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從家出發(fā)的時候,我與父親在外邊等車著摔,父親在囑咐我一些事情缓窜,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心里的不舍。他說一年到頭才回來谍咆,沒錢就給爸爸打電話禾锤,聲音有些哽咽。說話有些不同摹察,以前他總說沒錢就給我打電話恩掷。我知道他想告訴我,爸爸依然是我的依靠供嚎,外面有什么困難黄娘,爸爸一直在我身后峭状。我走過去抱了他一下,安慰他說沒事的逼争,很快就回來了优床,并讓他別太累。我叫媽媽過來抱一下誓焦,她不來羔巢,爸爸說,過來嘛罩阵,親個噻竿秆,我抱了媽媽一下,爸爸哭了稿壁,我可以看見他眼角閃現(xiàn)的淚光幽钢,他走開了,進了屋子傅是,一會兒才又走出來匪燕。接著囑咐開始囑咐的那些事。
記得上次抱爸爸是我初中的時候喧笔,那時媽媽出了車禍帽驯。爸爸抱著我,泣不成聲书闸,說媽媽還沒醒尼变。那次,爸爸還很高大浆劲,這次嫌术,我只穿了三厘米的跟鞋,感覺父親像個孩子一樣牌借,小小的身板度气。去年我走時也抱了媽媽一下,而那時爸爸正在忙膨报,他晃眼看了看我就忙去了磷籍。以前,總沒好好道別现柠,走時都那么匆忙院领。有次我剛好趕上車,上車車就開了晒旅,爸爸追著車跑栅盲,說經(jīng)常給家里打個電話。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懂事些的废恋,以前回家谈秫,呆了幾天就總盼望著開學扒寄。因為回家要洗衣做飯,要做好多事拟烫。并且都是媽媽一遍一遍的叫该编,叫不動就罵。以前也總是抱怨硕淑,我做飯课竣,弟不做,我洗碗置媳,弟不洗于樟,做一頓飯洗一次碗就總等著想讓弟也做,我們輪流著來拇囊,而他不動迂曲,挨罵的自然總是我。也許是從去年開始吧寥袭÷放酰回家洗衣做飯我基本上全包了,也不要人叫了传黄,也不抱怨了杰扫,只是希望可以多做點,離開家的那天不要有太多遺憾膘掰。也許是以前我愛爸媽章姓,但卻更愛自己。曾多少次炭序,我在飛奔離開的車上才想起爸媽的辛苦啤覆,但回家卻不愿主動去承擔,回家就滿腦子只剩他們叫我罵我的聲音了惭聂。
今年父親已是五十有余,母親也年過半百相恃。他們雙鬢都已斑白辜纲,雙手都是皸裂的口子,步履有些蹣跚了拦耐,變得忘事了耕腾,跟母親一起做飯的時候她開始總詢問我的意見了,做了一輩子的飯杀糯,她居然來問一個不經(jīng)常做飯的人扫俺。問了幾次我就有些不耐煩了,跟她沒好氣的說:我又沒煮過固翰,你問我也不曉得的嘛狼纬。其實說完我就有些后悔了羹呵,她忙解釋到,你們在大城市吃慣了疗琉,怕你們回來吃不慣冈欢。這似乎不是那個經(jīng)常罵我說我的媽媽了——媽媽老了。
他們看上去都比實際年齡大很多盈简〈粘埽總有人問我爸,你有六十歲沒柠贤,或你今年有六十幾了香浩,我爸就開玩笑的回答:我今年七十多了。有時就逗得我媽和周圍的人一個勁兒的笑臼勉。笑得我一陣心酸弃衍。
感謝現(xiàn)在的我能夠意識到這些。現(xiàn)在與父母又隔得十萬八千里坚俗,在他們慢慢變老的日子里我卻沒能陪在身邊镜盯,而我只有拼命地努力才配得上每次離別父母送我時的眼神。2016剛到來不久猖败,我要對自己說:加油速缆!
第一次發(fā)文,小女子在這有禮了恩闻,請大家多多指教艺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