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把手機送去維修,原因看不到視頻杠茬,任何視頻都看不到月褥,嘗試過重啟、刷系統(tǒng)瓢喉。未遂宁赤。
售后的客服說要返廠,問我備份了沒有栓票,我看了看相冊决左,基本上都是不重要的相片,然后還原了出廠設置并抹掉所有內(nèi)容。
“可以了哆窿×戳遥”
售后提供了一臺16G的后備機,三年前的款式挚躯,看起來還挺新强衡。我放進口袋,臨走前他還跟我說码荔,“郭先生漩勤,你放心使用吧,不是碎屏或大面積的磨損我們不會找你茬”缩搅。
我點頭越败,心卻懸著,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用起來確實不得心應手硼瓣,于是給它套了一個套究飞,沒在該手機安裝過多的軟件,拍的照片發(fā)完朋友圈也會刪掉堂鲤,上面記錄的東西到家后第一時間往電腦里備份亿傅。
這臺手機的使命像注定被人在它身上重復做“新建”與“刪除”的動作,然而能留下的只有愈來愈多的刮痕瘟栖,像生活葵擎。
隨后跟朋友朝廣州的天河區(qū)走去。周六的天河區(qū)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半哟,當你成為這波人流之一酬滤,漸漸會明白人口密度愈高的城市,你愈想沖紅燈寓涨。幾十個人在猛烈的陽光下等待紅燈盯串,60秒,每個人都從鼻腔拼命呼出熱氣戒良,路邊是大排量的汽車嘴脾,引擎聲轟隆轟隆地響起,熱浪四起蔬墩。我們仿佛一頭頭沉浸在熱水中的魚,很想游動很想猛地里呼吸耗拓,卻因為短短的分秒躁動——
事實證明越渴望自由的人拇颅,越會因為一點桎梏而不安。
在繁華的天河區(qū)漫無目的地游走乔询,累了就在附近的小區(qū)坐下樟插。
四周都是老年人,我留意到老年人說話的速度一點都不慢,有的時候比年輕人更快黄锤,是否到了這個年齡層段的人都會急搪缨,多說一句等同往這個世界多留一句。
如果有一天我老了鸵熟,我會變得怎樣副编,會變得更加瘦弱?還是變得更加喜歡寫一些無病呻吟的文字流强?
甚至有點想象不了那個時候的自己痹届,因為人長大后看的東西會越來越朦朧,就像我的父母如今要依靠放大鏡來讀報紙打月。當我老了應該不喜歡對著電腦這種會發(fā)出刺眼光芒的屏幕打字队腐,我大概也不再寫字,也許我會把自己曾寫成書籍的文章奏篙,一篇一篇地翻閱柴淘,一遍一遍地細讀,若是那回我看見如今的我所寫下的這段文字秘通,會不會笑著說:“郭栩鵬为严,你這個傻孩子”,還是會欣慰地點頭充易,“你當時猜得對梗脾。”
但在這來臨之前盹靴,我跟朋友開始順延一條地下通道往下走炸茧。天河區(qū)的地面早被挖空,地下不僅僅是地鐵稿静、停車場梭冠,還有一份繁華,這繁華跟地上的繁華不太一樣改备。地下的天河區(qū)控漠,天黑天亮都一樣,無數(shù)的霓虹燈悬钳、店鋪盐捷、人流糅在一塊,仿佛一個龐大的深夜食堂默勾,又像激流碉渡,我們跟隨這波激流走了半小時,然后回到最開始的地方母剥,旁邊是一家韓國的餐廳滞诺,看了看餐牌形导,點了一個最便宜的——韓式泡菜牛肉面,23塊习霹。
五分鐘后上菜朵耕。面條很一般,牛肉是雪藏過的碎肉淋叶。一口一口地吃著阎曹,這地方吃東西確實貴,貴的原因不外乎認為質量跟價錢不對等爸吮,如果它好吃芬膝,就算32塊也不覺得貴,然而它更像一道打著韓國幌子的粗糙的中國菜形娇。
不過我還是硬把它吃完锰霜,不想浪費食物。從小就被教育不能浪費食物桐早,本身是農(nóng)村人癣缅,多多少少體會到農(nóng)民的辛苦,但越想越有一個悖論哄酝,往往別人煮的東西不太好吃友存,卻因為顧客吃不完而判定是顧客浪費食物。其次我還想到汽車行業(yè)陶衅,汽車廠商都特別喜歡宣傳自家的汽車如何安全屡立,但制造汽車的時候卻不考慮一下路人的安全,就不能在撞人的時候給路人增加一個氣囊嗎搀军?
吃完這頓后膨俐,我跟朋友慢慢朝回家的方向走去,沒想到噩耗的事情來了——
拉肚子罩句,連續(xù)幾天焚刺。
對上次拉肚子,是兩年前去銀川的時候门烂,當時水土不服乳愉,人特別虛弱,這回比上一回更加嚴重屯远,空腹了一個下午蔓姚,單單喝水仍要上三四趟洗手間,每次從洗手間出來腿都軟得不行慨丐,對待這病我還是有點犟脾氣赂乐,不看醫(yī)生也不買藥,就一直躺著咖气,手機放在一旁播歌挨措,眼睛半睜半合,天慢慢地黑了下來崩溪。
睡了不清楚多久浅役,被一條推送的消息嘈醒,內(nèi)容是:廣東地區(qū)會刮起臺風伶唯。
我條件反應地把窗拉上觉既,這一閉合連續(xù)幾天,可惜遲遲不見臺風乳幸,早上依舊是大大的太陽瞪讼,整個天空像連續(xù)打翻一個又一個的雞蛋,可見之處都是粘稠的橙黃的光線粹断。人走在路上符欠,短短的幾分鐘便汗流浹背,然后立刻坐上公交車瓶埋。陣陣清涼希柿。一個字,爽养筒。
可這種爽是有代價的曾撤,周邊很多人因此開始感冒、咳嗽晕粪、發(fā)燒挤悉。人再怎樣恣意,自然界總會有另一種方式懲罰你巫湘。諷刺的是現(xiàn)在自然界還沒到正式懲罰人類的階段装悲,其實我們都處于自己懲罰自己的階段。
我打開電腦剩膘,新建了一個world文檔衅斩,調好熟悉的字體字號,噼里啪啦地開始寫一個新的故事怠褐,一個自我感覺不錯的故事畏梆,字數(shù)限定在3000字。講述一個女的奈懒,然后……好了奠涌,不劇透。
寫了700字的時候磷杏,群里有人@我溜畅,“京東,618好劃算极祸〈雀瘢”吧啦吧啦地分享了一大堆優(yōu)惠卷怠晴,我被他成功地打斷了,上京東看了一圈浴捆,沒太多東西是剛需的蒜田,繼續(xù)寫起故事,良久群里有人說选泻,“深夜食堂開播了接檔歡樂頌2冲粤。”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歡樂頌2播完页眯,看了一集后梯捕,發(fā)現(xiàn)這部劇挺符合生活,因為生活里我們都是經(jīng)常吃泡面的人窝撵,但這部劇還是高于生活傀顾,因為我沒試過去一家店吃方便面,更別提會點老壇酸菜牛肉面忿族。但有一點锣笨,生活再怎么落魄潦倒,你還是要告訴自己一切還好道批。