋,又一起轉(zhuǎn)過臉看著夜空中焰火明滅的光亮。
“這種事不說我們也知道吸申,笨蛋哥哥梗劫。”
過了一會兒截碴,恩希雅輕聲說梳侨。
恩雅為了補償妹妹因擔心哥哥和姐姐而沒看成演出,同意陪她和其他幾個羅德島的女孩一起找樂隊的姑娘們要簽名日丹。作為懲罰走哺,恩希雅勒令銀灰在場外待命,必須隨叫隨到哲虾。
“反正老哥看起來也像個保鏢丙躏,他自己又說什么要保護我們,在外邊等著最適合他束凑∩孤茫”
能天使以“原來喀蘭貿(mào)易生物鏈最底層是你”的神情朝銀灰憐憫地點點頭,就帶著朋友們?nèi)ネ笈_汪诉。
此前銀灰詢問過妹妹們的意見废恋,如果她們需要,他就先行離去,這樣她們可以和其他羅德島的干員繼續(xù)玩到后半夜鱼鼓。
“明天早晨我還得去塞蕾婭女士那里報道拟烫,”他說,“你們都知道她的脾氣迄本,誰敢遲到一分鐘她用眼神就能把那人活剮了硕淑。”
但妹妹們卻表示要和他一起回去岸梨。
雖然她們都沒說喜颁,但銀灰意識到或許她們希望三個人能多待一會兒稠氮。
今晚過后他們的關系或許變好曹阔,或許毫無變化,但不管怎么說他們都努力過了隔披。
于是菲林等在人圈之外赃份。音樂,人群的呼喊奢米,全都變成遙遠的回響抓韩,海潮般在他耳畔起伏。
恩雅和恩希雅離開后臺的時候鬓长,有兩個菲林男孩湊上去和她們搭話谒拴。銀灰猶豫一下,只悄悄注意著那邊的動向涉波,并沒親自上前干預英上。
女孩們果斷回絕了對方的請求。菲林男孩們本想再嘗試一下啤覆,但他們的視線和銀灰的視線對上后苍日,立刻知趣地離開了。
菲林男子看著妹妹們手拉手向自己跑來窗声,想起當他從維多利亞回來過第一個暑假的時候相恃,她們就是這樣在謝拉格山口的車站迎接他的。
那時候她們還是那么柔弱的兩個小不點笨觅,角峰能一只手抱起一個拦耐。
而現(xiàn)在的她們甚至能擊倒比角峰還強壯的敵人。
她們已不再需要他擺出一副兄長的樣子了见剩,甚至連保護都快成了一句空話杀糯。
巨大的傷感突然在銀灰心頭浮現(xiàn),他吸吸鼻子炮温。
這時兩個妹妹已來到他身邊火脉。她們臉頰通紅,眼睛閃亮。恩希雅身上穿著一件樂隊T恤倦挂,懷里還抱著一件簽過名的畸颅,簽名的衣服回去就掛到墻上,誰要也不給方援。她身上的均碼上衣正好蓋過臀部没炒。這種“下半身消失”的穿法也是銀灰始終無法理解的時尚潮流,但這一次他什么都沒說犯戏。
他們?nèi)齻€漫步在海灘送火。
“接下來還想去哪兒?”銀灰問先匪。
“姐姐呢种吸?”
“我聽恩希雅的⊙椒牵”
“我們回去吧坚俗。”恩希雅說岸裙。
“不再轉(zhuǎn)轉(zhuǎn)那些攤位嗎猖败?吃點夜宵之類的〗翟剩”銀灰提議恩闻。
“不去啦,今晚太累了剧董〈鄙校”
恩希雅說著,手摸了摸大腿處的環(huán)圈送滞。
“又開始疼了侠草?頭暈?呼吸不暢犁嗅?能聽清我說話嗎边涕?認識我嗎?”恩雅抓著妹妹的手發(fā)出一連串直逼對方靈魂的拷問褂微。
“——我背她回去……不功蜓,直接叫博士過來支援〕杪欤”
說話的功夫式撼,銀灰已經(jīng)就要按下通訊終端的緊急聯(lián)絡按鈕了。
恩希雅一把奪過兄長手中的機器說:
“感染監(jiān)控裝置都沒反應求厕,你們就不要這樣緊張啦著隆。作為礦石病這很正常扰楼,只要睡一下就好∶榔郑”
雖然他們一再努力弦赖,但最終還是觸及了那個他們誰都不愿提及的事實。
兄妹三人同時安靜下來浦辨。
恩希雅在沉默中凝望天空蹬竖,銀灰和恩雅也望過去。
三個菲林肩并肩站在海灘上流酬,城市的燈火在他們背后币厕,眼前只有動蕩不息的黑色海面。
夜空群星閃耀芽腾,一道銀河橫跨他們頭頂旦装。
“雖然都是同一片星空,但汐斯塔看到的和家鄉(xiāng)的感覺完全不同呢晦嵌⊥保”恩希雅說拷姿。
“是啊惭载。”恩雅說响巢。
“汐斯塔也不是真正的大海描滔,對吧?”短發(fā)少女問踪古。
銀灰點點頭含长。
“還有那么多山等著我去攀登,還有真正的大海等著我去見一見伏穆,我才不會認輸呢拘泞。所以,你們兩個也千萬別讓我失望枕扫∨汶纾”
少女說著,一邊一個地握住兄長和姐姐的手烟瞧。
她今晚沒戴手套诗鸭,手背上貼了一枚創(chuàng)可貼,前幾天輸液導致的淤青也還沒完全退去参滴。
銀灰輕輕回握妹妹的手强岸,像握著一個易碎的希望。
藍色的幽光乍然顯現(xiàn)在漆黑的海面砾赔,起伏著向他們奔涌而來蝌箍。
“誒青灼?!你們看到了嗎妓盲?”恩希雅說聚至。
“海面在發(fā)光?”恩雅說本橙。
“源石扳躬?”銀灰問。
“啊甚亭,我想起來了贷币,是水里的微生物!我在書上看過亏狰∫畚疲”恩希雅說。
“知道原理以后一點都不覺得夢幻了……喂暇唾!恩希雅促脉,小心感染!”
菲林男子開口制止的功夫策州,短發(fā)少女已向海水跑去瘸味。小小的白色身影在涌上沙灘的海水中踩出一連串閃亮的藍色足跡。
“姐姐快看够挂,我把光抓住啦旁仿!”
恩希雅大笑著捧起發(fā)亮的海水,藍光從她指縫間流動著落下孽糖。
恩雅奔向妹妹枯冈。
藍光撲上沙灘,星星點點的光斑閃爍著復又熄滅办悟,接著新一波藍光再次涌來尘奏,循環(huán)往復生生不息,像天上的星河在地上映照出活的倒影病蛉。
銀灰坐在礁石上炫加,遠遠看著兩個妹妹在那閃耀的光芒中笑著跑著,意識到這么多年來自己其實一直在等待這一刻铡恕。
他拿出通訊終端琢感,思索片刻給訊使發(fā)去一條消息探熔。
回復很快就來了:
——不用謝,親愛的老板诀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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