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風嵐嵐兮
我有的時候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念頭犀暑,寫一些莫名其妙的句子,然后再冠以一個莫名其妙的標題烁兰,就像你現(xiàn)在看到的這樣耐亏。
四樓的走廊里有很大的風,我站在那里的時候沪斟,風鼓噪著涌進來广辰,從衣服的每一個縫隙溜進來,長裙里裹了風币喧,裙擺往四面八方伸展翻滾轨域,不可一世的樣子。
我喜歡所有輕狂又不可一世的東西杀餐,人也好干发,高冷的吃完我的貓糧還沖我揮爪子的貓也好,還有現(xiàn)在這條把自己鼓得像個球一樣的裙子史翘。盡管知道外強中干枉长,知道心里還是卑微而怯懦,知道所有的懼怕依然懼怕琼讽,所有的惶恐依然惶恐必峰,但你看投射出的影子陰森而巨大,于是裝作自己很強大钻蹬,應該也是可以有一點點安全感的吼蚁。
如果還是恐懼而擔憂,就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吧问欠。比如我貪戀所有藍色的事物肝匆,我就會去收集所有藍色的東西,藍色的衣服顺献,藍色的裙子旗国,藍色的鐲子……我現(xiàn)在還在尋找、一雙藏得下山川湖海注整、日月星辰的眸子能曾,如果你見到了度硝,記得告訴我。
而如果你貪戀他寿冕,就去成為他喜歡的樣子吧蕊程。
我知道沒有自我是件很可怕的事,只是太自我也是件可怕的事蚂斤。
你會發(fā)現(xiàn)沒有辦法去愛一個人存捺,也沒辦法去恨一個人。你不在乎擁有曙蒸,也不害怕失去捌治。你不懼生,也不畏死纽窟。
你愛自己勝過一切肖油。你少年時最初驚天動地的悸動再提起來可笑得像個笑話,你仿佛什么都再記不起臂港,提不得森枪,他所有的美好和輪廓,都隱秘成荒原上最縹緲的風审孽,天地浩大县袱,再不相逢。
你說深夜的醉酒是因為疲憊佑力,說聽歌時的落淚是因為感同而不是身受式散。所有人都是最誠摯的騙子,一面騙著你打颤,一面又騙著自己暴拄。直到最初的念念不忘拖延成一生最心動的沉珂。然后聽著時光宣布你無藥可救编饺,帶著你可笑的低微的傷痛乖篷,直到你死。
“媽的”透且,我在心里暗啐一口被苦情歌荼毒禁錮又怯懦的自己撕蔼,而我明明想成為染發(fā)喝酒把耳洞打成馬蜂窩站在墻根底下眼角含媚沖著好看小哥哥吹口哨的懟天懟地懟天下的美少女戰(zhàn)士的。
我牽著裙擺踮起腳秽誊,我覺得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在跟我爭取著自由罕邀,所有呼嘯而過的風都在召喚著我一躍而下。于是我吸口氣养距,俯下身,看到在我預計的落地點有一窩正在慵懶曬太陽的貓日熬。
“或許會砸到它們”棍厌,我不安地牽了牽嘴角。
終是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