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講到十八歲戳粒,開玩笑說那一年最開心的事就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網(wǎng)吧了路狮。而后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十八歲,發(fā)現(xiàn)迄今為止的人生中蔚约,影響人生軌跡的事奄妨,都是發(fā)生在十八歲那年:掉井里,外婆去世苹祟,認識初戀砸抛,復(fù)讀。
我記得非常清楚树枫,那是一個非常大的雨夜直焙,但是不冷。爸爸媽媽接到一個電話砂轻,焦躁不安的離開奔誓,留我在家看著賓館,然而我并不老實搔涝,把賓館留給前臺姐姐丝里,就跑出去玩了。只是一個路口那么遠卻走了很久体谒,因為水沒至膝蓋杯聚。有些累了,恰好看到路邊有個圓石頭抒痒,應(yīng)該是個井蓋幌绍,就站在上面休息了一下。休息好了故响,往前一步卻沒曾想竟是深淵傀广。
沒錯,我掉井里了彩届!
好在水流不快伪冰,我用手撐住了,旁邊一對夫妻看到樟蠕,扔了傘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贮聂,把我拉了出來靠柑。當時給我感動的差點跪下叫再生父母,但是驚魂未定嘴里只有不斷的謝謝謝謝吓懈。
? ? ? 后來就聽說青島下暴雨一個女孩掉井里一周后才發(fā)現(xiàn)尸體歼冰,那個后怕啊,最后解釋一下耻警,并不是河南人偷井蓋隔嫡,那個井蓋被掀開,是為了放水甘穿,這個井蓋梗也被我自黑了好多年腮恩。
其實掉井里這事,也就是個談資温兼,為什么記這么清楚庆揪,因為那天晚上,我姥姥住院了妨托。
血管疾病引起肺栓塞
那個雨夜,姥姥和姥爺像往常一樣在家看電視吝羞,姥姥告訴姥爺有點喘不過來氣兰伤,姥爺就準備找住在前面的舅舅來,可就幾分鐘的時間钧排,姥姥就停止了呼吸敦腔,打了120,雨太大恨溜,救護車進不來符衔,我舅舅背著外婆到了醫(yī)院。
醫(yī)院不給救糟袁,讓拉走判族,說斷氣幾十分鐘救不回來,全家十幾口人跪在那里求醫(yī)生项戴,醫(yī)生答應(yīng)搶救形帮,進了ICU,恢復(fù)了呼吸周叮,命救了回來辩撑,要是那天晚上外婆走了,這么大一個家仿耽,可能就崩潰了合冀。
這一切發(fā)生在我掉井里那個晚上,當時我不知道项贺。
大概一個星期后君躺,我覺得不對勁峭判,讓我媽帶我去姥姥家,不帶我去晰洒,他們又老是去醫(yī)院朝抖,我就問他們到底怎么回事,媽媽告訴了我谍珊,我當時應(yīng)該是崩潰了治宣,然后就讓我媽帶我去醫(yī)院,到了醫(yī)院砌滞,基本已經(jīng)哭的沒有知覺了侮邀。人在ICU,不讓我進贝润,我就跪在門口透過玻璃看著姥姥绊茧,后面在門口坐了一夜,親眼見到一個出車禍的人打掘,剩半個身子拉進ICU华畏,一個小時后被拉了出來。生離死別尊蚁。
外婆救了回來亡笑,但是變成了植物人,再也沒有同我講過一句話横朋,我同她講過的最后一句話仑乌,是她來我家看我,我說的:“姥姥琴锭,我出去找同學(xué)玩啦晰甚!”。那天姥姥給了我一個碗决帖,一個勺子厕九,碗很大,讓我在大學(xué)里多吃點地回。碗還在止剖,人不在了。
姥姥半年后去世的落君,去世那天我陪了她一夜穿香,沒有害怕,那是姥姥绎速,不是尸體皮获。葬禮來的人蠻多,好像二百多個纹冤,姥姥生前很受人尊重洒宝,也是整個家族的主心骨购公,然而再隆重的葬禮,人也是沒了雁歌,我們幾個孫子是要一直跪的宏浩,家里人讓我?guī)ёo膝,沒帶靠瞎。這半年的緩沖比庄,讓家里人也是慢慢能接受了。
可能我這個人有問題乏盐,經(jīng)常因為本不屬于我的過錯佳窑,埋怨自己,我曾經(jīng)一度把外婆的生病怪罪于自己第一年沒有考上好大學(xué)父能,如果我考上了就會帶外婆出去玩神凑,她就不會得這個病。因為這個壓抑了很久何吝。那時候每天想著溉委,我要是神醫(yī)就好了,后來我也是見不得病人爱榕,心會疼瓣喊。因為外婆是四個老人里身體最好的,我根本就想不到第一個走的會是她呆细,接受這件事,用了三年八匠。
是的絮爷,我又復(fù)讀了,五年高考梨树。當時根本沒有心思去上大學(xué)坑夯,就選擇了繼續(xù)復(fù)讀,因為差了兩屆抡四,也沒什么太好的朋友柜蜈,那一年開始習(xí)慣一個人,一個人吃飯指巡,一個人看書淑履,一個人因為難過,跑到操場上大哭藻雪。復(fù)讀結(jié)束秘噪,考來了上海,一個想帶外婆來卻沒有機會的城市勉耀。
十八歲那年并沒有初戀指煎,是認識了她蹋偏,第一次說話,她來我們班借書至壤,算是真的認識了威始,其實初中就是隔壁班,互相知道但是從來沒有說過話像街。認識以后兩個人經(jīng)常打電話黎棠,聊天,互相鼓勵宅广,但是并沒有在一起葫掉,可能是緣份不夠。后來她去了大學(xué)跟狱,我繼續(xù)復(fù)讀俭厚,她鼓勵著我。我告訴她我考到了上海驶臊,她說:“挺好的”挪挤。
大概是緣份到了,也是取決于幾個朋友放鴿子关翎,就剩我們兩個跑了很遠去找另外一個朋友扛门。然后我們倆在一起了。后面先不講了纵寝。很久以后分手了论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